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你的用户名】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嗨,你掉了个男朋友》作者:一叶包子 文案: 白泽渊初见夏洲时他还是穿着裙子梳着两角辫的“小姑娘”,玩过家家时夏洲是他的新娘,转眼再见,十八年后夏洲成了一条汉子 白泽渊:你真是个男的? 夏洲:来来来,我们去小树林谈谈…… 主更――每个世界都有一个渣[快穿]欢迎宝宝们去调戏,记的收藏么么哒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婚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泽渊,夏洲 ┃ 配角:纪伊伊,陈易扬,王正柯等 ┃ 其它:欢乐,傲娇,宠爱,HE,半校园 ☆、001   青梅竹马有好几种,一种是从小相亲相爱一起长大,一种是从小长大欢喜冤家,还有一种是从小相亲相爱又分开的,当然相爱相杀分开又冤家路窄相遇的也有。这些对爸妈工作原因,频繁搬家的夏洲来说一个都没沾上。   和他真正青梅竹马的人并没有,唯一让他有印象的是三岁到九岁那年住他隔壁家的原家小哥哥,夏洲是个皮小孩,原家小哥特安静。可很奇怪,他们就是能凑到一块,他们一起玩一起上学,趴在被窝里一起看书等等。虽然事情有些模糊,姓名也有些模糊,好像叫原谅?原文?还是圆圈?圈圈圆圆圈圈什么的,但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似乎从没忘记。   还有玩过家家时他一本正经的拿着纸花说:“我们结婚吧!”   奶声奶气,表情认真!   想想都觉的好笑。   “呵呵呵呵”睡梦中的夏洲笑了几声,翻了个身。   突然觉的鼻子有些氧,“阿嚏——”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下子把自己打醒了。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放大的脸紧贴自己,吓得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咚”的一声撞的眼冒金星。   夏洲捂着后脑勺一脸无奈的说:“妈,一大早你这叫人起床的方式有点惊悚啊!”说完,双手一摊,翻了个身,以实际行动表明,不想起床!   “还皮。”夏妈妈打了下他屁股,“今天是你转学第一天可不许迟到!”   这是夏洲这十几年来生活的写照,听得多了他都麻木了,转学转学,唉,什么时候可以不再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   又要重新熟悉环镜,认识新朋友,虽然他夏洲适应能力超强,亲切热情,认识朋友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这也累啊。   “是,是,是!”夏洲敷衍的回答了下。   大概看出夏洲的无奈,夏妈妈笑笑说:“也就最后一次了,赶紧的。”   对的,这是最后一次夏洲转学了,他们再也不用因为爸妈工作而烦恼了,这次是真的定下来了。   夏洲揉了揉头发,慢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   夏妈妈看他起来,也就不催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又想起什么,笑着跟还没醒透的夏洲说:“妈妈给你准备了衣服,赶紧穿好吃早饭!”   夏洲在听到自个儿妈说给准备衣服的时候,就彻底醒了,看老妈笑得这么……阳光灿烂,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夏洲拎起眼前的一件白色衣服,晃了晃,前后看了下,还行,纯白的T恤,简单干净。   他在心里感叹了下,还好还好,老妈还是正常的。   当他再拎起另一件黑色的东西时,夏洲脸就黑了。   “老妈!”   听到宝贝儿子,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夏妈妈一脸无辜:“什么?”   夏洲晃了晃手上的裙子说:“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衣服?!”   然后他比了比,超级无敌小短裙,臀部以下凉快清爽。   “你够了!”   “呵呵,呵呵!”夏妈妈笑笑。   这就是夏妈妈的超级恶趣味,变着法子给她打扮成小姑娘,还特意拍了套写真,小时候的夏洲长得比较秀气,夏妈妈就给他穿上裙子,别人还都看不出来。夏妈妈引以为傲的是,隔壁的李奶奶,孙阿姨一些三姑六婆还直夸小姑娘长得俊。   像妈妈!   听着就非常舒服,有眼光。   夏洲心想,那时候小啊,随你摆布了。这是夏洲小时候最痛心疾首的事,祖国美好的帅小伙硬生生的被自己老妈给摧残了,长大了都有童年阴影了。   夏洲心想,要是有机会遇到上次要和他结婚的原家小孩,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是男生,估计比他的童年阴影更大了。   瞧瞧,老妈一下子毁了两个大好少年的童年。   夏妈妈不满的看着自己高瘦的儿子套上了一套运动装,把自己精心准备的小套裙给丢了。   “你以前还觉得穿着裙子凉快舒爽呢!”   夏洲一脸黑线,小时候小啊,不懂啊,那时候你问什么自己都只会说嗯啊的年纪吧,也才一二岁好吗,好吗!   夏洲也懒得计较了,反正已经改变不了了。   看着把自己房间整理的整齐齐的孩子,夏妈妈一脸的惆怅。   倚着门边叹气边说:“你长大了,长大一点都不好玩了”,然后她限入回忆道“以前只要妈妈喜欢,你都不会说什么,穿着小裙子,带着小发箍漂漂亮亮,妈妈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怀念!”   夏洲已经刷好了牙,整理好了发型,看到老妈的样说:“你这话好像说你儿子还是瘫痪的好!”   夏妈妈一个扫把就飞过去了,呵,夏洲轻轻松松的接过。原本是想把放门后的扫把挪个地方,怕老妈扫人不方便,想想还是算了,现在看来没挪还是对的。   “不孝子!”   夏洲把双手放他老妈肩头,推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是是是,我认错了,请母上大人原谅!”   夏妈妈受用。   夏洲已经看到放在餐桌上的早餐了,简单的馒头加油条,再者还有已经盛好的白粥。   夏妈妈看他,再看他。   夏洲自觉的夸奖:“嗯体贴!”   夏妈妈满意的点头。   夏洲给自己老妈拉开椅子,夏妈妈感叹:“你也挺体贴的!”   “嗯,随我妈!”   夏妈妈笑得阳光灿烂,对,这就是每天不夸一夸浑身不舒服的老妈。有时候夏洲觉得自己老妈有点逗B的个性,不过也好,至少一大早心情欢乐。   “你吃了吗?”夏洲拿起勺子问。   夏妈妈点头,然后给他端了酱油过去。坐在椅子上托着腮看自个儿子吃饭,越看越帅,凌角分明眼睛还挺大,刚巧太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儿子的侧脸在光的作用下异常柔和。   “怎么了?”夏洲疑惑的抬头看自己一脸呆样的老妈。   真帅,连眼睛都透着光亮,青春活力。   见没得到回答,夏洲摇了摇头,继续当作没看到的吃自己的。吃了几口,夏洲问:“妈,这是你做的?”   夏妈妈爽快的承认:“买的!”   夏洲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抬头瞧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是谁说做了爱心早餐,是谁说还烫了手?一大早的他还打算胡乱的感动一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种。   “那你手是?”   夏妈妈指了指油条说:“烫到了!”   夏洲:.......   夏妈妈笑呵呵看他,见他吃完了一碗非常体贴的又给盛了碗过去,夏洲接过。继续唰唰哗哗的把粥就着油条吃了,空碗还没放下,眼底又来了一碗满的。   夏洲无奈抬头,夏妈妈咦了声说:“你够了啊?”   夏洲让她把碗放下,然后咬了口馒头说:“你当喂猪呢!”   “猪喂肥了还能卖,你能卖几个钱?”   夏洲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口齿不清的回她“两个肾,分分钟几百万!”   夏妈妈笑说:“那多吃点,省得肾虚!”   夏洲:……   亲妈,绝对的亲妈。   “不准再盛了,我吃饱了,真饱,你听——嗝——!”夏洲打了个饱嗝。   现场证据,铿锵有力!   夏妈妈被他说笑了,转着话题问他:“要不早上妈妈送你去学校吧?”   夏洲看了她一眼说:“你不会又是为了听到我同学夸你年轻不像我妈妈,反倒像我姐这话吧?”   夏妈妈一脸遗憾,被识破了。   夏洲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不过看着自己的妈,虽然爬上了四十大关,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态好的原因,或者天生小巧,看着不像是四十岁的大妈,两人出去,有些人还误会是他姐姐。   这样真好,是真的好,哪怕父亲去世最难过的那段时间,连他都有些承受不住,变故来得太突然了。幸好老妈也坚强的挺过来了。那时候真怕她挺不住,后来又怕她想不开.但她一切正常,至少表现的正常。还怕她故作坚强,强颜欢笑.后来发现不是,还好老妈的性格,时间久了哪怕某一天还是痛会,但至少对生活没有失望,依旧乐观。   夏洲抱了抱自己老妈,然后甩了背包要出门。   夏妈妈被这突然而来的拥抱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夏洲弯着腰在穿鞋子了。   “嗯?”夏洲翻看了下鞋柜,确定自己没看错,抬头问始作俑者“我的鞋呢?”   夏妈妈回他:“都洗出了!”   对,我很勤快!   “全部?”夏洲哀嚎“你至少给留一双,那我今天穿什么?”   “一套配好了呀!”   夏洲指着放在门边的小碎花布鞋脸色不好的问:“这双?”   夏妈妈抬眉:“配小裙子刚好!”   夏洲嘴巴抖了半天,一个字都懒得说了,转身回到阳台,从湿淋淋的几双鞋里拿了双鞋还算半干的鞋赶紧烘了下,看看时间不早了匆匆穿上就往外跑。   “哎……”夏妈妈在身后好心提醒“小心袜子退色!”   “……”夏洲边推着自行车边回头喊“是谁害的!”   “砰!”夏妈妈已经把门关上了。   8:00整   夏洲同学,鸡飞狗跳的一天开始了。    ☆、002   夏洲一路风平浪静的到了学校,他感叹远离老妈果然正确。   他先去校长室报了道,为什么要先去校长室呢?   一来他是插班生没校长同意也插不了,二来,那是他二舅,来了也不通知他一下,还要不要活了。   所以夏洲乖乖的先找了舅,推门进去。二舅正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听到声音他转过来,看到夏洲愣了一下。   “二舅!”夏洲叫了声。   夏秋华点了下头,上下打量了夏洲一下,无限感叹:“上次见你还是光着腚的小屁孩,转眼这么大了。”   夏洲在心里也感叹,上次见你枝繁叶茂,现在都成秃顶了。   但也就想想,说出来铁定被削。   两人聊了些近况,又聊起了以前的事情。还聊到了夏洲的爸爸,最后只剩下感叹了。   夏秋华拍了拍夏洲的肩膀说:“你妈妈怎么没来?”   夏洲还没回答,就见二舅摸了摸自己的头,又说:“还是别来了!”   夏洲一脸疑惑问:“二舅你那头不会是我妈弄的吧?”   夏秋华像是被他提醒到了,嘴抽了两下,然后嗯了一声。听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夏洲摸摸鼻子,看样子一定是的。   有些好奇啊,夏秋华瞪了他一眼,赶紧打发他滚蛋了,不准问。   “你好,我想问一下计一(1)在哪?”大学的学校是不是都是这么大的,一个计算机系还是这么大,计一一班完全找不着。   两女生正在走呢,冷不防有人窜出来,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高高瘦瘦,脸带微笑,太阳下连头发都跳着光亮,一身运动装,干净清爽。人果然是视觉动物,其中一个女生立刻换了表情,一脸和善的问:“你刚说什么?”   夏洲又问了一遍,就听着那女生呵呵笑了下,指了指自己身边高挑白净的女生说:“这不就是纪伊伊!”   被叫纪伊伊的女生抬头看了眼夏洲,一脸疑惑,显然是不认识他。   夏洲愣了下,跟她大眼瞪小眼了会,然后突然就笑了。   “你好,纪伊伊!”   夏洲回握了一下女生的手,笑回:“你好,夏洲!”   纪伊伊也笑了下,夏洲发现她笑起来脸上还有两淡淡的酒窝,让人印象颇好。   “你问的计一(1)班往这儿走……”纪伊伊说了几句给他指了路。夏洲对她的印象又提高了层,漂亮又聪明的女孩。   “谢谢哈!”夏洲说完要走。   就听着纪伊伊笑说:“就这么走了?”   夏洲愣了下,摸了下鼻子,他这是被搭讪了?!夏洲很上道的点头:“下午请喝饮料!”   纪伊伊点了点头,又听夏洲问:“哪儿?”   “下午我去找你,你先去班级好了!”   夏洲比了个OK的手势,就匆匆往前走了。   纪伊伊旁边的女生拉着她的手很是疑惑:“伊伊,还没见你对谁这么热情过,怎么,见着人家帅就心动了?”   纪伊伊侧头看她说:“小芝你不懂,我这可是为我哥着想!”   “啥?”陆小芝一脸震惊。“白泽渊?”   伊伊一脸无奈:“你看看,我介绍了这么多的美女给他,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他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一定是喜欢男生了。嗯!”   陆小芝扯了扯嘴角,看她一脸肯定的样。心想也就你纪伊伊敢说这话,要是换作别人,白泽渊还能放过他。怎么说人家也是白当家的。   “你别乱来啊!”   纪伊伊一脸奸计:“我可是有计划的,等我跟夏洲熟了我就把他介绍给我哥,你看我哥这人冷冷淡淡,就应该配一个阳光开朗的伴!”   伊伊都能想像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一个清冷高傲,一个阳光帅气。这么一想,血脉澎湃呀。   “是不是,是不是很配?”伊伊一脸兴奋。   陆小芝在心里祈祷,只盼白泽渊能看在你是他表妹的份上,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做媒做到你这份上,真是够了。   嗯,夏洲摸下巴再抬着看了看灿烂无比的太阳,叹气再叹气。   虽然纪伊伊同学说的很明白了,往前走转个弯,再走过一个小桥绕过一个长廊往左走几百米,再什么什么,靠,他迷路了。一个学校搞得像个大观园做什么,一定一定要跟二舅反映一下。   哎,算了,随便走走吧,就当熟悉环境了。碰到人的话再问一下就好了,反正他也没说几点报道,这么想着夏洲无所谓的耸肩,反正他是新生,应该不会被计较。夏洲走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听到有声音,下意识的往那儿走去,太好了有人啊,再问问。   他刚要问出口,起先看到一个女生,后来转了个弯就看到还有一个男生,哎呀谈情说爱啊,要不待会再说!   一个漂亮的长发女生拿着一封粉色的信,正递给一个高瘦的男生。   他背对着夏洲,所以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一个后背。露在后边的手,纤长白细,陌明的就觉得人应该也长得不错。   再看那表白的女生,长得也漂亮,想来被表白的人也不可能是歪瓜裂枣。   哎呀,不好意思撞到别人表白的画面了,那撞也撞了,顺便看看!   女生脸红红的说:“白学长,我喜欢你!”   声音透着小女生该有的温柔,还有一丝丝的紧张。   对面沉默了一会,问:“你是谁?”   语气颇为疑惑,淡淡的波澜不惊。   “我是陈蒙啊,我们在同一个学生会,你忘记啦上次你还不是来我们宣传部帮忙吗?那时候我给你打下手。”   “哦!”依旧淡淡的声音。   “你……”陈蒙双手都快酸了,见面前的人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想来那声哦也没让他想起自己是谁。   “白泽渊,你真过份!”陈蒙一扭头,转身就跑。   哎,就算不喜欢,也至少婉转点,这妥妥的闪闪发光单身狗啊。   夏洲都有点看不过去了,走过去才发现那人比自己高一点,他拿手拍拍他的肩,还得伸长手去。   “我说兄弟,你这样拒绝女生是不是不太厚道?这也太直接了,女生的心可都是玻璃做的!”   白泽渊侧头看了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目光清冷,毫无表情。   夏洲讪讪的收了手,摸了摸下巴,这同学并不友好啊。   “你又是谁?”   夏洲:……   那人转过头来,略低了头看他。   阳光细细的打在那人额前的细发上,一双眼随意的扫了他一眼,声音有些低沉耐听,说出的话却有点难听。   “你偷听别人讲话就厚道了?”   “我就刚巧路过,路过!”   他是真路过啊,老兄,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什么眼神,他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听人墙角,略三八的人,绝对不是。   “咳,”夏洲咳嗽了声一本正经的说“我真不是有意偷听的,我不会乱说的。”   再说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呀,不就是一个男生拒绝一个女生的告白了,很正大光明。下次如果看到这个叫陈蒙的女生绝口不提就行。   说完,做了个拉链拉住的动作,闭嘴。   白泽渊也没说什么,转身要走,夏洲看他要走,一步上前。那种淡淡的眼神为什么看着特别不舒服,得说下清楚,他刚来,一定要还个清白。   夏洲跨得有点大,树林里正淋过水,路上有点湿。   然后,他鞋打滑了、   然后……   夏洲以五体投地的姿态趴在了地上。   白泽渊:……   白泽渊:“我信了!”   夏洲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啊。幸好他反应敏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以双手支撑了住了整个倒下去的重量,还好还好只是脏了手。只要不脏衣服和鞋,一切都好说。   “后面!”   夏洲一手抓了一边的树,一边爬起来一边问,“什么?”   么字音还没下,就感觉后脑一阵痛楚,夏洲回头就看到近在眼前的一个树枝条,刚才应该也是这个树枝条打到的。   大概是刚才抓的树枝由于惯性又反弹回来打到了后脑。   “嘶——”   白泽渊说:“我提醒了!”   夏洲下意识的就从他眼里读出了“你动作慢不关我的事”的信息,可恶啊。   夏洲呲牙裂嘴,脑袋疼,连带心肝脾肺都疼,他在心里笃定,碰上这个白学长没好事,还是离他远点。   白泽渊原本想去看看他的后脑怎么样。   不过……   夏洲看他上前几步,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不小心他就踩进了旁边的小池里。   他一脸狼狈的站在那,抬头,某人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气。   这个白泽渊把他唯一一双还算干的鞋给报废了,买鞋是一回事,那现在他怎么回教室?   不共戴天。 ☆、003   白泽渊问:“要我帮忙吗?”   夏洲咬牙切齿:“不用!”   哎——我说不用你就走了,你是不是人啊,同学之间不是应该互帮互助,相亲相爱嘛,这什么人啊,连个校训都不懂。   夏洲看着已走远的背景,咬牙,再看看自己已全湿的鞋,不共戴天,必须的。   夏洲正苦愁自己是拿着鞋等他晒干再走,还是直接光脚去二舅那。想想要是去二舅那免不了又要唠叨,老人家有点难搞。   可是要是等晒干的话,这得多久啊。   苦大仇深啊!   他正郁闷呢,听到远处传来说话声,一男好几女的那种。嘻嘻哈哈的离得越来越近。   夏洲也不管,反正现在也没办法,还是等鞋干好了,他就光着脚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   讲话内容前面听不清楚,后来离得近了,那男的也越讲越响。听听声音就知道铁定是吹牛皮的,牛皮吹的都能响上天了。   “那是,哪有我弄不了的东西,以后有问题就来找哥,别客气,随叫随到,。要星星要月亮也不在话下!”   夏洲嗤之以鼻,这嘴骗骗这些小女生还行。   “你又吹,怎么没见你搞定陆小芝。”其中一个女生说句。   夏洲咦了声,好像听到过这名。   “那丫头跟个炮竹似的,一点就炸,这么热的天,估计别人不点,她都能自燃。”   大家都哄笑,夏洲也呵了一声,别人都是女生,他这一声男音混进来,还是有点突兀的。   估计没想到这儿还有人,大家都转头来看他。   夏洲也无聊,上下打量,来人身材一看就是比较结实的那种,一张脸长得还行,长脸,浓眉,眼睛不大,手臂处还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   夏洲乐了,这不正是自己小时候老家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王正柯嘛。小时候夏洲住镇上,隔断时间就会回乡下姥姥家去,王正柯就是在姥姥老家认识的,虽然不是天天在一块,但凡能干的倒霉事都让两人干遍了,两人的深厚友谊就是从干这些倒霉事儿来的。   “你谁呀,笑屁,是不是欠揍?”那人看他笑,就来气了,过来就要动手。   夏洲也不恼,笑呵呵的看他走近说:“三通伯的胡子长了吗?小狗蛋看到茅坑有阴影不?你说隔壁小兰姐的小裤子好看吗?”   “你……你……”王正柯一脸的震惊,这些小屁孩做的事儿,他爸妈差点了打残了他。这事除了他,自然有同伙了,那时候小呀,谁没做过几件让爸妈糟心的事。   要是这么清楚的,那一定是?   王正柯有点不敢肯定看他,夏洲声音很少,也就只有他一人听到,跟过来的女生不明所以问王正柯:“要打架啊?”   王正柯赶紧摆手:“没没,碰到个老朋友了,你们先走好了,我和朋友聚聚,聊聊天。”   几个女生一脸狐疑,在王正柯再三催促下走了,走几步还回头怕他们俩要打架。   夏洲微笑着向他们摆摆手。   等人一走完,王正柯一把扯过夏洲,眯着眼看他:“你是夏洲?”   夏洲挑眉看他,见他不信,非常热情又热情的叫了声。   “王瓢子。”   王正柯一把捂住夏洲的嘴,左右看了看,幸好没人。不然光辉形象,瞬间崩塌了。   “乍回事?”   “王瓢子,你怎么在这?”   “我考到这啊,你怎么在这?”王正柯反问,看夏洲又说“你那什么眼神?好吧,我爸找你二舅了。”   难怪,夏洲点头,就你那三角四方形不分的人,还能考进这重点来,一定是走后门了。   “我说王瓢子……”   王正柯一脸怨念看他:“你能别喊这小名了吗?”   夏洲乐呵呵的说:“怎么着,是你娘说跟狗似的粗名才好养活,还非不让我们叫你大名。好养活,王瓢子!”   “滚!”王正柯怒。   夏洲挽过他的肩说:“我说王瓢子……嘶,别动粗啊,好吧,阿柯啊”   “滚!”   夏洲无奈,叫阿柯怎么还让滚了。   “你叫得能再风骚点嘛,你当自己是伟小宝呢!”   “没没,”夏洲看他撩起的手,很识相的摇头“阿正!”   王正柯放下手等他说,夏洲就把实际情况跟说了遍。   “啥,你说谁?”   “白泽渊!”   “你得罪白大家当了?”   看着一脸震惊的小伙伴,夏洲掏耳朵问:“白大当家?黑社会?”   “那到没,有段时间不是很流行一副剿匪剧嘛,那儿有个大当家的,聪明能干,有魄力,最主要还TM的帅。白泽渊是学生会长啊,跟他贼像。不知道谁叫出来的,反正天生枭雄样。”   “打住,你能别一脸猥琐样,搞得你GAY里GAY气的。”   “你懂什么,老子最佩服这种人。”   夏洲就不觉得有什么枭雄样,长得帅到是能看到。   “你真跟他有过节?”   “过什么节,”夏洲翻白眼,是他自己倒霉啊。   “那到没事,那话说白大当家很少开口要帮忙,你居然拒绝,真是不懂得机会。”   “滚。”这次轮到夏洲发彪了。   他是被谁弄成这样的,不帮倒忙就行了,反正离姓白的远点总没错。   “废话少说,借双鞋给我。”   “行。”   王正柯一口答应,看着飞奔离去的人,夏洲感叹,这就是小时候的铁胆友谊啊   夏洲看着日头,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特么拿个鞋是要去天上吗?这么久还没回来,再不回来自己的鞋都快干了。   自己忘记留手机号了,不然打个电话问问。正懊恼呢,就听着有人跑过来,王正柯呼呼的直喘气。   夏洲白他一眼问:“就让你拿双鞋,你是去北半球了吗?”   王正柯喘了两口,说:“我靠,老子不是给你买鞋去了嘛,你以为我乐意,这辈子专陪美女买了,还是第一次给男的买。”   哈?夏洲不解。   “为什么还要重新去买?”夏洲奇怪的问。   王正柯一脸的鄙视指了指他的脚说:“娘们才这么小脚。”   妈蛋,滚赎子。   真想拿老子41码的鞋底甩你脸上,跟你个长得熊二一样的才叫大脚吗!夏洲一脚把王正柯踢走了。   两个人说笑着往教室走,正巧王正柯跟夏洲是同一个班的。老天保佑,终于有一件是幸运的,果然离开姓白的就转运了。   “那敢情好。”王正柯拍了拍夏洲的肩。   夏洲拿眼瞅他,你不应该叫王正柯,你该叫王大熊。   两个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人。   王正柯说:“这是我们的班主任,童念,童老师。”   “你是夏洲吧?”见他点头,又说“教长已经跟我说过了,好了快上课了进去吧。”   “谢谢童老师。”夏洲很有礼貌。   童念点点头,先进了教室。刚好铃响,夏洲做了自我介绍,童念按排他坐在王正柯旁边,夏洲对这个童老师印象很好,温温有礼,而且善解人意啊。知道他初来乍到,又知道他认识王正柯,这么按排能让他在陌生环镜中不会觉得难受,又能很快了解现状,不错不错,是个当老师的料。   介于夏洲转学过来,课程不熟悉。童念也没什么要求,夏洲就只是坐在空空的课桌上随便听听。   真是很随便的听听,完全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啊。   下课后,童念问他:“是不是跟你以前学的不一样?”   夏洲点头,童念笑笑说:“正常的,我看过你以前的学习档案,以你的理解能力相信可以很快适应。要是有不懂,这样你放学后来我这补课。”   “好。”夏洲答应。确实不懂,总不能一直不懂下去,看王正柯,还是算了,这人就差脸上写上学渣两字了。   学途并不顺利,碰上姓白的果真没好事。对,必须是姓白的原因。   叹气啊叹气。   “怎么,看到我来就让你叹气,是多不想见我?”   夏洲正叹着呢,听到有人带笑询问,抬头就看到纪伊伊灿烂的笑容。   纪伊伊的出现引起了不少轰动,很多人都冲出来看,特别是男生,特别兴奋。吹口哨,叫嚣的多了去。   纪伊伊一脸平静,估计对于男生这种欢迎已经习以为常。   夏洲赶紧摇手:“没没,怎么敢呢?你是债主啊!”   纪伊伊被逗笑,问他:“怎么样,习惯吗?”   夏洲从窗口伸出头来,回她:“很好。”除去碰到姓白的,其他都好,都好。   “那就好,走吗?”   “现在?”夏洲惊讶。   纪伊伊点头:“我知道你们就这一节课上完就没课了,刚好带你熟悉一下校园。”   “那好。”夏洲从窗户往外跳,动作潇洒漂亮。   纪伊伊在心里非常满意,老哥太安静,一动一静真是天生一对。要是她知道老哥现在在夏洲心里的位置,估计要捶胸顿足了。   两人气氛融洽的往外走,刚好碰到陆小芝,纪伊伊叫了她一起,她正好有事就拒绝了。   王正柯一脸的生死可恋,你夏洲才刚来没多久,一天之内,认识了白大当家白大当家还主动要求帮忙(管他什么理由),校花还来找他喝饮料(管他什么原因),王瓢子里心里很是受伤。   一脸哀怨的站在窗边喊:“小芝芝……”   陆小芝简洁有力:“滚!” ☆、004   纪伊伊带着夏洲特意去逛了圈学校,然后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哪儿是食堂,哪儿是运动管,哪儿又是图书馆。   说到图书馆,纪伊伊问他:“你会去吗?”   夏洲回她“以你的看法,我应该是去哪里的类?”   这语气好像是说给他介绍图书馆也白介绍样,他怎么就不是那种去看书学习的人了?   “不像!”   夏洲看她,你还回答的真果断。   “去,怎么不去!”   纪伊伊笑说:“那好。这儿星期一和星期四人会少一点,晚上这儿也开,这儿书最多了,什么类型都有,你要是来记得星期一和星期四过来。”   “哦!”   夏洲哦了声,也没去注意为什么纪伊伊强调了两次星期一和星期四,那是因为星期一和星期四是他老哥必去的时间啊。   一定要强调再强调。   两个走过的建筑都是白墙红瓦的,夏洲居然这一片白墙中看到了一幢绿瓦红墙的建筑,有点像古代的设计,在这一片白色当中显得格外醒目。   “这是哪?”   不会是藏书阁吧,这么有古典韵味,设计的很是精致。   “学生会啊!”   “哈?”   夏洲被吓到了,这么复古的建筑居然是这么时代的学生会。   “嗯,你不知道吧,我们学校原本是个书院,古时就很有名的书院,这儿很多建设还保留着当时的韵味。原本这儿是收藏阁,放了很多的古书籍,还有一些文献竹简。不过□□几本破坏干净了,后来学校重建,可惜很多建筑都已经毁了,我看过以前的学校图,真的是有山有水,回廊走式非常的漂亮。再后来建了图书把所有的资料都归到那儿了,说是正容易保存。原本要折的,不过第一任的学生会的会长喜欢这儿,力保了下来。再后来就一届一届一直这么留下来了。很多人还来我们这看这建筑呢,听说是宋代的。”   “那确实是可惜了。”   “嗯,幸好这一幢还保留了。”   夏洲原本想说,这个用做学生会真的是不伦不类啊,不过想想也不关他的事,他发表什么呀。   “我挺喜欢这儿,以后你来的话,也一定会喜欢的。”   “嗯!”   点头完他自己茫然了,我为什么以后要来这儿?!   纪伊伊已经走开了,她在心里想,以后夏洲来了,最好两人穿着汉服或唐装,一人一把红椅,一本古书,一人一张书桌一份小点,又者两人一壶茶一盘棋,想想就觉得美好啊。   夏洲觉得这小姑娘没事老乐呵,还真是没毛病。   两人去了学校里西边的小餐厅,学校有三个食堂,东西南,北面是一大块的操场,三个食堂三种模式,东边比较古朴少肉,西边西式小餐,南面的话饭的套餐,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要吃小吃饮料那最好还是西边的食堂,纪伊伊叫了两杯饮料,还自觉的付了钱。   “说好我请的,怎么能让你付钱?”   纪伊伊扬了扬手上的卡说:“没事我有饭卡嘛,可以通用,你不还是新生!”   夏洲摇头:“那也不太好,哪有让女生请客的道理,这样我发红包给你!”   “真不用!”   “要的!”   “下次你请好了!”纪伊伊无所谓的说。   夏洲却坚持要给她红包,纪伊伊也就爽快的报了手机号,两人加了好友,夏洲就给她转了钱。   纪伊伊在夏洲低头转帐的时候,偷偷的吐了下舌头。手机号码要的真是太顺利了,自己真是聪明绝顶。   纪伊伊收到夏洲的红包,随手点开惊讶了下“你这两杯饮料可太贵了!”   两杯饮料也就二十几块,夏洲给她转了六十。   夏洲半天玩笑的说:“初来乍到,搞好关系好有人照着!”   纪伊伊就笑开了,旁边走过的人时不时的往她这儿看看,有人感叹,校花笑起来真是漂亮啊。   再瞥向夏洲时,眼里都是满满的厌恶,夏洲摸鼻子,这都什么事。看纪伊伊完全没有反应,大概这类情况多了,就麻木了,可怜坐她对面的自己。   夏洲倒霉的承受了所有嫌弃。   纪伊伊一脸平静,夏洲无奈的说:“这坐你旁边的人是不是心理都要特别强大,”夏洲指了指走过身边的人说“这已经是18个向我丢眼神杀的哥们了!”   纪伊伊喝了口饮料抬眼看他:“怎么,要逃了?”   “逃?”夏洲好笑的问“水蜜桃,蟠桃还是寿桃?”   纪伊伊又笑开了,觉得夏洲这人又幽默又帅,还很有风度。要不自己留着?纪伊伊有一瞬间这么想到。   “中午你没吃饭吗?”   “吃了!”夏洲说“随便吃了点!”   他可不会说是二舅请客的,我二舅是你们口里的校长,那真不是太好。纪伊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问夏洲:“你是住校吗?”   夏洲摇头说:“不住,我家就在这附近不远!”   “在哪\"   “金锦小区!”   纪伊伊呀了一下,自言自语:“我哥也住在那,真是太巧了!”   纪伊伊说的小声,夏洲没听清,就见她喃喃了几句,好奇的问:“什么好巧?”   纪伊伊回他:“我说我有一个亲戚也住那,下次去找他顺便找你玩啊!”   “好的!”   纪伊伊高兴,想想就觉得一定是老天的按排。   夏洲不明白为什么纪伊伊突然这么开心,不过管他呢。所谓秀色可餐嘛,美女就是美女,笑起来让旁人都觉得舒心,当然一定得忽略走过自己身边频频翻白眼的人。   两个又聊了些,夏洲就觉得纪伊伊跟传说中的校花不一样,虽然他没机会认识所谓的校花,不过貌似校花都是高冷难相处的。而眼前的人健谈开朗很容易相处,但是后来的后来夏洲才发现纪伊伊跟传说的校花其实是一样一样的,只不过后来发现其实是已经晚了呀。夏洲痛心疾首,一切都是预谋呀预谋!   两人正说话呢,纪伊伊突然停了话语抬头看,夏洲从她的眼神看出是往自己身上看的,身后有人。   纪伊伊欢快的叫了一声:“哥,你来了呀!”   这语气颇有点热情过头。   纪伊伊心里再气感叹,说曹操曹操就到,这真是太太太巧了。   夏洲也下意的回头去看,然后就愣住了。   白泽渊只是刚巧到,并不是看到纪伊伊才来,所以当纪伊伊叫他的时候,他转了个头过去,其实也不是特别想过去,但无奈纪丫头目标太大,他当作没看见也不可能。   白泽渊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视线停在了转过头来的那个人。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白泽渊眯眼,夏洲抬眉。   纪伊伊哎呀了下,这也太有默契了,都没见过面就异口同声,等等……,为什么说是你,这说明他们俩已经见过了啊,什么时候见的在哪里见过面啊,都不用自己介绍了呀,不过听语气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哥的语气一向如此,但夏洲……   纪伊伊转头看夏洲,以眼神询问,什么个意思?   夏洲不答,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介于前一次的交集,夏洲觉得碰到姓白的一定没好事。   “哎,干嘛?”纪伊伊看夏洲起身,奇怪的问。   夏洲说:“我还有事去趟校长室,下次我再请你!”   “急事?”纪伊伊眯眼。一脸你当我白痴的神情。   夏洲尴尬的咳嗽声说:“也不是特别急的事!”   纪伊伊说:“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的是夏洲,反正她知道自己哥是绝对不会说什么的,夏洲看纪伊伊的表情,正在心里组织怎么把事情描述一下。   就听着白泽渊淡淡的道:“我不认识他!”   哎呀,我去。   夏洲就跳起来了,什么叫不认识,刚刚才见过面,我认得你的眼你的鼻你的嘴巴还有那双手。   然后,夏洲郁闷了,我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不认识,果断不认识。   夏洲说:“对,不认识!”   声音很笃定,语气很肯定。   纪伊伊:……   白泽渊:……   纪伊伊翻白眼,虽然这个动作对于一个美女来说不太雅观,但是实在忍不住翻,你骗鬼呢。   夏洲斜眼看去,白大当家一脸平静回望。   看两人站在一起,除去两个现在的表情,一个面瘫,一个斜眼,画面还是特别的美好的。有点点身高差,一个低头一个微抬,阳光美好,若是把那表情换换,那一定是一副美好的画面。   真是相当配。   刚才要自留着夏洲的念想马上被眼前的画面给冲的无影无踪。   纪伊伊暗暗发誓,一定一定要撮合他们。   加油!   白泽渊看着夏洲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好心的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哥,你要走啊,再坐会儿嘛!”纪伊伊热情又热情。   白泽渊笑了笑说:“走了!”   白泽渊的人不笑看起来太一本正经,五官分明冰山脸一张。但笑起来,却有种冰雪消隔的感觉,整个人感觉都阳光了许多,温暖,柔和。   纪伊伊的心里话是真帅!   而夏洲在心里喊:笑什么笑,一脸猥琐! ☆、005   夏洲跟纪伊伊道了别,纪伊伊还一脸惊愕的表情,所以夏洲说他都不愿意说这话,这个姓白的是纪伊伊的哥,他还惊愕呢。   他回到教室,人还没到座位上,有人伸手就把他给勒过去了。   “我去!”   王正柯跳开了一步,骂道:“真缺德呀,你想让我王家断子绝孙啊。”   夏洲收回手,王正柯呵呵笑笑,把他往窗边一拉搭着他肩说:“我说兄弟,校花找你干嘛?”   夏洲秒回:“不干!”   王正柯一脸震惊,随后就笑开了,我C,太特么污了。   夏洲转头看他笑骂“关你个屁事!”   “说说嘛,你俩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有的□□?”   夏洲揍他一拳:“你能闭嘴伐,什么□□,我倒无所谓,要是给别人听去了,这不是让人难受。”   “这有什么,郎才女貌的,也不是不可以。”王正柯笑。   夏洲看他一脸猥琐,翻白眼。   “兄弟我来这么久了,校花那只沾了个边,你丫才来第一天,什么个情况,你看兄弟羡慕呀,说来听听。”   “校花边,你说那个陆小芝?”   王正柯点头说:“那是,哥可是很有办法的,先把小芝搞到手,不就能接近校花了。”   夏洲骂:“你太特么缺德了,好好的女孩你还别糟蹋了。”   “什么糟蹋呀,老子连她的手都没牵过不过腰到是楼到过,又细又软。”王正柯停顿了下,摸了摸脸,夏洲就知道了一定是手欠被打了,现在就是下意识,这姑娘下手是多重,让王瓢子现在还有阴影。   “你说你是有啥办法?”   夏洲一脸得意:“是你说的校花自己来找我的,大概是因为我帅!”   “滚!”王正柯没得到自己要的,反而被他一脸的得意样给刺激到了。   夏洲拍拍他的肩说:“这天生的没办法强求,”然后看他立马要变脸,立刻转口说“你这还用迂回手段,兄弟我认识校花,等熟了把你介绍给她不就行了。”   “这办法好!”王正柯立马脸色变好,阳光灿烂。   夏洲一本正经的说:“放心我一定会隆重介绍你,嗯,这是我的好兄弟叫王瓢子,你千万别叫他大名王正柯,要长不大啊!哈哈……”   “妈蛋!”王正柯伸手就揍,夏洲跃开,身手敏捷。   两人打打闹闹,很快就找回了小时候并肩做战的友情。   王正柯逮了半天连个衣角都没碰到,自暴自弃的说:“算了算了,老子不跟你一般计较。”   夏洲还气他:“你看你人还没老才跑几步就喘气,还是要听老人言,以后我多叫你几声王瓢子,让你长快点。”   王正柯翻白眼,你特么跟猴子似的,嘴还贱,为啥自己小时候会跟这家伙成一伙,想不明白。   一个课上,王正柯就趴在桌上休息,夏洲脸不红气不喘的,恨得他牙痒痒。   放了学,王正柯问夏洲:“你回家啊?”   夏洲点头,问他:“你呢?”   “我住校啊,夏妈妈和夏爸爸在家不?”   “我妈在,我爸很早前就去世了。”   “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王正柯想解释又想安慰“我真不知道……”   夏洲拍拍他的肩说:“没事,过去很久了!”   王正柯张了张嘴,想安慰的说几句看了看夏洲,想了想也拍了拍他的肩头,什么也没说,懂的。   “夏妈妈还是老工作吗?”   “没了,申请提前退休了。”   “这样也好,虽然说是国家单位的,不过搞科研的也辛苦,而且还得频繁换地儿。”   “嗯!”   夏洲的爸妈都是搞科研项目的,一次意外他爸才去世。怕处景伤情,也为夏洲着想,他妈妈提前打了申请,上头也考虑了多方情况,最终还是批了,所以现在他妈妈就处于退休状态了,不过有时候还会有人来寻问些问题,或者有些人会上门来拜访排放她,当然在不打扰他们的正常情况下,还是可以接受的。   王正柯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他感叹了下:“没想到我们这么久没见,发生了这么多事。”   夏洲笑笑:“很多都改变了,不过放心,你王瓢子的小名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王正柯哭笑不得,踢了他一脚。   “那我有空去看看夏妈妈吧,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怎么会忘记,”夏洲说“每次闯祸,我都会跟我妈说是你要拉我去的,我不去的话你会揍我!”   王正柯真想哭了,妈妈呀,到底是谁拉谁呀,这黑锅估计是背了十几年了。   “你妈信呀?”   夏洲点头说:“信呀,特信,那时候你可比我看上去大多了?”   “放屁,咱俩明明一样大!”   夏洲无限羡慕:“那时候你结实呀,大块头!”   王正柯转身就走,不认识你。   “哎哎,”夏洲拉住他“生气啊?”   王正柯翻白眼,看他嬉皮笑脸,简直没脸没皮不要脸。   “说笑,说笑。你要不要今天跟我回去,我妈晚上会做抹茶软欧包,去不?“   “去!”王正柯点头,干嘛不去还能蹭个饭。   他们正打算往外走呢,正好碰到走过来的陆小芝。看她拿着一袋东西,好像还挺重,走路都有点歪来歪去了。   “喂,”夏洲推了一把王正柯“你不喜欢人家嘛,还不去帮忙!”   “你哪只眼睛看我喜欢她了,这丫头又凶又辣,跟着重庆麻辣火锅似的!”   夏洲说他:“你不很喜欢吃麻辣火锅!”   陆小芝走到他们教室门口晃了晃,夏洲推了推王正柯。   “是不是来找你的?”   “那必须的啊!”   夏洲心想,你哪来的自信,还说不喜欢人家,说这话的时候,麻烦你把上翘的嘴角收一收、   “小芝,你来找我的?”王正柯笑问。   陆小芝回说:“不是!”   果断,毫不含糊。   夏洲在一旁幸灾乐祸。王正柯也不恼,想来这种对话已经好几遍了,练就了他一身的自我调解。   “你都往这儿走了还说不是,来来来跟哥说说,有什么要哥帮忙的?这个我帮你拿,挺重的。”   陆小芝还没反应过来,王正柯已经拿走了她的袋子。   陆小芝看了他一眼,也没抢回,只是问:“你真要帮忙?”   “必须的呀!”王正柯说“只要是小芝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话说的挺动听,陆小芝说:“那好,你跟我来吧!”   王正柯呵呵笑笑,对着夏洲挤了挤眼,屁颠颠的就跟着走了。夏洲看着绕着陆小芝嘻嘻哈哈的样,像极了一条小狗,黄皮子小狗哈哈。   看来得自己回去了,夏洲耸耸肩,等他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在下雨了,而且下得还有些大。   “这么倒霉。”喃喃自语了下,原本想等雨小些,想想算了,他记得离校门不远有一个公交站。反正近的,跑一下就成。   夏洲甩了甩头,幸好幸好,速度挺快,公交站下自己只是湿了一些。   夏洲等着,心想今天怎么都没人,大多数是人是住校的。偶有一些通校的学生那下雨天也早就被人接走了,公交站台上就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颇有些悲情涌心头啊。   夏洲看看时间,又看了看站牌,还得等五分钟。   他正把手机放进兜里,好嘛,一辆白色越野车开过,溅了他一身不说,连个道歉也没有就扬长而去。   夏洲骂了声,看自己湿了一半,又再骂了句。   没想到那车子竟然倒了回来,妈蛋的又把另一边给溅湿了。   夏洲张口就要发彪,副驾驶车窗摇下,露出纪伊伊明亮的笑脸。   “夏洲,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夏洲把要骂人的话咽下,看了看她,表情平静的说:“不用不用,你先走好了。”   “在下雨呢,反正顺路嘛!”   顺路?   夏洲伸了脖子去瞅,果真开车的是姓白的。   倒霉!   夏洲心想,果真遇到姓白的就没好事,顺个鬼路。不熟,不坐。   “不用,不用,”夏洲摇手“等下就有人来接我了,你们走好了。”   “这样啊!”纪伊伊点了点下巴,“那伞给你吧!淋湿了可不好。”   夏洲欲哭无泪,给不给伞还有什么意思,我这明明只湿了一点的你倒好,车子来去两趟全湿了,给伞有用吗?   他没法说呀,人家是真热心,他不好驳人家的好意思。   夏洲伸手接过伞,还得一脸感谢。   纪伊伊眨眨眼,俏皮的说:“不用谢哦,这伞是我哥的,你记得还给他就成。”   啥?姓白的,夏洲狐疑的看了眼她,你确定这把黄色小鸡仔的是你哥的你确定吗?   纪伊伊一本正经的点头,夏洲在心里感叹,这么可爱怎么会是那家伙的,简单诡异的不要不要的。   “那我们先走了。”了字音还没下,车子已经飞走了。   夏洲抚了一把脸上被溅的水,骂娘的心都有了。   一连三次,这是买一送二吗?全身都湿透了,碰到姓白的果真没好事。   夏洲看着手上那可爱的黄色小鸡雨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下次碰到,他一定要用这把伞,把那个姓白的狠狠揍一顿,先揍了再说,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006   夏洲回家,一身狼狈,一边暗骂一边甩头,水都弄到眼睛里了,滴哒哒的弄得地板上都是水。不是他潇洒,也不是喜欢淋大雨。而他觉得一个大男人顶着这么个女生样的伞真的有些别扭,反正刚一来二去的衣服也全湿了,就不要矫情了。   夏妈妈正在厨房呢,听到声音出来,看到夏洲一身的水,头发湿哒哒的挂在额前。身上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夏妈妈嫌弃:“真像个乞丐呀!”   夏洲摊手说:“您就不会先关心一下你儿子为什么成这样?”   夏妈妈无所谓的说:“不关心!”   夏洲脸色立刻就变,夏妈妈呵呵笑笑说:“你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心浮气噪,淡定!”   谁气的呀,亲娘。   “那你为什么变这样?外面下泥石流了?”   夏洲不想理她。   夏妈妈嫌弃的特别明显,“去去去,赶紧弄干净。”   夏洲心塞,被亲妈嫌弃了。不过等他进房去,立刻就抚平了受伤的心灵,床上已经备好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水温也已经调好了。再等他神清气爽的出来的时候,夏妈妈已经煮好了姜茶,夏洲老远就闻到了。   这才是自己的亲妈,虽然嘴上像后妈。   夏洲抱着姜茶,顺手拿了个抹茶软欧包,刚出炉,热乎软乎。味道超级棒,夏洲对着夏妈妈竖了个大拇指。   夏妈妈收拾好了厨房,洗好手拿了拖把往门口走去,夏洲赶紧接过。   “妈,你去歇着,这种粗活我来。”   夏妈妈看他拿过拖把说:“我就是打算让你去拖的呀。”   夏洲正三口两口把一只抹茶软欧包塞进嘴里,这下差点噎死。   “咳……”   夏妈妈嫌弃:“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夏洲捶了几下胸口,总算舒服了。认命的把地上的水迹拖干净,他正拖着呢,夏妈妈冷不防的窜到他身后。   夏洲转身问:“妈,你干嘛?”   夏妈妈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伞,拿起来看了看,黄色小鸡仔,这么可爱这么萌萌哒一定是女生送的。   “呵呵,”夏妈妈笑说“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夏洲不解。   夏妈妈说:“有女朋友了?”   夏洲惊讶:“啥?”   “这是女朋友送的?”   夏洲摇头说:“哪个女朋友会送伞,这不是盼着散嘛。”   “也对,”夏妈妈点头,又摇头说“不对呀,这伞一定是女生给的,是不是暗恋你的人呀,或者对你有好感的?”   夏洲说:“妈你太有想像力了。”   “那这伞?”   “是我们学校的白拿的。”夏洲随口瞎诌。   “白拿?”   “嗯,学校在门口放了几把备用的伞,下雨天服务学生。我出校门晚,留给我就只有这一把伞了。”   “哦,学校还挺人性。”夏妈妈一脸失望,原来不是女生啊。   其实也是女生啊,不过纪大美女一直强调伞是姓白的,怎么看这姓白的也不会是用这种萌萌哒的伞的人,风格不搭呀。   很难想像,一个大男人拿着把小黄鸡的伞站在雨下。关键还是姓白的那种男人,想想就恶寒呀。   “你冷啊?”   “没!”夏洲摇头。他吃东西边晃悠悠的往客厅走去,一屁股往沙发上一坐,夏洲奇怪的看着桌上一大堆的吃的惊讶。   “妈,你今天出去超市血拼了?”   “没呀,”夏妈妈回他“怎么这么问?”   “那这些吃的?”   夏妈妈坐他对面说:“这些呀,是陈太太马太太的送的,还有胡伯周奶奶他们。”   夏洲惊愕,谁呀都。   夏妈妈解释说:“就是我们家隔壁呀,还有隔壁的隔壁,楼下楼上。”   “等等,你的意思说这些都是新邻居送来给我们的?”   夏妈妈说:“是呀,礼上往来嘛,其实是我先拿了吃的给他们,他们来回礼的。”   “窜门呀?”妈你怎么跟住在四合院里一样,完全没变呀。以前四合院,或者小院门,窜来窜去,走来走去也正常。现在公寓都是一间隔一间,几本上是没有什么人会去窜门了,大家都自顾自的。   老妈你真是独树一帜。   “是呀,你上学去了,家里就我一个,特别无聊。我们初搬来这儿,以后也会住这,那不得熟悉一下邻里,搞好关系。”   “所以?”夏洲咬了一口苹果,看她。   夏妈妈理所当然的说:“所以我就去窜门了呀,不窜不知道,这儿人还都挺好相处的,很多都是子女去上学一个人在家的家庭主妇呀,还有就是老人家,大家没事聊聊还真不错。”   “您确定?”   “那是,我跟你说呀胡伯家有个孙女比你小一岁,还有马太太家有个女儿跟你一般大,在外国语学院读书还有还有……”夏妈妈说的兴致极高。   “打住,你打什么主意?”夏洲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有猫腻。   “没呀!”夏妈妈一脸无辜,“我就觉得年轻人嘛要多认识新朋友,他们放暑假都能回来,你们聚聚,聚聚。”   你确定这不是变相相亲?!夏洲看她。   夏妈妈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算了算了,看您样也是待不住的人,自己上学去留她一个人确实无聊,天气也热,还是少出门的好。再说这儿也不是太熟,万一一不小心迷路什么的也是不太好的。但是相亲什么的,免谈。   “都摸熟了呀?”   夏妈妈憋嘴,臭小子太不听话了,她都有他们的照片了,见都不见下。夏妈妈听他转移话题无奈说:“这一层楼还有楼上楼下都差不多啦,就只有一家没有。”   “哟?”夏洲调侃“还有您出马搞不定的?”   看这大丰收的样,看来是相处的不错,也不是他自信。她妈妈的性格是很容易相处的,有这些成果,其实也正常。   “臭小子。”明知道儿子在说话,夏妈妈还是打了他一下头。   “那家没人!”   “难道不是不想理你!”   找打呀,夏洲看老妈扬起手,立刻陪笑说:“开玩笑开玩笑,母上大人这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善解人意,温柔可爱,厨艺精湛……”   “没有了吗?”夏妈妈看夏洲词穷了笑问。   夏洲嗯了一声然后嬉皮笑脸的说:“我下次翻翻字典再夸你。”   “贫。”   夏洲给她剥了个桔子,递给她。   “我按了好几遍左边家的门铃,一直没人开门,应该是不在。傍晚了应该回来了,这次你去。”夏妈妈咬了一口桔子,还挺甜。   “为啥呀?”夏洲不明白。   夏妈妈说:“邻里之间要相互走动嘛,还能帮帮忙什么的,不然一门一关就一人特别无聊的,我明天跟隔壁的陈太太,还有隔壁的隔壁的马太太约好了要去打麻将,再做些吃的带去不尴尬。”   夏洲一脸佩服,神,你就一天时间搞定了隔壁,隔壁的隔壁还约好一起打麻将。   “我是说为啥我去,隔壁不都是大妈嘛。”   “大妈喜欢小鲜肉嘛。”夏妈妈接口。   嗯……夏洲竟然没法反驳。   “让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话,”夏妈妈威武。看夏洲还有点不愿意,瞪他。让你干点活你还不乐意,吃东西怎么就这么乐意了。   “好好好,我去,就算是老太太我也去。”。   夏妈妈笑:“少胡说,我听他们说,那也是个学生,估计跟你一样,现在应该也放学了,你去瞅瞅。”   什么呀你不是都打听的清楚了,怎么自己隔壁一家还没打听到,这么神秘?夏洲还有眯好奇。   “快走。”   夏洲看着已经紧闭的房门,一脸的无奈,他是被推出来的。   夏洲走过去,按了几下门铃。就听着有人寻问:“是谁?”   夏洲说:“我!”   门里人说:“等下!”   夏洲哦了一声,这都什么对话,那等着,等了许久门还没开呀。夏洲都有点等累了,原本想回去,一想到老妈笑呵呵的脸,想想算了。等着贝,不过好久呀。   不是说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孩子嘛,怎么这么久,难道是个女生,还要梳妆打扮。   站的累呀!真累!   夏洲端着盒子,往地上一蹲。   门在此时开了,夏洲听到声音稍微抬了下头,咦,大长腿呀! ☆、007   夏洲心想,大长腿呢,皮肤也白,就是腿毛迷之长点。那就不是个姑娘,是个爷们呀。   继续往上看,白色的浴巾,再往上,哎呀身材不错啊,没有赘肉还一身腹肌,抬头。   “是你?”   夏洲惊讶,从下往上看感觉锁骨凹处明显,下巴还挺尖。   真是无处不相逢,有缘,呸,冤家路窄。   白泽渊也没想到会碰到他,而且还是以这种形态。   现在的夏洲蹲在地上,手上还着一盒东西快垂到地上,看样子就像四脚着地,就差吐个舌头,还挺像只小狗。   这是要讨赏呢,还是在蹲点?   夏洲啧啧了两声,起身。伸了伸双手,转了转脖子。   “呐,给你。”他晃了晃有点麻的腿,伸手递他面前。   白泽渊疑惑的看他。   夏洲说:“我妈做的抹茶软欧包。”   “哦!”白泽渊点头。   “刚做的新鲜着。”夏洲说“我们刚搬来,多做了些,我妈说给新邻居分享一下。”   对,我是传达母上大人的旨意来着,并不是很想送给你吃,也并不是很想过来。   白泽渊说:“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那最好了,我可以拿回去。”夏洲一脸欢喜,你不喜欢呀,真不巧,他很喜欢。   白泽渊是实话实说,他确实并不喜欢吃甜食,或者说他几乎不吃甜食。原本拒绝也没什么,不过看某人的表情,他微微的眯了下眼。似乎可以考虑下吃吃看。   夏洲还在想,白跑一趟,不过也算了。正打算转身走呢,盒子却以一个抛物线的方式离开了他的手。   “谢谢!”白泽渊从他手中接过,不,拿过。   “喂!”夏洲伸手去拿,白泽渊把手伸高些,夏洲比他矮了些,他又故意把手伸高,夏洲去抢,没抢到。   “哎,你不是说不喜欢吃嘛。”夏洲瞪他,高一点了不起呀,抢不到,该死。   白泽渊倚靠在门上看他。语气淡淡的说:“不是很喜欢,并不代表不喜欢。”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夏洲白他一眼。   “不喜欢就不要勉强。”   “没,很乐意。”   夏洲继续瞪他,为什么你喜欢跟我唱反调呀,我们又不熟。   白泽渊没看他,所以并不知道夏洲眼里脑里这么多的心理活动。不过他余光看到了,看他挤眉弄眼,不经逗还挺好玩。   “新邻居送的不收不近人情。”   鬼理你,刚明明说不喜欢吃的,又拿走,几个意思呀?   白泽渊把盒子放下,打开看了下说:“样子还不错。”   “味道也不错呀!”夏洲接口,说完骂自己,你接他的话做什么。   “是吗?”白泽渊看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嗯,不错。”   不错就不错,表现的像个美食节目的评委做什么。他怎么知道这包怎么做出来的,什么高粉、抹茶粉、全麦粉、酵母的他通通不知道,他就知道能吃好吃就成。高粉是什么?他只知道面粉,还有凉粉。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夏洲疑惑,你一个号称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人为什么知道这个包怎么做,居然还记得多少克,神经病。   白泽渊看他说:“在一本美食推荐上看过,就记住了。”   没事记住这些干什么,你又不做,做了你也不怎么喜欢吃,难道你想藏着做给未来的女朋友,嗯,这还能解释一下。呸,我有毛病,干嘛替他解释,夏洲唾弃。   再说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关你屁事。嗯,毕竟大家都不熟。   “跟美食推荐上一样吗?”   问完夏洲自己都愣了,让你嘴角,问毛线。人家还不一定理你,毕竟高冷。   “样子有些出路,味道没尝过,这是第一次尝试,还不错。”   还说了挺多话,夏洲挺满意,这也是老妈第一次尝试,说明还是挺成功的。至于前面失败多少次,那他就管不着了,只要不把厨房点没了,还是可以安心的。   夏洲哼哼了两声,看他把东西也收下了,反正他是完成了任务了,打道——回府。   夏洲看他说:“你可以关门继续洗澡了。”   白泽渊回他:“洗完了。”   “那你可以关门进去吃你不怎么喜欢吃的甜食。”你赶紧进去呀,他要回家了,他并不是很想让姓白的知道他们就只是隔了一段墙。所以夏洲催促他赶紧关门进屋,他可以回府复命。   白泽渊原本也是打算关门了,不过看眼前的人一副催促样,有点奇怪。他索信就双手一抱,靠在门口不动了。   白泽渊身体修长,下边只是围了个浴巾,头发还有些没干,整个人除去了刚见面时的冷硬,现在来看完全是另一副模样,闲散、慵懒。   夏洲看了他一会,一把把他推进门里,啪,替他关上门。   没事撩人,有病!   夏洲回到自己家,夏妈妈看他进来说:“人在了?”   “没在。”夏洲没好气的回答。   “那你的吃的呢?”   “喂狗了。”   单身狗,那也是狗。没错,就是喂狗了。   “说实话。”夏妈妈佯装生气。   “在。”夏洲说“还夸你的面包了。”   “是吗?”夏妈妈说“那帅小哥吃过了呀?”   “帅小哥?”夏洲问他“你怎么知道是个男生?”   “刚你们讲话的时候我看到的呀。”   ???夏洲不解。   “就刚才,我看你们聊的不错就回来了。”夏妈妈还奇怪的反问“我这么大个人站着,你们没瞧见吗?”   有吗?夏洲心想,刚才是真没注意呀。   夏妈妈自言自语:“老觉得刚才你们这么站着老天,像是小时候你跟隔壁家的小孩聊天一样。”   夏洲疑惑的问了些:“像谁?”   “像你小时候老缠着的那个小哥哥呀,”夏妈妈说“刚你们站着聊天的感觉,跟那时候真像.”   “是吗?”夏洲也没在意,说起隔壁的小哥,夏洲转身回房。   他记得小时候还照了几张照,相片还被自己很珍重的藏了起来。   哪呢,哪呢?   夏洲东翻西找,床下,柜顶,抽屉里,完全找不到呀。他站在房间中间托着下巴想,是不是藏哪了?再翻翻。   夏妈妈听到动静走过来,看到摆了一地的东西问:“你这是要折房吗?”   夏洲正趴在地上,看柜下有没有东西,听到问话头站起来问:“妈,你有没有看到一本绿色的上面有个大海,还写有我的名字的。”夏洲比划着问。   夏妈妈想了想,在夏洲殷切的目光中淡定的摇头。   夏洲:……   他已翻遍了整个房间了,他明明记得每次搬家的时候他妈都会把他收藏的东西放进一个小箱子里,还有一些小时候那小哥送的玩具呀什么的,怎么连那个小箱子也不见。   夏洲不死心的问:“有一个小箱子,白色粉红软藤编的,记得吗,还是你买的,上面还有蝴蝶结,拎手环那儿有一圈丝带。”   他一边翻白眼,一边回忆。真心不想回忆,那个箱子实在太少女,要不是她妈冷着脸跟他说他敢丢掉的话,他就把这个当作他书包让他背到学校去,他才不会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简直……不想想像。   “哦,”通过夏洲认真仔细的回忆,夏妈妈终于想起这个他从国外好不容易抢到手的限量版少女漫包。   “记得了?”夏洲问,当初您老喜欢自用贝,非要塞给他。   “记得,我好不容易抢到的,我跟你爸去□□,一路人肉回来的,多辛苦。给你你还嫌弃。”   夏洲心想,难道我还要感激不成。   “放哪了?”   夏洲每次搬家的时候都套个黑塑料袋,怎么着人是很辛苦才拿回来的,最主要每次他趁搬家乱时要偷偷丢掉的时候,他妈就跟GPS定位是的,非常准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后被胖揍一顿,那个箱子是魔箱呀。   夏妈妈说:“你不记得啦,上次搬家的时候,有一段路太破不是有一箱子的东西掉了嘛,这还是你说的呀,后来再回去的时候不是没找到嘛。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挺高兴。”   夏洲:……   懊恼呀,撞墙。那时候刚好是把那箱子掉在地上了,他想终于摆脱了那个小粉箱了,光顾着高兴箱子了,忘记他妈会把他的东西放进那箱子了。   所以,跟小哥的照片和一些小玩意统统没了。   本来妈说起那个小哥哥,想通过相册回忆一下。   夏洲心想:这不是魔箱,可能某一天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嗯,期待下吧! ☆、008   夏洲放学回家,推门边喊边脱鞋“妈,我回来了。”   没回应,夏洲奇怪,像以前老妈早就应出声了。   夏洲换好拖鞋往里走,还没见人就听到老妈的欢笑声,谁在呀?他惊讶。   然后夏洲指着眼前坐在沙发休闲的人,结巴:“你你你,为什么你会在这?”   白泽渊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盒子说:“回礼!”   也对啊,昨天送他蛋糕了,今天回下礼也不是不行。   “小泽呀,下次来就不要带东西,就跟自己家一样。”   夏洲看自己的妈,你这才刚见一面,就跟认了个儿子一样是什么意思?什么跟自己家一样,两家两家。   白泽渊看了夏洲一眼,低头。   “你是不是在笑?”   白泽渊淡定的回答:“没。”   嘴角翘了,还说没笑,虚伪。   “我给你切水果去,你们俩好好聊聊。”   妈你这也太热情了,你怎么不给你儿子切水果,这一外人,夏洲一屁股坐他旁边问:“你有什么企图?”   白泽渊无辜说:“我就来坐坐。”   “不准坐,看我妈这么热情,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阴谋。   白泽渊看了他许久,夏洲炸毛:“看屁呀!”   白泽渊伸手想要抚上他的脸,夏洲跳起来摆开姿势说:“怎么,想打架?”   白泽渊缩回手,身体往后一靠说:“白鹤展翅,伏虎偷心?”   “你怎么知道?”夏洲震惊,这动作他都好几年没做了,刚下意识。而且这两名字知道的人也不过两个,一个是王瓢子,还有一个就是原家小哥了。   等等。   “你不会是……”   白泽渊看他,等他把话说全。   “不会的。”原家小哥安静温暖,怎么看也不会是眼前这个冷冰冰还带霉气的人。   白泽渊看他点头又摇头,好心提醒他一下:“我左手这儿下雨天有时还会隐隐作痛,你的左手呢?”   啊,夏洲张大嘴,小时候皮呀,原家有一颗很大的枣树,他非要爬上去摘一个最甜的给小哥,结果一没踩隐给摔下来了,小哥想也没想就去接。结果两人都摔断手了,而且都是左手。   这事,印象深刻。   七月十五,枣子将要成熟的季节。“七月十五红个腚,八月十五打个净”,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呀,想忘记都难。   父母拎着他后领去原家道歉,他断着手还被揍了顿,新仇旧恨呀。   夏洲扑过去就去掐他脖子。   白泽渊闪开,挪到另一边沙发,喝了一口茶淡定看他。   “你真是原家的那个小哥哥?”夏洲缓了口气坐他身边问,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怎么可能是小时候跟自己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呢。   白泽渊看他一脸的怀疑,凑过去,夏洲下意识的要跑。白泽渊眼尖,双手扣住他的手,俯身压下。   夏洲平躺在沙发上,瞪他。   白泽渊笑说:“不是泽哥哥?”   夏洲确认了眼前的确实是原家小哥,可是,可是,你现在这样,明白着欺骗自己。   “你早就认出我了?”夏洲恨恨。   白泽渊无辜:“真没,不过看到夏妈妈知道了。”   “你居然没认出我?”看到我妈才认出我,枉我们小时候青梅竹马,呸,小两无猜,呸,就是感情特别好。   白泽渊低头看他说:“我们彼此彼此!”   夏洲抬腿就踹,谁叫你第一印象这么黑暗。就是不认识你,现在明说了也不认识。   白泽渊躲,叫他“小锦”。   跟以前小时候一样,温暖干净。   夏洲不买帐,谁小锦,谁要让你叫小名了,不准叫。   “小锦!”   仿佛回到小时候,每次他看书,夏洲猴子屁股五分钟不到就开始各种骚扰他,他每次叫他,语里有无奈也有一些些责备,但还是很温柔的。   夏洲瞪,不准叫。   夏妈妈端着水果出来,看到他们一个躺沙发上,一个正虚压在儿子身上奇怪的问:“你们在干嘛?”   夏洲要告状。   白泽渊快他一步说:“小锦说眼睛有点难受,我给他看看。”   夏洲要反驳,被白泽渊掐了一下。   夏洲瞪,你干嘛掐我,还掐大腿内侧,不要脸,流氓。   白泽渊以眼神回他,抱歉!   歉你妹!   夏妈妈可没看到他们眉来颜去,哦了一声也就带过了。   夏洲继续瞪,你这睁眼说瞎话的家伙。   白泽渊看他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好笑,待夏妈妈转身时,低语:“好了,别瞪了,吃水果!”   拿了个葡萄给他塞嘴里,看他吃掉。白泽渊心想,眼睛挺大,跟葡萄有的一拼。   “小锦呀,你老看着小泽做什么,看着他就吃饱了?”夏妈妈笑说。   夏洲说:“嗯,秀色可餐!”   显然报复。   夏妈妈笑说:“胡说什么,小泽这是帅。”   白泽渊点头,嗯。   理所当然的想让人揍一顿,夏妈妈估计是太久没见到熟人了,拉着白泽渊说了一下午的话。   夏洲这个亲儿子被晾在一边,特别无语。   夏洲对着白泽渊哼哼,你不是面瘫吗,不是特冷吗,现在和个妇女相谈甚欢是什么个意思。   “是吗?”夏妈妈真是非常开心听白泽渊讲夏洲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其实你一直不知道他是男孩子呀!”   “嗯,那时候小!”   “也对,哈哈,那时候除了读书搭积木你们还玩什么,过家家吗?”   “嗯,……”夏洲一把捂住白泽渊的嘴,以眼神警告,不准说过家家玩新郎新娘的游戏,更不准说自己是新娘,否则——滚。   “小锦。”夏妈妈眯眼。   夏洲哈哈笑笑,手拿开在白泽渊身上擦了两下说:“说了这么久,我是怕他渴了,喝茶喝茶。”   白泽渊:“……”   “对对,光顾着说话了都忘了时间了,要不喝完饭再走吧!”   “好。”   “不好!”   夏洲和白泽渊同声回答,夏妈妈看向说不好的儿子,你有意见?   夏洲摇头:“没有没有,我是说家里不是没什么菜嘛,你昨天还不是在说今天吃面好了。”   夏妈妈点头:“也对哦,确实没什么菜,不过小泽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白泽渊打算说没事,夏洲在一旁看他,敢情他要是点头他就准备做什么。   一边是热情满满的长辈,一边是虎视眈眈的小伙伴。白泽渊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些难选择。   正当为难呢,夏妈妈先说了:“还是明天好了,我买好菜,小泽呀你放学接下小锦你们一块儿回来吃饭好了。”   “好!”   白泽渊回答,速度快。   夏洲郁闷,干嘛还要他来接,虽然是新生,但是他有王瓢子这个小伙伴呀,在学校里也不会迷路吧,又不是第一次去,绝对不会迷第二次。   “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俩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那我先走了。”白泽渊起身。   夏妈妈跟夏洲说:“你送送!”   夏洲翻白眼,出门左捌就是,这还用送?!不过母亲大人说了,不敢抗旨,不然连面都没得吃了。   两人出门,关门后夏洲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不是姓原嘛,怎么改姓白了?”   白泽渊一愣,人僵立了一会。夏洲看到他眉头微皱,紧闭嘴唇。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整个人低沉阴暗。把他吓了一跳,夏洲赶紧说:“我就随口问问,你不想讲,我就不问了,不问了。”   白泽渊听到他的声音像是猛然回神一样,抚了抚额头,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然后夏洲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他姓原,叫原泽,他爸爸希望他做事做人都要有原则,也寓意润泽如玉,泽是一个好字。可是并没有给取名的爸妈带来好运,白泽渊到现在还能记得医院,病床满屋子的消毒水味道,满眼的白色,他真想掀开盖在爸妈头上的白布,但是没有勇气。他也诅咒那撞了人还逃逸的司机不得好死,可是又有什么,哪怕后来抓住判了刑。   要留的留不住,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每一个人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孤独黑暗。   白家是爸妈的好友,一直在国外,那天回来是聚会没想到成了永别。   后来,原泽就成了白泽渊,再后来,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事,这事就被封在了他心里的最里面。   “对不起,对不起!”   “哭什么!”白泽渊伸手替眼前的人抹泪,越抹越多,所幸也由着他了。这事他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但小锦是别人吗,不是吧!   “对不起……”   白泽渊伸手把他拉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口,下巴抵着他的头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夏洲又哭又笑:“都是你呀!”谁小孩了,比自己大两岁就卖老了。   “是我的错!”白泽渊说。   夏洲伸手抱了抱他。虽然认错毫无诚意不过算了。   “怎么,心疼了?白泽渊说“那以后对我好些,别动不动就踢呀掐的。”   夏洲抬头看他说:“嗯,对你好些。”   白泽渊被他眼里的真诚认真给愣了,他些许还是有些玩笑,没想到眼前的人还一本正经的许诺。白泽渊揉了揉他的头,触手柔软,就如同现在心里的感受。   “你当我狗呢!”   白泽渊想起昨天蹲他家门的样,点头。夏洲抬脚,白泽渊说:“你刚说要对我好些。”   “没说!”   继续踢……    ☆、009   夏洲做了一晚上的好梦,醒来,哪怕是阴天都觉得阳光明媚。   夏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不解:“中大奖了?”   “什么?”夏洲不明白的问。   “一直在傻笑什么。”   夏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哪有我没有笑。”   然后他想起了昨天的事,又想起某人说以后陪他天天上学,感觉就像小时候一样,每次都是他等自己,不管多晚都等好自己吃完早饭再一起走,有时候他起得晚,免不了迟到,不过迟到也是一起上学的,嘴角又控制不住上扬了。   傻了吧?   夏妈妈很忧心,这么个帅儿子要是变傻了,那她养了这么多年得多亏呀。   门铃响起,夏洲匆匆扒了几口早餐,起身就往外走。   “妈,我先走了呀。”   “你饭还没吃完呢。”   夏洲已经开了门,看到面前的人正站在门外等他。夏洲说:“我吃饱了。”   夏妈妈瞪他一眼,对着门外说:“小泽呀,夏洲饭还没吃完呢,你等等。”   白泽渊问他:“饭没吃完?”   “没,吃了。”夏洲在心里埋怨了下,偶尔少吃一点也不会饿死。   “回去吃饭。”白泽渊说。   夏洲改瞪他,你又来了,像小时候一样还带命令的。   白泽渊看他不高兴说:“吃完再走,我还等你。”   夏妈妈满意,看夏洲又坐回餐桌,顺便招呼了白泽渊一起坐下。   夏妈妈问他:“你吃了吗?”   白泽渊点头回她,“吃过了。”   “自己做的?”   白泽渊又点了下头。   夏妈妈感叹:“小泽一直都乖,哪像我们家的,给做好了早餐还不吃完,枉费我一遍心意。”   夏洲无语,看了自己唉声叹气的老妈一眼说:“早餐买的,又不是你做的。嘶!”   夏妈妈看着揉着自己手臂的儿子,活该。   夏洲抬头看白泽渊,你看呀,谋杀呀。   白泽渊好笑说:“赶紧吃。”   夏洲快速的吃完,一抹嘴站起身说:“我吃完啦,请母上大人慢用。”然后推着白泽渊就往外走。   “臭小子”夏妈妈虽抱怨语气却带笑着“晚上你们俩记得早些回来吃饭。”   “知道啦。”夏洲边答应着边关门走人。   白泽渊看他笑,夏洲扯了扯他的脸说:“笑什么,不要再笑了,你不是白大当家的嘛,要高冷,要酷。”   白泽渊伸手把那两只打乱的手扯下来,握着说:“别闹,什么白大当家?”   “咦,你不知道?”夏洲缩回手,一脸惊讶看他。   白泽渊看他一眼,停顿了会问:“我该知道什么?”   “我说白大当家的,你自己在别人心里是什么定位你都不打听的呀。大家都这么叫你,就跟匪战片里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儿一样。”   “土匪头?”白泽渊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大家评论里是这样的。   “嗯,就是像匪头儿一样,果断干练,冷酷无情,精明机智,身手敏捷。”   “所以我该说谢谢。”   “不用谢,”夏洲说“又不是我夸你的。”   白泽渊无所谓的说:“我不管这些,别人怎么评论我无所谓,我只要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定位就成。”   他突然上前,夏洲后退一步到墙边。   白泽渊单手靠在墙上,低头看他“嗯?”   夏洲抬头,白泽渊低头靠近他额头问:“这儿什么定位?”他伸手指了指他的心脏。   离得太近了,心跳会快。   夏洲猛推了他一下,结巴:“什么什么定位,快,快走吧,要迟到了。”   脚步匆匆,有些狼狈,又像是落荒而逃。   白泽渊看着他的背影,皱眉,是他太心急了。   夏洲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远离自己。白泽渊一想到这儿就觉得不只左手离左手最近的心脏也隐隐作痛。   “还不走呀,真要迟到了。”夏洲回头看他,笑容灿烂,如同黑暗的曾经一直隐在心底唯一的光亮。   “来了。”白泽渊快步的走上前与他肩并肩,先这样吧,可不能把人吓跑了。好不容易,上天眷恋把光明再送到身边,他不想再回到黑暗,时间充足,余生慢慢来。   “要我开车送你?”白泽渊问夏洲。看他推自行车好心。   夏洲白他一眼,一手搭他肩头说:“小白呀,一般性土豪都是低调的,低调低调。”   白泽渊被他说笑反问:“小白?”   “嗯,小白。”不是什么泽哥哥,就是小白。   “小锦。”   “小白。”   夏洲心想,多叫几声还是很顺口的。   白泽渊无奈,看他是铁了心要这么叫,他到是希望他不叫泽哥哥,叫小泽也行,要不小渊,想想算了,只要他高兴,随他。   “小白,要不我们走过去吧,反正还早。”   其实走走也不远,大概半小时,骑自行车是因为他懒,天气又热想快点到学校,不过他不想坐汽车,又不想一个人骑自行车,明明说好一起上学的嘛。   白泽渊看了看手表说:“明天早些起,今天我送你。”   “别呀。”夏洲抗议无效被塞进了车里,有车了不起呀,就是这车溅了自己一身。   白泽渊看他咬牙,说“你要是想砸了这车也成,等我先把你送到。你再好好发泄发泄被溅的仇恨。”   夏洲看他一脸见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泽渊笑说:“我就知道。”   得意什么,夏洲倾眼看他。不过嘴角跟着他一起往上扬,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基本上就能明白。   “晚上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夏洲摇头,接来接去做什么,又不是不认识。   “可你母上大人是要求我们一起回家的。”白泽渊假装一脸为难。   “那我们学校门见好了。”   你白大当家的目标太明显了,他刚来学校已经很高调了,校花第一天就来找他喝饮料,你白大当家又来接他放学,他一定一定会被同学仇视的。   大概也了解夏洲的想法,白泽渊也没坚持,把他送到门口停车。   白泽渊看了看他手上的盒子问:“没吃饱?”   夏洲抬了抬盒子说:“这个啊,给王瓢子带点,昨天妈做的真的是太多了,我都吃的快吐了。”   “王瓢子?”   “啊,是我乡下认识的朋友,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姥家的,我去乡下时一起玩的小伙伴。”   白泽渊说:“不记得。”   声音低沉,神态高冷。   夏洲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也不是重要人物,下次再介绍下好了。”   白泽渊听他这么说点了下头,说了句放学碰面就开车走了。   夏洲到教室,小伙伴已经坐在椅子上哗哗的在喝粥了。   “啪。”   正喝粥的王瓢子同学被吓了一跳,看了看盒子再看了看某人。   “我妈做的抹茶软欧包,便宜你小子了。”   “哦,那正好。这包子难吃死了,我还在想是闭着眼睛吃,还是喝点粥饿着算了。”王正柯也不客气,打开盒子就连吃了三个,一边吃一边竖拇指。   “你饿死鬼投胎呀。”夏洲调侃。   王正柯一垮脸,就差配哀乐了。“你不知道呀,我五点就被小芝芝叫起来呀,一会儿搬东西,一会儿订书桌的。到现在才刚停,等我去买早饭就剩包子和白粥了,这命苦呀,累死累活吃的还这么寒碜。”   “你俩睡一块呀。”   王正柯白他一眼“你能不能正常点,老子是这么随便的人吗,是电话,电话叫起来的。”   夏洲笑他说:“只要你一随便,估计人家就先废了你了。”   王正柯低头吃饭,不想跟这个整天到晚损自己的人讲话。   “你要追人家就好好追,莺莺燕燕就少接触,跟自己是个大众情人似的。”   王正柯说:“那是老子有魅力。”   夏洲好笑的说:“白粥喝喝,还是自己买的,真有魅力。”   “滚。”真想没喝完的粥全糊他脸上。   夏洲躲开,抬头看到窗外有人走过。戳了戳他说:“有人来给你送早饭了。”   王正柯一脸得意,看吧,就说自己有魅力,一定是莺莺燕燕们看到自己发的朋友圈了。一抬头,他自己都愣住了,来的人竟然是。   “小芝芝。”王正柯欢喜。   陆小芝看了眼奔到自己前头的人说:“竟然你在吃早饭了,那算了。”   “没没,我没吃,这是夏洲吃的。”   夏洲翻白眼,你嘴边还挂着米粒呢,睁眼说瞎话呀。   “你来给我送早饭呀,我就知道小芝芝最好了。”   陆小芝冷硬的开口:“没,我是会里有人买多了,不想浪费。”   “哦,”王正柯挺失望,他是随便带带的呀。   “不要就算了。”陆小芝脸色变了下,有些恼。   “要,要谁说不要了。”王正柯立马接过。   “哼。”陆小芝转身走人。   王正柯拎着袋子进来,打开是碗面。夏洲看他挺失落问他:“你不是说早餐都没了,只剩下白粥和包子。”   “是呀。”   “那这面从哪买的。”   “你问我,我问谁,小芝芝不是说了是他们会里的人多买了嘛。”   “学生会这么早开门了?”   “没呀,昨天晚上弄到很晚,今天一大早就我跟她两个人把余下的活干完了,他们最起码得十点后过去。”   “嗯?”夏洲抬眉看他。   王正柯回看,一脸不明白。   夏洲敲他脑袋说:“你还能再蠢点吗,既然学生会没人,那哪会有多买了这个理由,我看一定是她特意给你弄的。”   “对呀。“王正柯一拍脑袋。脸上立马就笑开花了,原来是小芝芝特意给自己弄的。   “卖相不错,尝尝,呸。”夏洲说“好淡,一点味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型。”   “要你管,我觉得就好。”   你这种没有女朋友送早餐的人是不会懂的,虽然味道淡,但是心里甜呀。   喜滋滋……   夏洲打开他放桌上的饮料,刚喝进一口,王正柯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夏洲一口饮料就全贡献在他的脸上了。   “咳……” ☆、010   王正柯摸了一把脸,也不生气,只是呵呵笑着说:“被我说中了。”   “滚蛋,胡说八道。”   “看看,恼羞成怒”王正柯拍拍他的肩说“有喜欢的人正常,难道是那个校花,一见钟情。”   夏洲不想理他,把他推一边。   心烦,没事说什么喜不喜欢的,害他刚听到的一瞬间脑子里出现的竟然是姓白的,还有早上那个壁咚。   王正柯呵呵笑,继续吃没放调料的淡面,吃的哗哗响。   夏洲心更烦了。   “喂,想什么呢,电话都响了好久了。”王正柯推了推眼前发呆的人,不就随口问了句,人就呆了。   “啊,”夏洲回神一看是母上大人的赶紧接起“喂。”   “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刚静音了,不是快上课了嘛。”   “噗——”王正柯在一边笑,夏洲一个扣头,那边安静了。   “我怎么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夏妈妈奇怪,夏洲赶紧回是凳子翻了“哦,我现在在超市呢,青鱼喜欢吗?”   “喜欢喜欢,麻辣鱼嘛。”   “不是问你,我是问小泽喜不喜欢吃。”   夏洲心塞:“那你打我干嘛。”   “我没他电话呀,这不是让你去问问。”夏妈妈理所当然。   夏洲哦了一声,又听着自己妈说:“再问问他喜欢吃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食性会改。”   夏洲再哦,都不问问自己要不要吃,就专挑小白喜欢的了。不过一般小白好像跟自己喜欢的一样的。那还是问问吧,老妈说的也对,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会变点。   “谁呀?”   “吃你的面。”夏洲指了指桌,打算往外走。   “都快上课了,还跑。”王正柯说,夏洲一想也是,那下了课再去也成。   “你妈妈是不是要请客?”   夏洲看他,你是狗吗?!   “我也去贝。”   “你下次。”夏洲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不希望王瓢子也在。   “难道是请女朋友,我不方便?”   “不是。”夏洲回答迅速。   王正柯不满:“不是女朋友,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夏洲说:“你未来的女朋友刚给你做了面,你不是应该去感谢一下。”   “什么未来的,马上就是了。”   “这不是还不是,再说人家也不一定会喜欢你,看你这花心的。”   王正柯更不满了:“我哪花了?”   从头到尾,一身花销的衣服,衣服花,连裤子你都穿这么夏威夷的,真是服了你了,喜欢你的人一定也眼瞎。   “你不懂,这是夏天的味道。”   百花齐放,他不懂。   “那你说,我怎么感谢?”王正柯询问。   “大概就请她吃个饭,看场电影,吃个宵夜……”   “再约个炮。懂了。”   尼马的,你能不能别这么简单粗暴。   “滚。”夏洲恨恨。   大学的课就是这么变态,上了一个早上的专业课。中午放学的时候,童念叫住往外走夏洲。   “老师有事?”   “下午你们没课,我是想着给你补下课程。”   夏洲心想,老师你也太敬业了,一个早上他都有点昏头了,还来。   “要不明天下午吧。”夏洲说“早上我都有点头大了,您别再来了。”   童念笑了,“行吧,那就明天下午,看你接受能力,若是OK那星期天可以放假。”   “行。”夏洲也爽快。童念又跟他说了几句走了,夏洲心想,他就喜欢这种爽快的老师。   介于上课听到手机铃声没收的规定,夏洲还是设置成了静音。等他拿出手机一看,十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一个号码。   夏洲心想,坏了。把母上大人交待的事情给忘记了,妈呀,他居然忘记了。而且他还忘记问小白的号码了。   手机铃声又响,一看来电,夏洲索性专作没有听到。   “怎么不接电话?”王瓢子奇怪的问。“不会是哪个女生?”   顺手拿过手机,接起。   夏洲打算动手,王瓢子对着手机喊:“喂,你好。……哦哦,阿姨好,我是阿正呀,你记得吗,不不不……没有没有,那都是夏洲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带坏他呢,小时候皮不懂事,是是是,现在不会,他呀,……”王正柯看夏洲,夏洲赶紧摆手。   “他呀不在,手机落在教室里了,我们学校规定的上课听到声音就要没收,对对,好类,好的,有空一定过去,好好,阿姨再见。”   王正柯把手机丢回给夏洲说:“兄弟我反应快速吧,别夸奖,实在的,吃饭逛街看电影的钱,你是不是资助点?”   夏洲翻白眼,你泡妞还得我付钱?算了算了,夏洲把钱给他。花钱买安静,不然嘴没封好会漏。   “哦对,知不知道白泽渊在哪?”   “干嘛?”王正柯美滋滋的把钱放进口袋,听他这么问,奇怪。   “没,有点事情。”   “难道,”王正柯猜测“你是想找白大当家的算帐?”   夏洲懒得跟他说,还是问别人吧。   “别走呀,兄弟我正好要去学会生找小芝芝,一起贝,白大当家是学生会会长嘛,应该也在那,要是你真干架,兄弟义不容辞。”王正柯一脱外衣露出肌肉,一拍胸脯说。   夏洲不想跟他走,表示并不认识他。   “走走。”   “你能先把衣服穿好不、”丢人。   王正柯还很满意自己的身材,边套衣服边说:“你说小芝芝会喜欢我这身材伐,一看就是能保护人的那种。”   “你确定她需要保护?”   王正柯想了想说:“大概。”   夏洲真想离他远一点,一个大男人这么啰里啰嗦的,有了女朋友有什么了不起的,恬燥。   还是小白好,不会这么烦。   两人走到学生会,刚好碰到往外走的纪伊伊。纪伊伊看到夏洲很惊喜。   “你来找我的?”   夏洲刚想回答不是,纪伊伊已经拉着他往里走了。边走边说:“下个月是我们学校一年一度的舞台剧表演,我们正在筹备,你要不要来看看。”   夏洲原本说不用了,他又不是来看她的。什么舞台剧他也没兴趣呀。一旁王瓢子已经点头哈腰了:“要呀要呀。”   纪伊伊看夏洲,夏洲介绍说:“这是我好友,王正柯。”   “你好。”既然是夏洲的朋友,纪伊伊还是很面子的。   王正柯一脸幸福,呀,校花跟自己打招呼了呀。夏洲一脸嫌弃,就你那花痴样,要是被你的小芝芝看到,会把你大卸八块喂狗的。   纪伊伊打过招呼就没理会王正柯了,只是跟着夏洲说话,给他介绍区域。外面看着不大,其实里面别有洞天。   两人边讲边往里走,王正柯在边郁闷,这时候小芝芝怎么不在,感觉自己好多余的样子。   “你怎么会到这来?”纪伊伊笑问“难道是来还伞的?”   伞,夏洲愣了下,然后想起那把黄色小鸡仔,刚要说话,抬头看到眼前的一幕,夏洲心想,哪里伞,他先拿它揍人一顿。   校花又问了一遍,夏洲没答。   王正柯去看夏洲人校花问你话呢,却被他样吓了一跳。就见他眯着眼,眼神危险,双手紧握。哎呀,这是要干架的节奏呀。   但是他又茫然了,校花在他旁边呀,怎么他看着前面好像很生气。   前面有什么呀?王正柯转头去。   白大当家正在低头写着什么,表情认真。而他旁边坐着一人,紧挨着他。在给他讲解什么,人都快贴在白大当家的身上了,两个人脸都快碰一起了。   王正柯奇怪的问:“这谁呀,跟白大当家这么好,贴得这么近感情很好的样……哎哟我去。”   王正柯捂着被揍的肚子一脸震惊的看打的人。“你打我干嘛。”   夏洲恨恨,让你说贴得这么近,让你说感情很好,让你多嘴。   陆小芝刚好走过来,看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的王正柯奇怪的问:“你怎么了?肚子痛呀。”   王正柯正想说不痛,却看到陆小芝眼里的关心,哎呀难得呀,要不就肚子痛吧。   “嗯。”王正柯点头。   “那我先陪你去看看校医。”王正柯就美滋滋的让她扶着走了。   纪伊伊看夏洲奇怪,一直盯着前面不动不动。奇怪的顺着夏洲的视线去看,也看到了。她自言自语:“又是这个付磊,真是讨厌。”   “付磊是谁?”夏洲转头问。   “文宣部的部长类,”纪伊伊说“感觉老是有事没事找来我哥,每次讲话都喜欢贴这么近,有病。”   确实,病的还不清。   “我们别理他,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纪伊伊也不喜欢这个人,不过这次校庆还是要文宣部主导的。她哥作为学生会会长那是统筹的,也一定要参与。   虽然这个付磊长得不难看,就是太自大虽然有本事,但就是自我感觉高人一等那种,特让人反感。   夏洲听她这么说,心想,这家伙都快挂小白身上了,小白眼瞎,我可没瞎呢。   “哎,”纪伊伊看他反而往那边走,又惊又叹,干嘛呀,弄不清楚状态呀。   难道是说自己讨厌付磊,夏洲帮她教训他去了?!   纪伊伊心里还欢快了一下,不过下一秒她下巴就掉下来了。   就见夏洲快步走到白泽渊身边,一把把他拉过来。然后他把刚才白泽渊坐过的椅子拿过来重重放在地上,抬头看他。   “咚——”声音颇大,幸好学生会内部整洁,要是有灰以他的力道都能扬到半空中。   纪伊伊:……   付磊:……   白泽渊:……    ☆、011   现场安静,大家都好奇的往这儿看来,有人小声讨论,这谁呀,胆子好大。   气氛诡异,白泽渊惊讶。他没想到夏洲会这时候来找自己,早上想送他去教室都不肯,各种理由,他就想到夏洲怕麻烦。他也尽量没去找他,两人说好放学后见,这会儿,他怎么来了?不怕麻烦了?   夏洲没理会别人,也没理会白泽渊的惊讶,只是伸出一只手说:“手机给我。”   白泽渊挑眉,他可看到小锦对着身后哼哼了两声,虽然表情甚微。   大家更震惊了,这谁呀,语气还这么拽。   有人说,白大当家的要生气了。   然后就见大家认为要生气的白大当家,表情平静的把手机给了他。夏洲都都都的把自己号码一输,然后用他手机打了自己手机一下。   “皇上,爱妃来电话了,皇上,爱妃来电话了……”夏洲趴的按掉,在大家想笑又诡异的表情中站起身。   号码拿到了,搞定。   然后他走到白泽渊面前说:“记得打电话给我。”   白泽渊配合,只不过嘴角有点上扬,眼神还很温柔。   然后夏洲就跟翻了牌子的皇帝一样,非常满意又很得瑟的走了。   纪伊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什么什么情况,难道是哥被搭讪调戏了,这特么也太刺激了。   完全想像不到,他哥有一天会被人这般调戏呀,而且他哥居然还很配合。   一定是一个假哥哥。   从夏洲进来到出去,前后不过五分钟。   但是太震慑了呀,比看大片视觉感还强有没有。这都可以说它几个月了呀,白泽渊看了看大家,一张二张大受打击的脸,他拍了拍手,好让大家恢复回来。   “愣着做什么,继续。”他像是没事人一样,低头依旧,只不过眼角带笑,嘴角微微上扬。   他的小锦,真让人意外!   付磊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表情平静,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挥了挥手对大家说:“下午要把这儿弄好,别出错,愣着做什么,赶紧的。”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继续干活,不过时不时的有人凑过去,三三两两一边干活一边讨论什么,还往白大当家这儿频频看来。   纪伊伊觉得脚都是虚的,虽然他是想把夏洲介绍给哥,可是,可是也不是这种情况下呀。   夏洲,威武!   “哥,”纪伊伊小声的叫了他一声。   白泽渊嗯了一下,语气听不出什么波动。   纪伊伊小心的说:“那个,刚那个叫夏洲,是我朋友。他人很好的,也不是随便搭讪别人的,嗯,我是说……”夏洲一定是热昏了,火气上来一冲动就这样了。   她想了想又说:“哥,你别生气啊。”   白泽渊又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不愿意给他手机呀?”怪夏洲太强势了?也没有呀,刚夏洲也不是很强势呀,也只是很正常的要手机呀。哥好像没生气,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没。”白泽渊淡定的说“他要,我就给了。”   哈?纪伊伊又混乱了,她从来没见过有人向他要手机,他给的这么爽快的。一般不认识的人他都看人一眼,说句“抱歉我不认识你”,就走啦,转身干净利落,背影潇洒。要是再纠缠的话,她都捂眼了,画面太血腥太凶残了。   付磊在一边写着什么,听到对话抬头看了一眼白泽渊,眼里有些不解,但是他并没有问什么。   “伊伊。”   “什么?”纪伊伊问。   “帮我把这边完成,然后分配一下工作,要是下午没有什么急事就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好了,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啊……哎……”纪伊伊话还没说呢,白泽渊已经走出了门,一点都没有考虑一下。   纪伊伊憋嘴,不想跟这个付磊待在一起,没心情工作,心不甘情不愿。   夏洲正想着下午还有一节操作课上完去哪逛一下,回家也太早,母上大人都说要两个一起回来要不去图书馆看下书好了。他了解了下反正小白还得上两节课,所以也不是太久就等他一下,一起回家。   然后他想起刚才的情景,自个儿先乐了。   刚才是不是特霸气,特牛逼。正得意呢,手机铃响,夏洲想没想就接起。   “喂。”   那边传来一声淡淡的话:“到天台来。”   只有一句,手机就被挂断了,夏洲心想谁呀,这么拽,一看小白,呀白大当家,该拽。   天台,夏洲抬头,就看到自己对面的楼台上隐约站着一个人。   夏洲走上天台,推门,楼顶的风大,吹得他头发都有点凌乱了。   他就见那人站在围栏边,听到声响转过头来,阳光很好,那人微笑像阳。声音温暖:“你来啦。”   夏洲一步步往他那走,说:“嗯,我来了。”   白泽渊伸手把他拉到背风去,一头敲下去。   “哎。”夏洲捂头瞪。干嘛敲他。   “闹。”白泽渊说,语气没带责备,就是有些哭笑不得。   “是不是很特别,有没有觉得我特霸气。”夏洲说这话的时候神采飞扬,连眼角都带着笑意,又有些小得瑟,整个人很是光彩。   白泽渊有些看愣,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这种活力了。果真,只有小锦才有。也只有小锦才能让他觉得有。   “怎么这么胡闹。”他当时是真被吓了一跳。   夏洲反驳:“什么胡闹,哪里胡闹了,你没看到他们的表情,再精彩了,哈哈想想就觉得好笑。”   “还笑,”白泽渊无奈“我是无所谓,就怕你会被闲言闲语。”白泽渊有些担忧。至少他是被搭讪的,小锦可是主动呀。   “怕什么,随他们去说好了,你看我是在乎这种的人嘛。”夏洲无所谓,随便说好了,反正那时候就是霸气。   白泽渊看他一脸的无所谓,心想,你心真大。   “若真有人说难听的,你不准出来,看着,我会摆平的。”能有什么事,顶多就说说他搭讪白大当家了,还要求白大当家打电话给他。最多最多就说他看上白大当家了,看上就看上了,小白还挺好的。   “反正你不用管。知道吗?”夏洲拍了拍他的胸口,顺便摸了两下。   白泽渊:……   “别为这些有的没有的伤神了,我要对你好点嘛,反正真有人乱说你别理。”   “小锦,”白泽渊低语“无论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拒绝不了。”   夏洲愣了,这话听起来就很甜言蜜语,但是怎么这么让人舒心呢。   “是不是对别人也这么说过?”夏洲笑问。   白泽渊低头看他问:“我像是这种人吗?”   夏洲戳他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再说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也许你是个假小白也说不定。”   “我可从没有过。”   夏洲一脸不相信你的表情。   “那要不证明下。”   夏洲笑说:“怎么证明,难道让你从这儿跳下去?!”他随口说的。   白泽渊说:“有何不可。”   说完,跑到边上,直接就跳了下去。   夏洲跟着冲过去,大叫:“白泽渊。”   你他妈疯了吗?   等到冲到边缘才发现,那儿有一个隐藏的隔层,高度有2米左右。所以刚才白泽渊只是跳下了这个隔层,控制的好是不会受伤的。   但是,他是真吓到他了,心脏都不跳动了。   混蛋!   夏洲跳下去,拿着鞋底就朝着他轮过去,打死你这个混蛋。   白泽渊起先还躲一下,后来看他打得凶了,就不躲了,要是没打着想来也不可能出气。   小锦是真用力呀,白泽渊忍痛,心底也有些高兴,说明小锦还是很在意的。   “好了好了,我错了。”白泽渊道歉,他真没想到吓着他后会是这种待遇。   “好玩吗,啊。”继续打。   白泽渊捂头说:“不好玩,我错了。”   夏洲没停,我现在气疯了,听不进你在说什么,继续打。   白泽渊伸手抓住乱打的人说“我真错了。”   不想理你。   见他消停了,白泽渊才说:“我不是想吓你,小锦只要你愿意,就算这儿没有隔层。我也会跳的。”   “跳你妹,我有病呀没事让你跳楼。”   “是是是,”小锦炸毛了,敢情顺毛抚平。没病,没病。   “神经病。”对,对,我是。   白泽渊一脸真诚,是,无论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敷衍。”   “没。”看我一脸的真诚,绝对不是敷衍。   夏洲嘴角上扬,立马又往下拉,不能笑。   “我请你喝饮料,压惊。”   “不要。”夏洲拒绝,果断。   “嗯?”还气呀,白泽渊头痛,玩笑过大了。白泽渊看他,他转身摆明了不想理他。   “真气呀?”   “我不认识你。”夏洲回答,气什么,我不认识你没什么好气的,对不认识,就算以前很熟现在也不认识。   白泽渊无辜:“可你刚才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调戏我了。”   “我没有。”夏洲绷着脸说。   “真有,还让我打电话给你,我打了。”相当可怜,调戏自己的人不承认。   夏洲努力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真没有。”   就没有……    ☆、012   夏洲跟白泽渊说好等他一块儿回去,反正他也没事,所以决定去图书馆坐坐。   听说图书馆还有免费的下午茶,想想就开心。   夏洲进图书馆门还没垮进呢,就听到身后的人喊:“喂喂,这位同学,麻烦你先刷卡。”   夏洲抱歉:“啊,不好意思,我新来的。”   夏洲转身看到是个女生,不过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那就先办卡。”女生指了指一处,那儿贴着一张公告,夏洲看了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女生说:“你到这儿来,我给你办下。身份证带了吗?”   夏洲把身份证给她,她打开电脑问了夏洲的班级问了到校的时间,霹雳啪啦的一通打字,二分钟不到,就把卡给他办好了。   夏洲拿过卡说:“谢谢。”   效率真高,幸好还带了身份证。   那女生说:“进门先刷卡,出门也刷下,要是借书也可以凭这张卡。”   “那下午茶呢?”夏洲问。   那女生看了他一眼,敢情是个吃货,为吃的来的。   “那。”女生指了指他身后的一个柜子,“里面有面包和水,还有饼干和饮料。面包饼干和饮料都是大家自己做的,很新鲜。”   “活雷锋。”夏洲感叹。   那女生笑说:“都是免费的,你要是饿了可以拿。”   “谢谢呀。”夏洲说,顺便看了一下女生放在桌上的借书卡,上面写着“陈蒙”两字。   呃,小白的粉丝。他见小白就是这个女生在表白,他还跟小白说太直接拒绝女生不好,现在看来拒绝的挺对。   心镜不一样呀,那可是小时候的小哥呀,该分分钟拒绝。   夏洲拿了个面包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不过比老妈差点。他逛了逛,感叹,好大。各类书都有,有一排的书籍里男生特别多。   夏洲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一个男生正打开的书。   呃——图文并茂,风月之事描写的相当详细,另一个男生凑过来,两人呵呵呵的笑笑。   想来这一排书架上的书都是不可描述的,看看这几个男生迷之微笑,想想也是了。   夏洲扯了扯嘴角,真是什么书都有呀。   夏洲扫了一眼后就离开了,是男生嘛喜欢这类也正常。   不过呢,他随手抽了一本金庸小说,还是看看武侠,感受一下侠意之风,书剑恩仇,快意江湖吧。   他好像很久没有坐下来看一本书了,他妈也说他猴子屁股坐不住。有一空不是打球就是登山,他喜欢动。   看书这类的文艺事,果真比较适合小白。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下午图书馆的人不是很多,大概很多人都在上课,没课的估计也出去玩了。估计像他这样时间上不上下不下的人,打发时间来这的也有。要看电视玩手机不早去寝室了,他是个没去处的人呀,都是小白的错。   来图书馆唯一的优点就是静,里面禁止喧哗,所以很安静,除了偶尔的翻书声,还有某些男生的呵呵呵,夏洲咬了一口面包心想还真不错。   夏洲正看得起劲呢,耳边有谁说话,嗡嗡嗡的。声音不大,像是刻意压低声音,那就听着更烦了。听不清楚内容,夏洲有点烦躁,谁呀这么没素质。   他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三个女生坐在一块,这么多位置三个人非得挤在一块,不是八卦就是谣言。   夏洲奇怪,为什么他们时不时的还往他那儿瞅。他是可以当作没看到,但是频频往他这看,他又不是瞎子还能注意不到。   其实他不是有意偷听,而是她们说话声音变大了些。   他好像听到了白泽渊的名字。   夏洲没抬头,假意翻书,耳朵却是竖起来的。   “快看,快看,就是那个男生了。”   “什么呀?”   “就是那个靠窗的,穿着白衣服的,头发很短旁边放着半个面包的,就是他啦,表白我们会长一来就要手机。”   “真的,真的,白泽渊呀”   “嗯嗯,我们都被吓了跳。”   有女生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可夏洲没想到这么传的这么快呀,嗯,哥就是这么霸气。   继续听……   夏洲四下看了下,看书写字的人都停下动作了,有的偷听的明目张胆,有的假装看书,这几个女生生怕别人听不见,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儿特安静呀,四周都空,所以传播效果特明显。   几个女生也没管别人,越说越起劲。   “真的真的,你都没看到,比看好莱坞大片还精彩。”   “那白大当家有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   “想想也是,反正这事儿他老碰到,估计都麻木了。”   夏洲心想,哦,老碰到。   “还有还有,他还让我们会长打电话给他。”   “真的,你们会长打了吗?”   “没有,反正我们在的时候没有,你想想呀,我们会长是什么人,你让他打主他就打了。”   “我想也是,白大当家估计早就忘记了,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那不是很没面子。”   “有点倒贴了吧。”   …………   然后几个女生看看夏洲,呵呵哈哈就走远了。   夏洲脸上毫无表情,心里[我曹]了好几声,谁倒贴了,啊。   坐他前面和后面的几个女生低声说了几句,特别的是前面的,啊喂,别以为你们凑到一块我就听不到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热脸冷屁股的,谁热脸了,小白屁股也没冷(虽然没摸过)。还有什么哗众取宠,什么什么想引起白大当家注意了,老子需要吗!不需要!   夏洲拿过半个面包,狠狠的咬了几口。   夏洲在心里跟自己说,不气不气,小白已经说过了,夏洲你自己也跟小白承诺是不在意这些,对,不在意。   夏洲继续看书,看到刀光剑影处,看到宝典在手,天下我有。真想向东方教主借个绣花针,缝住那些女生的嘴。   就这么一会,他都成了动物园的猴子了,人人看,看归看,还被指指点点。   你们没看到后续就不要乱说,你们白大人打了好伐,谁没面子了。   好气!   夏洲砰的站起来,大家都闭嘴看他。   夏洲淡定的把书放好,然后慢吞吞的往外走。   走到门口要刷卡的时候,刚那个办卡的陈蒙同学幽幽的说:“原来你就是夏洲。”   夏洲也幽幽的看她,你刚不是看了我的身份证嘛,现在这话是几个意思。   陈蒙呵呵笑了下说:“没别的意思。”   然后以一种同是天涯沧落人的感觉跟他说:“没事的,我懂。”   夏洲都要跳起来了,你懂毛呀,你被甩了,老子可没有。   继续气!   夏洲走出门外,觉得今天的太阳都比不了他现在热气。   有几个人在他后面出来,抱着书的女孩子嘻嘻哈哈,走过他身边还瞅一瞅。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事,又嘻嘻哈哈的走开了。   夏洲:……   图书馆也算了,你们没进图书馆的是怎么回事,走过的人都有意无意的往这儿弯过来或看过来。   他不就是要了小白的手机号,不就是让小白打电话给他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就犯法了呀。   夏洲郁闷,我问小伙伴要手机号关你们屁事!这小道消息传播的也太快了,他真是低估了某些人的无聊程度。   他在门口的时间段里,已经听过好几个版本了,还有的描述的声情并茂,像是他现场在一样,连内心戏都给加进去了,不过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主动,白大当家被动。这与事实也相符。   他正郁闷呢,电话打来,一看是王瓢子,夏洲接起就听王瓢子在电话那头还挺紧张的问:“夏洲,听说你去勾搭白大当家没勾搭上?”   “滚。”夏洲无情的挂掉电话。   遭心,为什么小伙伴都这么遭心,这个是,那个也是。   夏洲看着往来的人谁都停留一下,觉得更遭心了。   于是他淡定的拿出手机,淡定的拨号,淡定的问:“你下课了吗?”   然后在得到肯定回答的时候。   下一秒,夏洲吼:“白泽渊,你,现在、立刻、马上到图书馆来。”   啪——挂掉电话,动作潇洒,依旧霸气。   白大当家:…… ☆、013   等他吼完这句,走路的人都停下来看他。有人拿出手机打给闺蜜或好友,语气还挺欢乐:“喂喂,快来快来,刚那个男生打电话给白大当家,让他立刻马上滚过来。”   哈,夏洲吐血,他什么时候说过“滚”这个字了。   “赶紧过来,赶紧过来,刚你说的精彩大戏有后续了。”   夏洲心想,你们要什么后续交个钱,待会我表演一个给你们。   “快来快来,有好戏看。”   夏洲汗呀,有必要说的这么简单明了嘛。   竟然还有人赌白泽渊来不来。   夏洲发现自己一时用气是错误的,老天爷他真不该打这电话的,这是不是会给小白惹麻烦呀,要不再打个让他不要来了?   算了算了,夏洲心想,两个人死总比一个人好,嗯,有个伴。   白泽渊正打算打电话问夏洲在哪,没想到夏洲打电话过来。他正想还挺有默契,下一秒就被夏洲吼懵了。   白泽渊把资料交给好友,就匆匆往这儿赶。   拿着资料一脸茫然的陈易扬反应过来,也跟着他往这儿跑,还没看到过一向沉着冷静的好友这般表现,一定有事,跟去看看。   大家看好戏,夏洲蹲地上画圈。内心比较纠结,他想小白来又不想他来。哎……   他正蹲着呢,有一片阴影盖住了他。   夏洲抬头,挥手:“嗨——”   白泽渊:……   四周寂静,然后讨论声就此起彼伏了。   白泽渊皱皱眉,伸手把某个蹲地画圈的人拉起来。   “怎么了?”白泽渊不解看他,大热天的怎么站在太阳下?   夏洲看到他来一脸委屈,这都什么破事!   “我都知道了。”白泽渊说。   夏洲看他,看你脸通红,还微喘,你不是匆匆赶来的嘛,居然还在当中了解了下情况?大当家的果然名不虚传。   “我早就跟你说过,嗯?”白泽渊看他,半开玩笑半认真。   “没听到。”夏洲耍赖,对,你说了什么,他失忆。   白泽渊笑,对他无奈,拉着他往阴影处走。管他四周从他一出现就大惊小怪,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人。   阴凉处,夏洲刚坐下,头顶就被人敲了一下。   “谁准你站在太阳下的?”他责备。   夏洲更更委屈了,他也不想呀,但是前后左右你没看到都围了人吗,再说他刚偷偷的塞了一百块给那个赌白泽渊来不来的人,赚点小钱。   当然这话他没敢说,会被胖揍。   白泽渊无奈还略心疼,用手擦了擦他的汗说:“你等我会,我去给你买杯饮料。”   夏洲摇头说:“不用,有人买了。”   白泽渊看他,夏洲扯了扯嘴角,都跟那个刚赌来不来的人偷偷挥手了,这个笨蛋完全看不懂他的手势,还在一边偷乐的摇头晃脑回应,尼马,老子是让你快滚,你以为打招呼呢。居然还屁颠屁颠过来。双手奉上饮料,极其尊重。   然后他又把二张毛爷爷放在夏洲的手上,夏洲心想,现在晕倒应该也有个理由,天太热热晕了,理由充分,合情合理。   那人笑呵呵的说:“下次有机会再合作。”然后甩着一叠的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就夏洲一个人买了会来,其余人都买了不会。所以他是满盘皆赢,少了二百也划算。   白泽渊眯眼看他,夏洲哈哈笑笑。   “怎么回事?”白泽渊不傻,至少能猜到个□□。他等夏洲坦白,夏洲显然没他这个打算。   陈易言站在一旁看热闹,顺便叫来了自己女神纪伊伊。连带着陆小芝和王正柯。   夏洲突然一倒,白泽渊顺势接住。   夏洲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白泽渊低问:“怎么了?”   夏洲虚弱:“头晕。”   白泽渊皱眉:“谁让你站在大太阳下的,一定是中暑了。”   嗯,你白大当家的说中暑了那就中暑了,头很晕,所以拒绝回答你的任何问话。   “走,我先送去趟医院。”一脸认真,不容拒绝。   夏洲翻白眼,坏人,奸商。这表明了就知道他装病,你一定不是以前那个温柔的小哥,换人。   白泽渊从他的小眼神里读出很多信息,笑了,也没说什么,转身背起他。   “哎,哎哎。”夏洲吓了一跳,要爬下来,干嘛呀大庭广众。你没看到大家都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们吗?   白泽渊紧了紧手说:“你不是头晕,应该也走不动。”   夏洲低头看他,看不到表情,但是语里有笑意,他也跟着笑。管他呢,你白大当家的都不介意,这次可是你主动,能不走路自然不走,对,他头晕。   纪伊伊站在陈易扬旁边,张大嘴。   陈易扬体贴的给她撑着伞,也不理会这伞上那粉色的hello kitty猫。当然伞是女神的,他只是负责撑,再负责不让女神晒到,其他的管他呢。   王正柯问陆小芝:“这什么情况?”   陆小芝看了眼给伊伊旁边撑伞的陈易扬,在看看自己身边一脸二愣的人,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哎哎,你别走呀。”王正柯非常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现在说走就走,难道是看完戏了,也对,他们还要去逛街吃饭。   “小芝芝,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陆小芝简洁有力的说:“滚。”   夏洲老远就听到了陆小芝的这个有力的“滚”字,笑了。白泽渊背着他问:“笑什么?”   夏洲心想你这个王瓢子,活该。下次一定要请陆小芝同学喝杯饮料,解气。   “没什么,就高兴。”   “傻。”白泽渊摇头。   夏洲也不恼,看了看太阳,双手弯成一个圈,想替他稍微挡一下。   白泽渊看他动就说:“不用管我,我不热。”   胡说八道,这么热的天,一定热的贝。   “你要再动,就要掉下来了。”白泽渊无奈,顺手掐了他一下。   夏洲呀了一下,流氓,掐屁股,不要脸。   白泽渊笑了笑,夏洲无语但确实是不敢动了。   又走了几步,夏洲说:“要不我还是下来吧。”其实他不是怕被人看着,大热天也没几个人在走,他是怕背着他的人热呀。   “没关系。”白泽渊其实是往树阴下走的,也不是很热,他知道夏洲是关心自己,所以就算真累其实也不想放。   夏洲看他坚持也就不说了,趴在他肩头问:“我是不是在蹭你热度?”   白泽渊点头说:“嗯。”   夏洲就笑了又问:“是不是太高调了?”   白泽渊说:“你中暑了。”   夏洲点头,心安理得的说:“嗯!”他停了会,又说“我是无所谓,就怕你会被闲言闲语。”   白泽渊走的一愣,随后继续往前走。这话可是他刚说过的,小锦这是反给他了呀。   “怕什么,随他们去说好了,你看我是在乎这种的人嘛!”   夏洲听到他回答笑着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你怎么学我说话”   白泽渊语带疑惑说:“是吗?不记得。”   夏洲觉得他真真变坏了,不过坏得还能接受。   夏洲在心里说不准笑,不然有人要得意了。但是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怎么听着这么舒服。   “我觉得我这几天来的生活,比我活了这十来年的都精彩。”夏洲续续叨叨讲这几年的事儿,没有白泽渊的岁月经过的事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走到停车处那,估计也就把这几年的事给讲完了。   白泽渊也不接口就听他说话,夏洲说累了渴了,喝了口饮料双手搭巴在他的胸前,另一只手把那杯新的递给他。   白泽渊却没喝,只是转到左边喝了他喝过的一杯。   夏洲错愕。   白泽渊像是不经易弄错,夏洲原本想说喝错了。但却见他又喝了一口,那知道的,夏洲觉得天更热了连耳朵都晒红了,那自己也没看到吧,自己还能多喝一杯。   一个不挑破,一个装傻。   两个人一路喝了同一杯的饮料。   夏洲觉得,天也不是很热了…… ☆、014   夏洲坐在白泽渊的车里,翘着脚喝着饮料,非常的惬意。   白泽渊感觉他像只冬日里晒太阳的猫一般,舒适,慵懒。   “笑什么?”夏洲眯眼看他。   白泽渊说没有,但嘴角一直没有放下。夏洲觉得莫名其妙,又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跟现在一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没有给我好脸色,现在笑得这么欢,哪个是真实的你?”   他真心好奇。   白泽渊转头看他问:“你觉得呢?”   夏洲戳他:“让我说呀,应该都是,不过我不喜欢第一次见面时的你,冰冰的冷冷的,让你觉得你很难接触,又难靠近。”   不过这种类型是不是更受女生欢迎,上次谁说的跟小白表白的人多的是,都麻木了。   “没有。”   “咦?”夏洲听到白泽渊的话奇怪的看他。   白泽渊说:“没有很多人跟我表白,我也没麻木。”   夏洲讪讪的转头说:“干嘛跟我说这些,有没有给你表白关我什么事。”   “因为你说了。”   夏洲吐血,刚他不是心理活动嘛,居然不自觉的说出来了。   “什么呀!一定是你听错了。”我才不介意有没有给你表白,不熟。   白泽渊很坦然的说:“嗯,我听错了。”   夏洲就又戳戳他挠挠他,白泽渊正开车呢也没法对他怎么样,所以夏洲肆无忌惮呀。白泽渊在他闹得凶时,靠边停车,一把抓住他摸到自己胸上的手。   白泽渊半威胁的说:“再闹,我可要就地□□了。”   夏洲原本还要挑衅下,但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态,他的手正放在他的左胸口处,衣服薄离得近,他的心跳声通过手上的脉搏传递过去,似乎渐渐的快了。   夏洲赶紧缩回手,乖乖坐好。   白泽渊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重新上路。   开一段,夏洲奇怪的看又停车的白泽渊,他可什么都没做了。双手也没放在他身上,没打扰他开车,特别乖。   停车干什么?   夏洲又想到刚才说的就地□□,妈的,心想自己真是太荡漾了,以后怎么直视这四个字。   “想什么,”白泽渊笑他“脸这么红。”   “没有,你空调坏了把我热的。”   睁眼说瞎话。   白泽渊看了看呼呼吹出凉风的风口说:“那去里面凉快凉快。”   哪?夏洲跟着他下车,抬头看居然是停在一个甜品店门口。   “买甜点呀?”夏洲跟着他进门说“老妈不是会做嘛,还买?”   白泽渊说:“这儿的烧仙草蜜豆西米不错,晚上不是要烧麻辣鱼,配这个刚好。”   “谁说要烧麻辣鱼?”   “咱妈。”   哈?   夏洲掏了掏耳朵,表情有点夸张,但是他真怀疑听错了呀。   白泽渊低声靠在他耳边说:“你妈说她把我当儿子一样,在你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叫我不要客气。要吃什么尽管说。”   那就是咱妈了,没毛病。   “不对呀,她没你号码呀。”   “嗯,我打给她的,昨天她手机有问题我给她弄了下,顺便记了下号码。”   奸商呀。   “那也不对呀,你记得你不太吃辣呀,干嘛说要吃麻辣鱼,改了?”夏洲猜测。   白泽渊说:“因为你爱吃。”   夏洲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小白你人真好。   白泽渊已经买好了饮料,又顺带塞了一个小奶杯给夏洲。夏洲看了看,一只小猫的样。   “嗯?”他把小猫奶杯举起,看他。   白泽渊说:“挺像。”   夏洲哼了声,啊呜一口吃掉了他的脑袋。谁像猫了,嗯,味道还不错。   “呵呵……”   夏洲听到收银员小妹的笑声,瞪。   白泽渊显然没收到又问他:“你不是喜欢甜食,还要买别的吗?”   夏洲说:“不了,晚上要留着肚子吃我妈的菜。”   “嗯。”白泽渊两只手拿着东西,夏洲就帮他把门开了。   两人回到车里,夏洲想起什么问他:“你不是不太喜欢吃甜食嘛,居然知道这儿的烧仙草好喝?”   似是问的不经易,嗯,随便问问。   白泽渊回他:“伊伊喜欢。”   并不是带哪个女生来吃过,也不是哪个女生喜欢。只是表妹喜欢,你多想了。   “咳咳。”夏洲咳嗽了下,嗯,太甜了,腻到喉咙了。   “要先喝口试试?”白泽渊伸手递给他。   夏洲援手说:”不用不用,留都晚上配鱼吃,你不是说挺配嘛。”   白泽渊没看饮料,看了他一眼说:“嗯,挺配。”   我是说鱼和烧仙草配,你说的为什么老觉得不是这两样,感觉像是说我俩一样。   咳……哎呀,真是太热了。   白泽渊看他一只手挥挥,又见他转头去看外面,侧耳微红。   所以一路上白泽渊的心情是极好的,夏洲的心情颇有些复杂。老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亏,可是又觉得这亏吃的还挺欢乐。   自己一定是疯了!   白泽渊先去停车,夏洲就拎着饮料到家。   “回来了?”夏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嗯。”夏洲回应,把饮料放桌上,边走边闻“真香。”   夏妈妈笑说:“当然,放了好些个调料呢。”   夏洲搭着她肩头看着锅里咕咕咕冒红油的麻辣鱼,心急的问:“好了没呀,想吃。”   “馋猫。”   夏妈妈笑他,夹了一块吹了吹给他。   夏洲吃掉,满脸幸福,管他猫不猫的,有吃的就好。   白泽渊是过了一会才进屋的,他一进屋就看到这一幅温馨的画面,他想是很久没感受到了,一时有些愣住了。   “快进来。”   夏洲看他发愣,招呼他,自己又偷了一块鱼。   白泽渊回神,那人正站在厨房里,夹着一块鱼,侧着头在吃。烫着直呼呼,却满脸幸福,真像一只猫。   “小泽来啦,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再等等。”   “好,”白泽渊回答,把一盒子放在了桌上。   夏妈妈刚把鱼盛出,夏洲又伸筷子,夏妈妈打了他一下手。夏洲呵呵的笑笑,完全不理会,继续吃。   “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呀?”夏妈妈看到了桌上的纸盒还埋怨“下次可不许买东西了,不是说过当自己家嘛。”   “知道了。”白泽渊洗手,接过夏妈妈手上的碗说“也没买什么,上次听你说起过福清路上有家芝士卷挺好吃,就顺便带点过来。”   夏洲在夏妈妈背后无声说“瞎说”,哪里是顺路了,一点都不顺好吗,福清路跟他家两个地呢,难怪人是过了会才来的。   夏妈妈笑着让他坐下说:“虽然我是新搬来的,不过这儿呀还是很快熟悉的,福清路离我们家还挺远的,傻孩子以后呀不准特意去,不然我可要不高兴了。”   “是。”白泽渊点头。   “好了,吃饭吧。”夏妈妈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就是觉得小泽这孩子挺孝心,不过跑这么远去真是。   夏洲坐他对面,用脚踢了踢他。   白泽渊看他,有些不解。   夏洲趁她妈起身倒醋的时候小声说:“傻孩子,以后不准特意去买了,我也不高兴。”   大热天的,干嘛在跑一趟,又不是外人还这么客气。嗯……也不是内人,反正就是不用客气。   白泽渊被他说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哎,你……”趁机占便宜呀,夏洲要说刚好自己老妈过来,瞪他。等会有机会一定要报个仇。   三个人吃吃喝喝,气氛很是融洽。   白泽渊从未像今天这样的开心过,有夏洲,有夏妈妈,感觉真的像是一家人。   虽然干爹干妈对自己也像亲儿子一样,但是他们外出的时候多呀,一年多半的时候都在往外跑。像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   所以他很早的时候就学会了独立,自己买菜做饭,都是一个人弄一个人吃,偶尔跟朋友出外去吃,但也是偶尔,有时候他喜欢一个人的寂静。   但这样的热闹,他更喜欢。   吃完饭他要帮忙,被夏妈妈给赶出厨房了。   “走走走,跟小锦去聊聊天,这儿妈妈会收拾的。”   夏洲和白泽渊都被赶了出去,夏洲揉了揉肚子,感觉好像吃多了。   “出去走走?”白泽渊提议,夏洲欣然点头。   空气有些闷热,夏洲没走几步就觉得冒汗,他看到别人光着膀子在走路,想想要不自己也脱了,但是看到旁边的人斯斯文文,自己一脱不就成了流氓了。   白泽渊看他挠挠脖子,拉拉衣服的,就说:“天太热,回去洗个澡。”   夏洲感叹,小白善解人意,真是好人。   白泽渊看他盯着自己喃喃自语问:“你说什么?”   夏洲说:“你怎么知道我想赶紧回去洗个澡,真是好人。”   白泽渊笑笑,就听着夏洲说:“这种天气,舒舒服服洗个澡,最好再泡一泡,旁边放杯饮料,那就完美了。”   然后他又感叹:“可惜我家没有泡澡的,只有淋浴。”   白泽渊靠近他说:“我家有,你要一起?”   他说话低沉温柔,又近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吹过他的耳,酥□□痒。他的眼落入繁星,嘴角带笑。   然后……   夏洲,落荒而逃了! ☆、015   一向睡眠质量优越的夏洲,居然失眠了。   闭上眼,那能想起那人的笑,那充满蛊惑的声音,夏洲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有点困意,迷迷糊糊间,仿佛与那人一起洗了鸳鸯浴。   吓得夏洲立马就醒了,他拍了拍脑袋心想,自己一定魔障了。   他拿起枕头捶了两下,让你说洗澡,让你说舒服。   打完重新趴回床上,折腾来折腾去的,时间也过去了,转眼就天亮。   夏洲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学,离走时自己老妈还调侃了句:“别太辛苦,要懂节制呀。”   夏洲差点从门里摔出去。   他有些心虚的往左边看了看,左边的门居然关着,不是说要一起上学嘛。   夏洲拍了拍脸说:“幸好没在。”   “什么没在?”身后有声音传来,带笑。   夏洲猛回头看他,就见白泽渊手里拿着拎了一袋子,一脸笑意。   夏洲摇头说:“没说什么,什么都没说。”   白泽渊看了看他说:“走吧。”   “去哪?”夏洲警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警惕,大概没睡醒迷糊了。   白泽渊好笑:“上学。”   夏洲“哦”了声,晃晃悠悠。   白泽渊:……   这是怎么了,昨儿个还活蹦乱跳的。他伸手摸他额头,边关切的问:“怎么了?人不舒服?”   “没,没,”夏洲摇头说“好的很,哈哈,很好。哈……”   白泽渊看他边打吹欠,边说话摇头,估计着昨天没睡好。   两人上了车,白泽渊说:“原本想等你吃好早饭的,不过夏妈妈说你还睡着,是现在吃,还是等你去教室?”   夏洲打了个哈欠,人缩在椅子上懒懒的说:“不想吃,吃想睡觉。”   白泽渊无奈:“那你先睡会。”   他的声音温暖,轻柔。   夏洲嗯了声就不客气的把椅子放舒服,心想眯一会儿也行他闭着眼睛说:“那你到了叫我。”   他也不记得小白有没有答应,就觉得困意袭来,所正小白在,对,小白在,睡一会吧。   夏洲睡是睡着舒服了,但是他自己迟到不说还害得白泽渊也一并迟到了。   夏洲看着他说:“你怎么不叫我呀?”   是有多傻呀,居然等着自己自然醒。夏洲一看,好嘛,一个早上都过去了,等他醒来就吃中饭了。   白泽渊倒没像他这么火急火燎的,反而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哈?”   你居然还有心情吃饭。   夏洲虽然不是好好学生,偶尔迟到打闹也有,大学点名什么的也是偶尔的。不过他无所谓,他老觉得害小白迟到好像不太好。   “吃什么?”白泽渊双手靠头,庸懒。“今儿个去四海阁吃碗面?”   “四海阁?”夏洲好奇的问,听着还挺高大上。   白泽渊一本正经的说:“嗯,学校东面的食堂。”   夏洲一愣,然后笑开了,哈哈哈,还以为是哪个大酒楼“干嘛叫四海阁?”   白泽渊看他恢复正常,依旧阳光笑说:“那儿属于文科系,原本叫东方食堂,后来文科系的人觉得不符合他们系的形象,就给换了,听说还是某个大学士的临摹。”   “那去吃吃看。”昨天重口味,今儿个是要换换。   两个这么打算,下车就准备走过去,虽然有点距离,不过小白说那儿不好停车。那走走就走走,小白说那儿的面条都是老板自己杆的,爽滑劲道。高汤浓烈,还有他们地道的酸豆角,辣萝卜,配配着简直美味。   去吃,去吃。   白泽渊看他从小走到小跑,好笑,这是有多迫不及待。   “饿了?”   也是早上到现在一点都没吃,确实该饿。   “快走,快走,好饿。”夏洲一把拉过他,这种时候要讲究速度。要是去晚了没了怎么办。   白泽渊拉住他说:“我跟易扬说过了,他会给我们留的,不用心急。”   “谁?”夏洲难得从他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我朋友,叫陈易扬,昨天你们应该见过。”   完全没印象,那时候好像除了看到眼前的人,没注意有别人呀。   白泽渊看他茫然说:“没事,等会介绍给你。”   “好朋友呀?”   “嗯。”   “很好很好的朋友呀?”   “嗯?”   “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呀?”   白泽渊终于听出了他语里的意思,忍着嘴角的笑意说:“不是很好,一般般。”   被说成一般般的好友,现在帮着自己老爹做配料。他老爹正是这个四海阁的掌厨大师,他们的面一天卖不了多少碗,都有限制,主要是制作比较麻烦,而且材料要新鲜。一般晚去了确实没有,可是好友要来啊,而且点名要两碗,那就是还有一人了,陈易扬心想,一定是上次那个小子。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伊伊,你表哥要来我这吃饭,你吃了没,我给你一起准备,好,BYE。”   女神要来,再准备的好一些,精致一些,讨讨欢心。   陈老爹看着卖力的儿子奇怪的问:“叫你帮忙还难叫动,今儿个怎么这么起劲?”   陈易扬看着自己爹说:“你赶紧的,待会儿你儿媳妇要来,做的好吃点,不然娶不回来。”   陈老爹鄙视:“德性。”   一碗面还能换个儿媳妇呀!   陈易扬也不管他,继续热情高涨,还真打算用一碗面换个媳妇。   夏洲和白泽渊到时候,一楼坐满了人,上二楼。   见到熟人。   纪伊伊打招呼:“哥,夏洲这儿。”   夏洲说:“好巧。”   纪伊伊点头那是,她有情报呀。   “来了?”   等他们一坐下,就有人上前来。夏洲抬头去看,就见那人高高瘦瘦,带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是那种斯文人。   夏洲看白泽渊,白泽渊说:“陈易扬。”   他打量陈易扬的时候,陈易扬也正打量他。听到好友介绍自己,陈易扬伸出手说:“你好你好。”   夏洲回握他:“幸会幸会。”   纪伊伊:……   白泽渊:……   纪伊伊说:“我饿了。”   陈易扬说:“立刻马上能吃。”   夏洲看了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对面纪伊伊的碗说:“这是不是放错了?”   她的碗比自己大一圈呀。   陈易扬说:“没有,这是伊伊的。”   纪伊伊点头,夏洲惊愕,你一个女生吃的比男生还多,终极吃货呀。   “吃吧。”白泽渊把筷子给他,“这面要趁热吃。”   夏洲哦了一声,看对面美女哗哗哗的吃面,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已经吃了好几口了。   夏洲确认了,陈易扬确实没拿错,果真是知她者陈易扬也。一看就是知道爱慕女神的,连这么大胃口都欣赏接受,也就四海阁少主人能养活。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某人,跟自己一样中碗,吃的还挺慢。偶尔夹点小菜,吃的比对面美女少多了,还挺好养。   嗯……等等,为什么吃个面他还想到了养不养的问题了?!   魔障呀魔障!   “哎呀。”夏洲摸了摸被敲的额头,乖乖吃饭。   一口下去,立马幸福状。夏洲边吃边对陈易扬竖拇指,对方正在给女神加菜。夏洲说:“伊伊,你有这个男朋友真幸福。”   纪伊伊要瞪,又听着夏洲说:“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面,而且听小白说这儿的面每种都好吃,还不重样的。”   纪伊伊看了看陈易扬,陈易扬笑眯眯的看她,人家说我是你男朋友,不是我说的。   纪伊伊看了看自己的面,又看了看夏洲他们的,没回答。   没拒绝,有戏。   夏洲对陈易扬挑了挑眉,对付吃货就要以吃的东西诱惑。陈易扬觉得,下次夏洲来一定要给他多一碗,免费白送。   纪伊伊继续吃面,刚吃完。就见桌面又被人放了一叠红绿相隔的点心,半透明的,做成小花形状,看上去软软的,闻着还有点清香。   纪伊伊抬头,就见陈老爹呵呵笑说:“这是我新研制的百花糕,你试试。要是喜欢下次来吃,不外卖。”   纪伊伊说了声谢谢,伸手尝了块,幸福。   嗯,不外卖,那就是自家人吃吃。   老爹神助。   夏洲在一边又感叹:“跟伊伊一块真幸福,还能趁到这么难得的好吃的。是吧,小白?”   白泽渊心想,你自己一人助功不够,还得拉上我。   见纪伊伊看自己,白泽渊又觉得自己的回答举足轻重。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夏洲对着陈易扬挑挑眉,兄弟加油!   陈易扬对着他点头,嗯,兄弟下次你来你家那位免费,就收你们一人的。   纪伊伊咳嗽一声,你俩心心相惜有我啥事?   陈易扬立马安抚自己媳妇:“我向爹学习做了如意卷,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外面买的不像我们正宗,要是喜欢吃,我下次再做。”   纪伊伊嗯了一声。   “我去给你拿。”陈易扬开心的笑说,就差跳起来了。   夏洲说:“我看这个同学非常不错呀,对你也体贴,长得也挺帅的,帅哥靓女挺配,而且还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个男朋友不是挺值。”   纪伊伊说:“我不是因为好吃的,我只是觉得陈易扬对自己确实挺好的,人也体贴。反正有人照顾也挺好,因为他人好。”   夏洲看她一个接一个吃,心想你心不心虚,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一旁白泽渊淡淡的说:“我也人好。”   你要男朋友吗?   夏洲瞪他,你瞎捣乱。   纪伊伊就笑了,找到报复的机会了。她点了点头说:“嗯,我哥是好人,听说你中暑还背着你去医院了,真体贴,人也长得帅,最重要的还是学生会的,小错小犯的还能给你兜着点。这个男朋友也挺值。”   夏洲:……    ☆、016   纪伊伊觉得,吃饱喝足,逗逗炸毛的小猫咪夏洲。天热,男朋友还体贴的送上一杯酸梅汤,人生真是非常美好。   夏洲觉得胸闷气短,虽然纪伊伊已经走了一会儿,还是不顺畅。   白泽渊笑说:“人都走了,还气。”   夏洲掐了他一下,怎么做人家表哥的,你管管你表妹。   白泽渊无奈“她也就在你这儿这样,要是换做别人,她理都懒的理。”   “难道我还要感激涕零?”   白泽渊轻敲了他一下头:“好了,下午不是还要补课去。”   “哦,对,”夏洲心想居然忘记了。   “知道教师宿舍在哪?”   夏洲很坦白的摇头。   “要我带你去?”   夏洲想了想说:“那你把我送到老师宿舍吧,我自己去找。”你白大当家的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他还是低调点吧。   白泽渊也没说什么,让他赶紧把酸梅汤喝完。   夏洲又想起了刚才纪伊伊说的,有男朋友给送酸梅汤幸福。胡说什么男朋友,酸梅汤还挺好喝。   白泽渊把他送到教室宿舍,又跟他说了童念在三楼B幢308室。   夏洲眯眼:“你还挺清楚。”   白泽渊说:“因为是你的事。”   夏洲就觉得刚才那碗酸梅汤还有回味,丝丝的酸,淡淡的甜。   白泽渊拍了拍他的头说:“好了,打电话给我,我接你回家。”他好像又想到什么,打开车门给了他一个盒子。   夏洲奇怪的看他,难道是甜心,陈老爹的不外卖的甜心?   白泽渊说:“水果,你第一次去老师那总不好空着手,再说老师是要给你补课。”   夏洲都想上去亲一口,想得太周到了。   不过也就想想,不能让他太得意了。这是小白应该做的,对,谁让他比自己大。   “要感谢吗?”白泽渊摸着下巴说“一般都以身相许。”   夏洲:……滚   白泽渊又揉了揉他的头笑了笑。   夏洲心想,你当狗呢。   白泽渊看他眯眼,打掉他放他头上的手,挠了挠头顶,是,猫儿。   笑什么,夏洲莫名其妙看他上车走远。   三楼B幢308室,夏洲敲门,屋里传来童念的声音:“请等一下。”   夏洲想,老师就是老师,特别有礼貌。   没一会,童念就开了门。夏洲看他还是穿着白色短袖衬衣,西裤笔挺。心想童念跟他教书一样,一丝不苟,人这也一定特别注重形象修养,不然他在家有时候都是光的,当然穿着短裤,毕竟家里有女眷,对,还有时不时会窜门的小白。   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有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像是从头到脚把自己污了一遍,所以夏洲有了第一次以后都记得穿上衣服和裤子了。   夏妈妈还感叹说,跟小泽相处才有样。   夏洲心想,妈,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怎么不进来,站着发呆?”童念觉得挺好笑,怎么有人站在自己门口一脸呆样。   “啊,童老师。”夏洲回神,呵呵笑了笑“这是给老师。”   “怎么还带水果来?”童念说“这么客气做什么。”   夏洲一本正经的说:“原本老师休息呢,还要占用老师的时间给我补课,要的要的。”   童念说:“这是应该的。”   夏洲就觉得这个老师是真好,人长得干净收拾的又利落,房间里还有尘不染。   夏洲打量了下,然后受惊了,这叫宿舍?一室一厅一卫一厨还有一个阳台,这明明是个单身公寓嘛。   “资料带了吗?”   夏洲翻白眼,貌似留在小白车上了。童念看他样子,又见他要拿出手机,就知道了一定没带。   “没事,没带就没带,不用让人送了,老师这反正都有。”   夏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老师,我真忘记带了在朋友的车里。”   童念就说没事,夏洲正跟他说着呢,就听到手机铃声响。   “皇上,爱妃来电话了,皇上,爱妃来电话了……”   夏洲笑笑,赶紧接起电话。   “啊,是的,说谁呢,不用不用……老师这有,你不用再特意送一趟了。嗯,知道啦……”   夏洲挂断电话,刚小白居然说他是金鱼,记忆不过七秒,谁鱼。   童念看他打完电话问:“女朋友?”   夏洲原本想说不是,一想到小白要是听到老师说他是女的,会是什么反应,夏洲就说:“嗯。”   童念感叹说:“年轻真好。”   夏洲看了看他说:“老师你也才26.27岁吧,又不老,有女朋友吗?老师你看呀,你不是也奔三了嘛,这儿大学呀,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合呀,大学漂亮MM多呀,随便挑挑,不用客气。”   童念说:“老师今天一定用心给你补课,你也不用客气。”   “别呀,”夏洲觉得命苦。   你这老师怎么言出必行呢,大家不是开玩笑的嘛,一个下午夏洲都在拼死拼活的补习,脑袋里都是代码数组,童念还偶尔的吃吃他拿来的车厘子。夏洲看得那车厘子像极了他数组里的一个符号。   太狠了。   所以童老师是不能开玩笑的,一本正经一丝不苟。看着挺好,原本是狼呀。   童念很严格,要是夏洲做错一点可是会被打的呀。不过效果真心不错,一个下午,童念对于成果还是比较满意。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   他这话就是圣旨呀,夏洲觉得自己瘫了,完全不想动,脑子也不想动。   童念说:“我也是为你好,学得快也是有好处的,要是学生笨一些我也很困扰。”   夏洲有气无力的说:“谢谢夸奖。”   童念又恢复成刚才为人师表的样,完全看不出原来的严酷严格来。“奖励你个苹果。”   夏洲正想说话呢。   门突然被人推开,有个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语气还挺欢乐。   “老师,我来啦。”   夏洲和童念同时回头,来人高瘦,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稚气。头发很短,还有些向上翘,从他进门的样就知道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   “你们……在做什么?”   夏洲心想,你干嘛还停顿了一下。   童念没答,夏洲好心的说:“补课。”   那人仿佛听到什么不敢相信的作息,睁大眼睛看向童念。   “你还给别人补课!”   童念是老师给学生补个课怎么了?难道还要收钱?夏洲见他双手紧握,眉头紧皱,真怕他一拳挥过来。   为什么这么惊讶还带愤怒。   “你怎么来了?”童念惊讶。   夏洲不解的看童念,这谁呀。   童念从惊讶中回神,看夏洲望向自己解释:“这是我以前补课的学生。”   夏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来人哼一声说:“你干嘛给他解释。”   夏洲觉得这个同学,并不怎么友好啊。   童念问:“你来做什么?”   那人一副震惊的表情看童念说:“他能来我就不能?!”然后又像想到什么,白了脸问“难道是你男朋友?”   “薛炎,你够了没,这是我的学生。”   夏洲看童念,我有“女朋友”了。   童念:……   “那我还是你学生呢,老师。”薛炎原本怒气的脸立马转为委屈。   “别闹,你明天再来吧。”童念抚了抚额头说。   薛炎睁大眼“你要赶我走?”   童念无奈:“你明天再来,今天我要给我学生补课。”   薛炎指着一脸无辜的夏洲说:“他是学生,我也是呀。”   夏洲心说,有个先来后到吧,不过看他那炸毛的样,想想还是算了,会被骂的。   童念好心解释:“夏洲是新来的,半路过来课程会脱结,我给他辅导一下,让他能跟得上。”   薛炎转头看夏洲,夏洲嗯了一声,以表事实。   童念说:“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再说我们课程已经结束了,你妈妈也把钱给我了。”   夏洲八卦,补课都结束了还来,一定是有问题。   薛炎憋嘴:“结束了我就不能再找你了?”然后又问“你不想看到我?”   夏洲看童念,敢情劝劝,眼看要哭了呀,哄小孩子这种事情他不擅长。吼小孩子他挺擅长,可以吗?   童念看了他一眼,夏洲挑挑眉,自己啃苹果去了。   童念很耐心的说:“没,只不过我要教的都教好了,是不是还有不懂的?”   那人有些受伤的问:“除了补课,我就不能找你了?”   童念颇有些头痛:“你马上就要升高中了,要是还有不懂的尽管来找老师,不过呢除了课程以外的,老师确实没什么可以教你。”   “不,我不需要你再教我什么,我就是,就是想来看看你。”   夏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童念,一脸“老师你恋.童”的表情。   童念回头瞪他,夏洲无辜。   薛炎突然问夏洲:“你,补课补完了吗?”   夏洲看童念,你是想让我补完了还是不补完,我看你对这个薛同学有些头疼。   “你看他干什么,有没有补完?”薛炎不满“补完就赶紧走贝。”   “薛炎,这是我家。”童念也不满还轮不到你赶人,再说他对这个小孩子确实有头疼。   夏洲说:“嗯,学生听老师的。”   薛炎说:“你这就是想赖在老师这,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啥?夏洲翻白眼。   “老师没叫我走,那就是还没补完。”   书都合上了,桌上都整理干净了,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一定是有企图,都补完课了还赖着。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贼眉鼠眼。”   夏洲也来气,你眼瞎嘛,老子这么帅居然说是贼眉鼠眼,还有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可是有节操的,你不能诽谤他呀。   夏洲说:“难道长得像你瘦骨伶仃,娘里娘气看着就好人了。”   然后两个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起来,吵得童念脑袋疼。   童念啪的一声,双手拍桌。   然后……   夏洲和薛炎被一起赶出了门外。   关门声干净利落。    ☆、017   夏洲看了眼双眼微红的人,拍了拍他的肩头提议:“要不,去喝一杯?”   薛炎抬头看他秒回:“我不跟情敌喝酒。”   还挺有原则,夏洲一把挽过他说:“来来来,我们聊聊嘛。”   “不去。”嬉皮笑脸,老师这么正经的人怎么教出这么个不正经的,想不明白。   两个正拉扯呢,门开了。   童念看着两人衣衫不整,扯来扯去,又默默的关上了门。   夏洲:……   薛炎:……   薛炎怒气冲冲的说:“都怪你.”   夏洲也很无辜,关他什么事。   “我说小弟弟……”   夏洲还没说完,薛炎继续怒气冲冲:“谁小弟弟,你才小弟弟,你全家都小弟弟。”   夏洲看了看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又想到刚才童老师所说的马上要上高一了,那不就是初三的小屁孩嘛。   居然还不乐意了,夏洲痞笑:“那你说错了,我妈可没小弟弟。”   “你……臭流氓。”薛炎脸都红了。大概是被气红的。   夏洲说:“这不你说的。”   薛炎说:“老师怎么会有你这种学生。”   你一脸震惊也没有,偶就是他的学生,而且还是你老师利用休息时间给补课的学生。   薛炎又被气着了,夏洲心想,还真是小弟弟,这么容易被点爆。   夏洲正逗他呢,冷不防被人拉住,摔进那人怀里。   白泽渊把人拉到怀里说:“抱歉,我家夏洲爱开玩笑,你別介意。”   薛炎想说什么最终又什都没说重重的哼了一声,又看了眼童念紧闭的门转身就走。   夏洲戳他胸口:“什么叫我爱开玩笑,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告诉他我是童老师的学生。”   白泽渊抓住他的手指,低头说:“重点不是应该在“我家”上?”   夏洲一愣,谁是你家!而后又笑了:“反正你是我女朋友。”   确切的说你是我家的。   “什么?”白泽渊不解。他刚好像听到“女朋友”三个字。   夏洲解释说:“刚你不是打我电话,老师就问我是不是女朋友,我说是。”白泽渊皱了下眉说:“是?!”   夏洲点头又强调了遍:“嗯,女朋友!”   白泽渊哭笑不得,又闹。   夏洲招呼说:“女朋友,快点跟上。”   白泽渊见他笑呵呵,心里却有别有一番滋味,就算是女朋友是夏洲玩笑,还是从另一方面说明他接受两个人目前状态的改变?   他有些茫然。   夏洲见他站在那,微微皱眉,像似在沉思什么。走回去伸手推了他一下问:“怎么啦?”   不会是因为自己叫他女朋友不高兴了吧?   白泽渊摇了摇头说:“没事。”   没事才怪呢,夏洲追问:“不要骗我,一定有事,是我叫你女朋友让你不高兴了?我就开玩笑,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叫啦。”   白泽渊又摇了摇头。   夏洲就气,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明明有事还装,小时候就这么老成,长大了就老练,讨厌这种个性,感觉自己好像跟别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的对待。   夏洲哼了一声,不说拉倒,反正大家不熟。   夏洲不理他,快步走了几步,白泽渊拉住他看他鼓着脸反倒笑了。   “气什么?”   夏洲哼哼。   两人正走到转角楼梯处,白泽渊一把将人拉过,抵着他的双手靠在墙上。   夏洲不看他,扭头。   稍稍反抗了下,白泽渊双手握得紧了紧,夏洲也就不动了。两人这样的姿势,让他有些难堪,或者说他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好像期待什么,又觉得这种期待有些不应该。   白泽渊低声说:“既然是女朋友自然要讨点好处,是吧,小锦。”   离的那么近语气又那么暧昧,那声“小锦”还叫得这般百转千回的。   夏洲就觉的心跳加速,脑袋晕了,白泽渊看他迷糊,慢慢低头,轻吻。   这个吻极其短暂,如蜻蜓点水一般。   在夏洲还没有回神之前就结束了。   白泽渊稍稍远离了他一些,看着他的脸,笑了。   夏洲抬头看他的笑,结巴:“那个……那个,我,我们还是回家吧。”   说完,猛的一推快步离开。   他落荒而逃,白泽渊的笑意更盛。好像有些吓着我家小锦了,下次再接再厉,习惯就好。   一路无话回家,一路白泽渊的笑意就没落下。夏洲就气,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干什么,毕竟老大不小了。   两人回到家夏妈妈已经准备好饭菜了,至从知道了白泽渊是以前原家小孩后,夏妈妈就让他来家里吃饭,白泽渊就没开过灶。   以前他都是自己烧饭烧菜的,为这事夏妈妈还没少数落自己儿子什么都不会,将来一定要找个会烧饭做菜的人过日子,夏洲有回生气了,指着在一旁帮忙拿碗筷的白泽渊说:“干脆小白嫁过来得了。”   夏妈妈拿着铲子就去削他,一旁白泽渊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以前都是欢欢乐乐,一边吃一边聊天,今天倒奇怪,夏妈妈吃着饭看着两人,古古怪怪。怎么自家儿子今天这么安静,不应该呀。难道两人吵架了,她又看看了一旁给儿子夹菜的小泽,就见他脸上笑意映然,也不像吵架。   她又看了看儿子,就见他儿子把小泽夹在自己碗里的菜恶狠狠的吃了,夏妈妈就了然了,嗯,闹小别扭了。   年轻人嘛,随便他们了,夏妈妈放心吃饭。   夏洲受伤,妈你没看到儿子不高兴嘛。   夏妈妈继续吃菜,没看到。   夏洲怨念。   “我吃饱了。”夏洲放下筷子。   白泽渊皱眉说:“饭还没吃。”就吃了点饮料吃了点菜,饱了?那还挺好养活。   夏洲回:“饱了。”就饱了,气饱了,妈妈不关心,没人爱。   夏妈妈说:“把饭吃完。”   语气平静脸上也看不出发怒,但是夏洲乖乖去盛饭了。每次老妈不高兴语气就特平静,而且面上毫无表情,这是要发火前的节奏啊。   夏洲是在多次尝试被揍过后,知晓的。多么痛的领悟。   白泽渊低头吃饭,不发表意见。桌下夏洲狠狠的踢了他一下,让你笑。   白泽渊敛了敛嘴角,继续吃饭。   “小泽啊,”夏妈妈夹了一块鱼给他说“我们家小锦你在学校要多照顾着。”   “知道。”白泽渊点头,顺便把鱼去了刺夹给了夏洲。   夏妈妈满意,又说:“你帮我盯紧着他吃饭,老是疯也不记着按时吃饭。”   “我就打个球,哪疯了?”夏洲郁闷了,他就是喜欢打个篮球嘛,有时候是晚了点,但是也是吃的。   白泽渊说:“嗯,我会记得提醒他按时吃饭。”   “这就好。”夏妈妈放心,原本还有些担心,学校没人照顾着,现在好了,一看小泽就知道会照顾人。   夏洲更更更郁闷了,妈你这一脸安慰的样是什么情况,不知道还以为你看女婿呢。   呸,看媳妇。夏洲心想,小白是女朋友。   “妈,我跟王瓢子同一班的,你还让小白来照顾我。”   “那又怎么了,妈乐意,小泽乐意就行,你那个王瓢子妈可记着呢,每次你俩一块总没好事。”   “那不是小时候。”现在大家都是大人了,谁还做那些糟心事。   夏妈妈说:“你多跟小泽一块就对了。”   白泽渊点头,又被夏洲踢了一下。   夏洲看他,以眼神说你点什么头,白泽渊回望,你妈妈说的对。   夏妈妈说:“吃完饭你跟小泽去房间玩会,小泽明天要出去办事,我听说那地方买吃的都困难,我给他做些吃的带着省着饿着。”   夏洲有些发酸,你待小白真好,亲儿子都没这么好。   “谢谢夏妈妈。”白泽渊适时道谢。   “去吧。很快。”夏妈妈打发他们俩,自己去准备了。   夏洲关了门说:“我妈对你真好。”   白泽渊说:“毕竟要把你娶回家,一般丈母娘都对女婿好。”   夏洲怒:“胡说八道。”   什么丈母娘,什么娶回家,谁要嫁给你,等等。   夏洲伸手去打,白泽渊一手抓住。仰头看他:“你刚样子真像。”   夏洲挣脱,又要上手。   白泽渊轻轻松松就把人锁在怀里,顺手还理了理他有些乱的头发。   夏洲就发狠了“你才是女朋友”,说完就猛得把白泽渊扑倒在了床上。   白泽渊顺势就接住他,怕他摔着。   夏洲捧着他的脸在他脸上一阵乱啃,啃完后擦了擦嘴说:“男朋友赏你的。”   颇为得意,主动权是要掌握好的。   白泽渊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看他像小猫一样在自己脸上舔来舔去,颇有些无奈。   他又有些高兴,他家小锦还不知道怎么亲吻。   他伸手把已经坐起来的夏洲又给躺回去了,白泽渊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头抵着他的额头说:“小锦,亲吻是这样的。”   说完,顺着他的鼻梁,寻着他的唇,双唇覆上。   这次再也不是上次那般轻轻的柔柔的,像是暴风雨的来临,又像是被关在了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空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急促。   夏洲在迷迷糊糊间心想,不对啊,你小白才是女朋友,嗯……   他刚起了个念头,就又被吻糊涂了。   什么也记不起来了,算了算了…… ☆、018   夜深人静的时候,夏洲又一次睡不着了。   他捂着被子沉思,怎么就这样了呢。连个过渡都没有啊,他跟小白不是两小无猜吗,怎么就变味了?味……味道,味道还不错,他摸了摸嘴唇。   然后他就扯头发了,啊啊啊,夏洲,你真是没药救了。   他正翻着呢,隔壁墙传来咚咚咚的三声,声音很轻,但在夜深人静处还是可以听到。   夏洲心想,谁啊,一想,旁边不就住着刚想的人嘛。   脸就红了,什么刚想的,就随便想想。   夏洲就回敲了三下,然后他就笑了。   手机响了一下,夏洲拿起看了下,小白发来的微信,让他去阳台那边。夏洲看了看时间都一点多了,他跳下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偷偷摸摸着到了阳台那。   夏洲觉得自己现在跟偷情似的,还有些小兴奋。   夏洲关了阳台门,身边就传来轻笑。   夏洲转头过去,就见白泽渊靠在阳台上,正转头看他,嘴角带着笑,眼里有星光。   夏洲咳嗽一声,心想,就算好看也不能被迷惑了。   “笑什么?”   白泽渊声音很低:“真像只小猫儿。”   夏洲就想到刚才他怕拖鞋有声音,脱了鞋拿在手上,踮着脚走到阳台的。夏洲不满:“什么小猫!?”   风有些些大,吹的夏洲头发都乱飞,他用手捋了两下。   白泽渊就觉得更像猫了。   “我是老虎。”   白泽渊说:“还没长大。”   夏洲啧啧了两声走过去,靠在一边说:“你就长大了?不就比我大个两岁。”   “嗯,比你大。”   大就了不起,小瞧人。夏洲阳台那有一排横板,原本是给妈妈养花用的,不过后来花都死了,只剩下几盆子仙人球。夏洲把仙人球往旁边挪了挪。腾了个空位坐下,支着下巴看白泽渊。   星空,月光,美男,还是很有看头的。   他这动作刚摆一会,白泽渊突然进屋去了,夏洲莫名其妙。干嘛叫我出来自己进去?   不过他刚想想,白泽渊已经出来了。   手上多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白泽渊那有个竹桌和蒲垫,闲来无事时他就坐在上面喝喝茶看看书,阳台旁还放了一张腾椅,晚上他喜欢躺在那儿看看星光,想想以前的日子还有以前惦念的人,日子就这么过了,也不觉得无趣,但现在觉得自己也很无趣。   他开了酒,倒好了,抬头见夏洲正挑眉。   白泽渊拍了拍一旁说:“小锦,过来。”   夏洲裂着嘴笑:“你就不怕我摔下去?”   这可是高楼呀,一没跨好,这酒可就敬天敬地敬自己啦。   白泽渊指了指一旁笑说:“过来。”   夏洲顺着他手指去望,那儿竟然架了一座小桥,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在月光下还有些白色闪光,不过一看就能结实。   夏洲惊讶:“这是房地产方便两家窜门吗?”   竟然这么体贴,虽然两个阳台跨度不大,但是也是有些风险的,这么个桥架着就直接走走过去啊。   白泽渊笑说:“是我让人做的,业务不知道的,放心没有谁会注意到的。”   你个心机男呀,是不是早有预谋。   白泽渊看他又翻白眼又扯嘴角的,好心解释:“是在你来了之后。”   他又说:“我不会让你处在危险之中,放心,过来。”   夏洲心想,就算没这个桥自己去你那边也是妥妥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走走,不然枉费你出这钱了。   果然轻轻松松,夏洲坐下,白泽渊在他对面坐好,递了一杯红酒给他。   夏洲接过轻轻的晃了晃,没喝。   他见白泽渊已经仰头喝了一口,月光像是顺着他光洁的下巴倾仰的脖子滑下来,酒是红的,月是柔的,夏洲觉得没喝都有些醉了。   “能喝吗?”   “啊,”夏洲说“当然。”他喝了一口,觉得味淡,入口柔。   “你是不是一直喝酒?”夏洲问,这么熟练,家里居然还有酒。   白泽渊没回答,只是又喝了一口。   夏洲问:“你不开心吗?”   白泽渊笑了下,轻轻的晃了晃酒杯说:“遇见你后,我一直很开心。”   夏洲心想,这是红酒吧,又不是甜饮,说话这么甜。   “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像小时候那样我得一直问你才会说。”   白泽渊说:“只告诉你。”   夏洲看他又喝了口,皱眉:“这杯喝好就不准再喝了,还是个学生呢,就搞得自己像个社会人士。”   白泽渊笑:“听你的就喝一杯。”   夏洲心说,跟你说正经的,谁叫你一直说情话了。   他一饮而尽,白泽渊像是个高雅品酒的王子,而他喝酒一般都很生猛。不过酒量并不是太好,所以一般他都不太喝,他这点随他爸,能喝但是量不行。顶多不超过三杯,大家出去喝酒聚餐,夏洲也一并推掉的,他可没忘记寒假朋友难得聚会一时高兴又架不住好友们劝酒,又血气方刚脾气一上来喝了几杯,老妈大冬天的一盆冷水浇得他透彻心肺,差点就冻死在寒冷的夜晚了。至此之后,他就没敢喝酒,他晓得把老妈的话当耳边风的后果,那可是终身难忘。   不过今天跟小白,就喝一杯。   他一口干,颇有点冬北汉子的豪气,白泽渊笑说:“喝个红酒这一口干也就你了,也不怕醉。”   夏洲摆摆手说:“我也就一杯,大半夜的喝什么酒,这种时间应该……”他停顿了下打了个酒嗝。   白泽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等他继续说。   夏洲回头看他说:“就应该喝喝饮料吃吃烧烤嘛。路旁边这么一坐,招呼老板,来二十串烤翅,十串羊肉,十串烤肠,蔬菜配一些,快点啊。”   白泽渊笑了,你这样子真像小流氓啊。   夏洲跟着笑说:“那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个土豪。”   “嗯,土豪!”   财大气粗,随便点,有钱。   “大家一起去的嘛,五六个人,那时候也不是没钱,就是喜欢那种地方,不过有些烧烤地儿味道是真不错。”   白泽渊坐他身边说:“以后不准去了,不卫生。”   “也没病没痛嘛,俗话还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呢,其实就是大家很久没见面了,刚好大家都有空难得一起,那就聚聚聊聊天。那时候你没在嘛,要是你在了……”夏洲停了下。   白泽渊接口:“我在了怎样?”   夏洲原本想说那就带你一块去,后来一想他应该是不喜欢这样子的,也不是清高有些人就是喜欢烧烤但有些人却从来不碰,有些人是喜欢氛围。小白是不喜欢热闹的,吃的东西从小也讲究。   夏洲说:“……那你就做给我吃贝。”   “女朋友”做给男朋友是应该的,电视剧小说里面都是这么说的,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非常有道理。   白泽渊点头说:“好。”   “那你没事不准再喝酒,不对,有事也不准喝,要告诉我。”   “好。”   “你说,你什么时候喝过酒,我听听。”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夏洲心想也是,过去的事还提他干嘛,他眯眼问:“不会是失恋了?”   白泽渊除了闻到淡淡的酒香外,还有一丝丝酸酸的味道。   夏洲看他样子像是真有这么回事,他突然就不想知道了,他慌忙解释:“我就随口说说,哈哈,那个你不回答也没事。”   白泽渊向他靠近了些说:“你问了,我自然是要回答的。”   “真是呀?!”这下连夏洲自己都闻到了那淡淡的酸味。   白泽渊沉默,夏洲心里就不舒服了,酸就酸贝,反正可以当喝醉酒耍赖。   这么想着,夏洲双腿一环,手拿杯子,那阵式像是白泽渊只要一点头,他就把杯子砸过去了。   凭什么老子没交女朋友,你反倒失恋过了。   白泽渊伸手挽过他,夏洲还不让他挽。凭什么你说挽就挽,老子又不是你女朋友,白泽渊笑了,赶紧按抚怀里的小猫咪:“别闹,没个女朋友哪来的失恋,嗯,男朋友也没有。”   夏洲:……   白泽渊看着他淡淡的笑着,月光柔和,笑容也柔和。   夏洲还不相信的问:“难道没人有追你嘛,还是你这么久都没遇到过一个喜欢的人?”   白泽渊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正看到我拒绝一个女生,是谁说这么拒绝女生不厚道?嗯?”   夏洲摸摸鼻子,后来自己不是觉得就应该这样拒绝女生,毫不犹豫,该拒就拒。   “至于你说喜欢的人,”白泽渊说“这不正在怀里质问我的情史吗?”   夏洲翻白眼,什么质问,没有,就随便问问,你自己要回答的。   白泽渊点头,很认真的说:“嗯是我自己要说,不是你问我的。我是想太空白了怕被你嘲笑,太丰富又会被你嫌弃,所以坦白点好,就像我喜欢这种牌子的红酒,我就会一直买这种,我喜欢一本书,就会无数次的去翻看,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喜欢,不会改变。”   夏洲想,你真矫情。   但是,却笑了…… ☆、019   夏洲有些头痛,当然并不是一杯红酒有原因,虽然他不是太能喝,三杯还是可以的。   但是,但是……   夏洲捂着双眼并不想起来,为什么他会跟小白睡在一块,这事他不想想起,也不想问。   算了,还是当自己晕了吧。   白泽渊自然是知道身边的人已经醒来了,他原本睡得也不沉,习惯了一个人睡突然多出一人难免有些不适应。   不过,试过感觉还不错。   “醒了?”白泽渊转头看他。   夏洲把被子往一拉,盖住自己整个的头,闷声闷气的回答:“没醒。”   白泽渊一把把被子拉下,摇头说:“也不怕闷坏。”   夏洲想,坏了好,他居然不记得昨天喝完酒后又干了什么事,明明只喝了一杯,是一杯,是吗?   他抬头看身边已经起床坐起来的人,以眼神询问。   白泽渊看他还有些迷糊,半梦半醒样,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不记得了?”   夏洲一惊,该记得什么呀?!   白泽渊又把被子给他往下拉了拉说:“你昨晚说高兴,把我半瓶的红酒都给干了,嗯,豪气。”   虾?夏洲一脸不相信。   白泽渊点头,表示肯定。   “你没拦?”   白泽渊笑了:“拦不住,你坐我身上耍泼。”他一脸无辜,是真拦不住,他刚知道夏洲不太能喝酒,也就让他喝一杯就行。夏洲说饿了,他去给他拿吃的时,夏洲半瓶酒已经下肚,居然脱了衣服,一只脚踩在桌上还要喝。   白泽渊赶紧上前去拦,夏洲一把推开他说:“小样,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白泽渊哭笑不得,这明明是醉猫。   刚说他像猫,这会儿还记着呢。白泽渊就一边顺着他,一边把他从桌上拉下来,这半夜三更的还是安静点好啊。   夏洲在他拉他时,把他给推倒在地上,幸好他及时扶住他,让他摔在自己身上,不然今儿个早上起来头可就一个大包了。   夏洲睁大眼睛,这会醒了。他麻利的爬起来问:“你有没有摔坏?我看看。”   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衣服,白泽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语带威胁:“小锦,一大早别乱动。”   他还特意强调了“一大早”三个字。   夏洲貌似没有听进,就注意着看看他的背了,这么摔下去是不是有淤清啊。   白泽渊双手抓住在他身上乱摸的人,一脸无奈:“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嗯?”   夏洲茫然,懂什么?他顺着白泽渊的视线往下看,然后……   白泽渊真是觉得自己无奈,昨晚后背受伤,这会儿胸口受伤,你这腿力还真是强。   “哎,我不是故意的呀,本能反应。”夏洲赶紧伸手把他拉起来。虽然男生都有,但是一大早的视觉冲击也太大了。   “嗯。”白泽渊扯了下嘴角,还有些微痛。   “要不我给你揉揉?”夏洲提议。   白泽渊赶紧摇头,别,到时候不该疼的地方该疼了。   “你乖乖待着,别再乱动了。”   “哦。”夏洲点头,眼偷偷往他那儿又看了看,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叹了口气。   白泽渊没听到他幽幽的叹气声,正在换衣服。   夏洲就坐在床上,双腿盘成圈支着下巴看他后背。不胖不瘦线条分明,臀部还挺翘。   这种要是换在女生身上,那就是好生养呀。   他呵呵笑了下,听到白泽渊问他:“早饭要吃什么?”   “随便。”   “家里还有些面,我做个意大利面吧,吃吗”   吃,你做什么吃什么,这一方面夏洲是很好弄的。   白泽渊也满意他的回答,换好衣服转身就离开了。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很快,你过个十来分钟出来就可以吃了。”   夏洲点头,等他关上门居然有一种新婚媳妇的优越感,老公去做早饭,自己可以再舒舒服服躺一会。   然后,他把自己很恶寒到了。   一定是空调太冷,或者是昨天醉酒没睡醒才会胡思乱想。夏洲拍了拍脸,打算起身去刷牙洗脸。   他一起身,伸个懒腰,伸到一半僵住了。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这儿不是自己的房间,那自己……   啊啊啊……   白泽渊正在厨房做面呢,自己房间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他放下铲子立马奔到房间。   他一进屋就被一股力量扑倒,白泽渊双手撑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叹气。   “怎么了?”白泽渊担心的问一脸惨白脸的夏洲。   “我……我……你……你……”夏洲比比自己又比白泽渊,一只手在两人之间划个不停,到最后还是没说出句话来。   白泽渊倒是笑了。   “笑屁。”夏洲骂人的话倒是挺溜。看他笑的样子,突然就心定了。   “怎么了,同我说说。”气定神闲,完全没有焦乱。   夏洲问:“我怎么在你这儿?”   白泽渊还语带调侃说:“我以为你要问我们在一张床上有没有做什么?”   这不是重点,不是,这真是重点。   夏洲睁大眼看他,那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白泽渊坐直身子,双手撑起他的肩问他;“你是希望发生点什么?”   夏洲嘟囔:“反正我喝醉了,不知道。”   看他样,那就是没发生什么了,幸好幸好,不过为什么有那么一丢丢的失望呢,哎,夏洲你真真没救了。   白泽渊可听到了,笑问:“我记住了。”   “不准记住。”   什么不好记,记住他喝醉酒什么都不知道可以为所欲为。   白泽渊忍笑:“嗯,忘了。”   夏洲被他一闹忘记了刚才第一个问题了,然后被他拉起来往厨房走。   “真香。”夏洲鼻子拱了拱,色香俱全,味应该也不错吧。   “试试。”白泽渊拿了筷子给他。   夏洲嗯了一声,然后想起自己还没刷牙呀,然后就想起这儿不是自己家呀,再然后,他想到他一夜没回家老妈那怎么办呀?   白泽渊看他僵立着不动,奇怪的问:“不好吃?”   夏洲又跳了:“吃个屁啊,我得赶紧回家。”说完起来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又跑回来“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跑出去,跑?对对跑步,跑步,拿个毛巾装装样子,一大早不见人就说自己是从外面跑步回来。嗯,这个办法好。”   他自言自语,就要往浴室拿毛巾。   白泽渊拉住他,神色淡定的说:“别闹,把早餐吃完。”   “你还有心情吃,我妈要是一大早没发现我人,就完了,而且我还是睡你这儿的,再说昨天还是爬墙到你这的,这罪名可就大了。她非劈了我呀。”   最最主要的不是夜不归宿,他以前也有过,而是爬阳台到小白这还睡在他那。   白泽渊看他一脸焦急,压力山大的样笑了:“放心,早上我跟夏妈妈说过了,你跟我一块儿跑步去,回来一起吃早饭,今天星期天休息,她还让我带你好好玩。”   玩?玩你,还是玩我?!   白泽渊把他拉回餐桌说:“不信我?”   夏洲舒了口气,立马小猫状蹭了蹭白泽渊,哎呀,吓死他了。   “现在给我安心吃饭。”   夏洲吃了一口,幸福。不过他要吃第二口的时候他又停了。夏洲看白泽渊说:“我还没刷牙呢,我要不回去刷好牙洗好脸再来吃。”   白泽渊给他递了杯牛奶问:“你带钥匙了吗?”   “啊?”   白泽渊说:“夏妈妈一大早就跟隔壁的几个太太去泰国玩了。”   “啥?”夏洲惊吓,什么个情况。   “她没告诉我呀,去多久,这么突然?”   白泽渊回他:“大概去一个星期,夏妈妈说告诉我一样。”   心偏的真大。   白泽渊又补充了一句:“那时候你还睡着。”   这是个什么妈呀,就这样把儿子一丢自己出去潇洒了。虽然还是去国外,什么招呼也没打,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夏妈妈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要是你没带钥匙她说就让你住我这好了。”   “等等,”夏洲有些不明白“她既然打算出去玩,不是应该留把钥匙给你,让你带给我吗?”   白泽渊想了想说:“可能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压根儿就没想。幸好你儿子有个人会收留,不然他得找开锁公司开门了,回头还得换把锁。   “那我也得换衣服呀?”这大热天的总不能只穿一件吧,再说他现在穿着还是睡衣呀,谁穿着睡衣满世界乱跑,生活用品衣服鞋子总要拿吧,他就这么被光杆打发出来了,真是亲妈!   白泽渊皱了下眉说:“那先穿我的,应该可以穿。”   夏洲问:“内裤也穿你的?”   白泽渊点头,嗯,一套,鞋子要是要换那再买一双好了。   夏洲裂嘴笑,哎呀,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内裤也穿小白的,就觉得想笑。也不是搞笑,就是还挺开心。   白泽渊说:“新的备着还有好几条,你先套套看,要是大我们再去买新的。”   大什么大,你也没大多少。要真不能穿,不就显得自己小了。   “能穿,能穿。”夏洲很肯定。   白泽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顺着往下看了看,你哪来的自信?!   夏洲瞪,滚蛋!    ☆、020   介于不负责的老妈自己跟领居的大妈们出去玩,而把亲儿子一丢。夏洲觉得还是去买套衣服和鞋子,当然还有该死的内裤。   “笑屁。”夏洲看着倚在门边一脸笑意的人,恨。   白泽渊笑意未减,好心的问:“要我送你去?”   夏洲看他:“你不送我,我走着去?”   白泽渊笑回:“要我陪你买吗?”顺便能知道尺寸。   “滚。”夏洲怒。   你一定不是自己认识的原家小哥,也不是传说中那个冷酷的白大当家,你个假小白。   白泽渊原本想说可以穿自己的,衣服裤子两人相差也不大,天气热稍大一点也没事,但是夏洲同学被内裤伤到了,一定得来买。   他什么都没带,钱自然要用小白的。   夏洲信誓旦旦的说:“等老妈回来,我第一时间还你。”   老妈连个手机都没给自己留下,不然用手机刷刷就成。现在还得欠小白的人情,真是。   白泽渊略思考了下说:“一般都以身相许来还债。”   小说,电视剧都是这么来的,没钱就以身体来还,很有道理。   夏洲无视他,什么以身相许,难道他就值这么几个钱,这也不是几个钱的问题,你才是女朋友这是原则不能变。   他又开始念叨自己老妈的不是,远在泰国的母上大人一定打了好几个喷嚏。   其实夏洲才刚来这儿也不太熟悉,完全是要靠着小白才行。   本来好好的日子,人家星期六休息他补课,人家星期天玩耍,他居然还要来买该死的内裤。   坑货!   白泽渊停了车,拿了张给他。   夏洲有气,不过看他这么爽快的拿卡又有点乐了,这怎么跟电视剧里一样,女主要买什么,男主霸气的拿出卡说:随便刷!现在的小白就像是小说里电视剧的男主。   又帅,又有钱。   但是他不是女主啊,这明明应该是反过来的事,等老妈回来他一定一定要把存在感刷回来。   小白想要买东西,他就刷个现金说去吧,不花完不要回来。   想想就挺解气。   白泽渊递了半天也没见他拿,还看到他呵呵的傻笑。   白泽渊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问:“傻笑什么?”   夏洲揉了揉额头说:“你没话呀?”   白泽渊不解:“我要说什么吗?”   夏洲心想,这么豪气的机会都不把握,下次换自己来。   “要我陪你?”   夏洲回:“不用。”   语气坚定,回的响亮。   白泽渊也不逗他了说:“我五楼的咖啡厅等你,你四楼买来来五楼找我,或者我去楼下找你。”   “别,还是我来找你吧。”你来找我,老感觉怪怪的。   “好。”白泽渊点头,也没纠结为什么你找我,和我找你有什么不同处。   白泽渊去停车,夏洲就自己开始逛。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品牌意识,怎么舒服怎么来。夏洲跟基本上男生一样不太喜欢逛街,所以他买衣服随便走进一家,如果穿得舒服,那他衣服就在同一家店搞定,省得还套来套去逛来逛去。   运气好的很,进店第一家就是夏洲喜欢的类型,比较休闲,也有稍正式一点的,但还都是以年轻运动为主。   夏洲现在穿着的还是小白的衣服,他才不会承认有点大,只不过是一点点而已。   “这套,还有这套谢谢。”夏洲已经换好了衣服。让导购剪了衣服商标去结账。   导购小姐在一旁说:“先生其实另外两套试的衣服也挺适合你,你这身高穿什么都挺不错。”   夏洲心想,那是。要是让小白来那更适合。   夏洲说:“衣服不用多,够穿就行。下次再买别的。”   导购小姐见他如此也没劝,只是在一旁说:“那做你女朋友一定挺幸福,这么会省。”   夏洲说:“可不是。”   等会要跟小白说说,他这个女朋友很幸福,男朋友这么会省钱。   那家店还有鞋,夏洲配了一套刷了卡,往外走。   他还特意看了一下刷卡金额,好记得还给小白。   他正拿着袋子想五楼,肩膀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   夏洲回头,王正柯正呵呵看着他。   “哟,兄弟这么巧,一个人呀?”说完用眼神扯了扯旁边,看,我是两个人,你个单身狗。   夏洲只想一拳过去,不过不行。一是手上拿着袋子,二是人家旁边的美女他认识。   “这么巧。”夏洲对陆小芝说。   陆小芝点了点头说:“我们刚看完电影,现在去吃点东西,要不一起?”   王正柯赶紧使眼色,你别答应,我家小芝芝就是客气了下。   夏洲当没看到,马上立刻点头说:“好啊。”   王正柯脱口而出:“尼马。”   他还没说完呢,手就被陆小芝狠狠的掐了下,王正柯憋嘴,女朋友不喜欢自己暴粗口,但是你小子,王正柯瞪夏洲。   夏洲还问陆小芝:“我刚来还不太知道,这儿哪里东西好吃,你介绍下。”   陆小芝还挺热情就跟夏洲聊起哪哪哪好吃,一旁王正柯给干搁了。   王正柯心想,下次看到夏洲就当不认识,这个大灯泡。   夏洲当然感受到了幽幽的怨气,他就是想气气王瓢子。让你秀恩爱,该。   几人说话间上了五楼,陆小芝说:“前面那家杯盖奶茶不错,你没来过,今天我请客。”   “不好吧。”夏洲说,他可不想让女生请客。   陆小芝说:“没事,王正柯付钱。”   夏洲一口答应:“那好类。”   王正柯看看夏洲,又看了看陆小芝,你可是我女朋友啊,跟着我兄弟一起诓我,你还挺乐呵。   陆小芝回头看他:“有意见?”   王正柯立马摇头,态度坚决:“没有。”   陆小芝就跟夏洲说:“这儿的芝士蛋糕也不错,等会也叫一份。”   夏洲点头又问:“还有没有什么特色的吃的?”   反正不吃白不吃,又不是他请客,吃兄弟一定要给面子多点。   王正柯就心疼自己的钱包了,刚两人看完电影还给小芝芝买了些东西。陆小芝已经先进去了,王正柯一把拉住夏洲说:“兄弟,你给我收着点啊,我这钱可是晚上有用的。”   夏洲假装不明白问:“钱嘛当然是花的,现在刚好你女神饿了,这不是你表现机会。”   “我去,你故意的。”王正柯翻白眼,果真斗不过夏洲,熊孩子长大了“说,要怎么消失?”   夏洲终于逮着,还他上次敲自己的机会了。夏洲说:“你看逛街吃饭总要有个费用。”   “得得,”王正柯刷刷拿出三张放他手上“您老请。”   夏洲没理他,王正柯咬牙又拿出两张,夏洲满意的甩甩手。哎呀,他不用欠小白人情啦,心情真是舒畅。   王正柯赶紧摆手,滚滚滚,你这碍眼的家伙。   夏洲自然不会理王瓢子了,自己哼着歌找自家小白去了。   陆小芝见夏洲和王正柯都没进来,出来只看到王正柯一人还奇怪的问了句:“夏洲人呢?”   王正柯一本正经的说:“碰到他前女友了。”   陆小芝还挺惊讶:“碰着就碰着了,怎么人还不见了?”   王正柯说:“他跟他前女友特别好,好了好几年呢,没想到那女的一直两踏两只船,后来被我兄弟知道了。你想呀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又在一起这么久,突然发现被戴绿帽了,这种感觉特别受伤,再后来呀,他就不相信女的了,特别惨。”   陆小芝居然还信了,也在一旁感叹:“确实挺惨,那女的太不要脸了。要是让我知道有人脚踏两只船我就先踩破一只,再劈了另一只,让那人死无葬生之地。”   王正柯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这太暴力了吧,我们和平解决,以和为贵嘛。   “你不会是这种人吧?”陆小芝眯着眼看他。   王正柯立马举手发誓,陆小芝满意的拉着他往里走。自己心里还在想,不喜欢女的那正好,伊伊的计划还是可行的,配白大当家的也不错。   夏洲真没想到一会儿功夫,他就成了被人抛弃转变性相的可怜男了。当然这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当时他就把王正柯折皮剥骨了,一旁陆小芝还在磕瓜子,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这是后话。   夏洲心想,五楼也不是很大,真找不到小白再打电话。   咖啡厅,夏洲一边走一边找。   隔了几米,他就看到白泽渊正坐在黑色的餐椅上翘着一只腿,悠闲的喝着咖啡。   他就坐在那儿,偶尔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一口。眼也没有四处看,一个人静静的淡淡的。   夏洲心想,这是不是他一直以来的生活状态。他正要走过去,有人强先了一步。   是个女人,穿着黑色短裙,踩着高跟。曲线苗条,还画着淡淡的妆。长发披肩,优雅漂亮。   她跟白泽渊说了什么,白泽渊做了个请的动作。   看来两个人认识,但一定不熟。   一看那女的就是社会人士,小白不还是学生嘛,什么时候认识这类的人了,主要两人还相谈甚欢的感觉。好你个小白我才没在一会儿,你就招蜂引蝶,沾花惹草。   夏洲感觉自己像是要去“捉.奸现场”。   哎呀,突然有点小兴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对,这几天日更,虽然看得人少,哎,自己给自己安慰,有人看有人看有人看…… ☆、021   陈晴云很难得去欣赏一个人,主要是她认识的人也多。不是商场精英就是商业巨子,其中不乏别圈内的医生文学博士之类。见得多了,眼光也就高了。陈氏集团也并不是什么小公司,所以以入她眼的人确实不多。   但眼前的人算是其中一个,而且每见一次她更欣赏一分。   年纪不大,甚至比她小了好几岁。但并不妨碍她对他的欣赏。   初见白泽渊的时候,是在一个酒会上。了解之后才发现,这人不像学生倒更像是一个成功人士。   “我听说你接手了白家家业?”陈晴云有些惊讶,还以为他会自己开创个公司。   白泽渊说:“两个大人把东西一丢自己跑出去玩,什么时候回来没个准,我总不能让公司摊着。”   陈晴云就笑:“是看准了你会接手吧。”   白泽渊不置可否,喝了口咖啡。   陈晴云知道他话少,并不是一个喜欢闲聊的人。不过她却无所谓,你话少她会找话题,会接就行。   陈睛云认识白泽渊的时候他一直就是这样他们私下有碰面,或公事或偶遇,她欣赏这样的男人,有魄力有胆量又不会茫目尊大,无妄而为。   “陈氏一直和白家有生意往来,相信后面我们会有更多的接触,以后就请白总多加关照。”   她伸出手,面带笑意。   白泽渊也伸出手,只是礼节性的回握了一下。   不过,白泽渊微微皱眉,陈家小姐并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白泽渊只是本能的抬头,然后越过陈晴云他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人。   他低头看了看眼前的美女淡淡的说:“陈小姐,若你还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家小猫咪可就要挠人了。”   陈晴云一愣,她一直以为白泽渊就是这样冷漠干练,她知道他没有女朋友,但她却从未看到过他这样,语带微笑,眼底温柔。   陈晴云顺着他的眼转身,身后没有别人,只有一个高瘦的男生。   她狐疑的看他,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家小猫咪?   夏洲怒气冲冲,居然还拉着手。   夏洲走到他俩面前,重重的咳嗽了声。   陈晴云微微一笑,把手伸了回来,抬头看白泽渊,还在介意他说的小喵咪。   白泽渊问夏洲:“买完了?”   夏洲下巴抵了抵,示意一套都搞定了,然后双手一提,让他看手上的袋子。然后把另一个袋子拿过来,空出手摸口袋。   “把手拿出来?”   白泽渊不解,但还是伸出手去。   夏洲单手覆他手上搓了搓。白泽渊就笑了,像是小孩子宣布自己的独有权,他家小锦还挺可爱。   夏洲抬眉看他。   白泽渊看着手上的几张红票不明白。   夏洲说:“爷赏你的。”   说话要底气,动作要霸气。   白泽渊嘴角上扬,轻笑出声。   夏洲瞪他:“笑什么?”我要是把卡还你,你对面那美女还不知道怎么想,还以为我是你包的小白脸呢,虽然是可以靠脸吃饭,但咱是那种人嘛,一看就是内外兼修的,要小白脸也是你来呀。   白泽渊问他:“有没有饿?”   夏洲想了下点了点头,白泽渊笑说:“那这儿吃?”   夏洲考虑。听陆小芝说这儿有很多好吃的呀,但是他们这儿吃饭的话,美女是不是也一起?从心里抵促。   “这儿吃好了,”白泽渊替他决定“毕竟有钱。”他甩了甩手上的红票。   夏洲笑,嗯有钱,还是爷请客的,但还是不想有人一起,就算美女也不想。   白泽渊看他同意,就转身对陈晴云说:“抱歉陈小姐,下次我们再聊,我们就先走了。”   陈晴云也没留他,微微笑了笑点了下头。   一看就是有家教的人,很礼貌很风度。   白泽渊就把夏洲手上的东西拿上拉着他往外走,夏洲问他:“为什么我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白泽渊靠近他说:“大概因为你自始自终没看她。”   夏洲说:“我干嘛要看她,不过我估计她在心想,要不是老娘有家教,早就把你们这两个当我不存在家伙给KO了。”   白泽渊好笑的摇头说:“陈小姐不是这类的人。”   夏洲眯眼:“很熟呀?”居然还了解是怎么样的人了?   白泽渊说:“不认识。”   态度良好,语气肯定。   两人说说笑笑的去找地方吃饭,陈晴云看着他们走远。摇了摇头,坐下来继续喝咖啡。   真是难得看到白泽渊有这种表情,又想起刚才,难怪说是小猫了。现在的好男人一半名草有主,一半还要分给另一半好男人   幸好自己还不是大龄剩女,甚是欣慰。   两人找了地方吃饭,白泽渊推荐,夏洲自然没有意见。在等上线的时候,夏洲问白泽渊:“刚那女的……”   白泽渊回他:“哪个女的,不认识。”   夏洲敲了下桌子说:“别闹,我问正经的。”   白泽渊笑而不语。   夏洲问:“看样子是社会人士啊,你怎么认识的。”   白泽渊反问他:“陈氏集团陈富年的千金,陈晴云。”   夏洲惊讶:“本市首富呀。”他了眼白泽渊“那她是要招上门女婿吗?”   你脑洞大开吗?   两人点了牛排,白泽渊喜欢五分熟但是夏洲喜欢八分,他把八分这一盘放在自己身边,一块块切好再给他。见他没,沉着声音说:“吃饭。”   夏洲叉子一叉就送能送进嘴里,感叹,真是体贴。   白泽渊其实吃饭并不喜欢讲话,但是夏洲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才吃了两口,好奇心又上来。“你们怎么认识的呀,你不还是个学生吗?”   白泽渊没答。   夏洲也习惯,反正小时候这家伙秉承着食不语寝不言的古人戒条。一般都是他在说他在听的。   “她样子看上去就比你大,她是想老牛吃嫩草吗?”   白泽渊没理他。   夏洲又自己推测说:“难道她想包养你?”   白泽渊抬头看他,夏洲哈哈的笑了两声。开玩笑,开玩笑,你白大当家的怎么可能让人包养,您是山大王,只有您抢人的份。   但是还是有眯好奇呀,他都没有认识社会上的人士,而且还是个美女。你就比我大了两岁啊,怎么感觉相差这么大,夏洲突然升出一种挫败的感觉。   感觉跟小白距离有点大啊,怎么办?   原本还欢欢乐乐吃东西的人,现在垮了脸,戳着牛排一脸闷闷不乐。   白泽渊自然知道他情绪的变化,叹了口气,放下叉子说:“我得为毕业做准备,原本只有我一个人到是无所谓。但是,”他停顿了下说“我现在有你。”   夏洲心想,关我什么事?   白泽渊看着他说:“我要为我们以后做打算。”   什么以后,你才多大就想着后面的事了?   “小锦,从小家里教育我的不是输赢,而是走一步算三步。不能只看眼前的,要想到以后,以后的以后。我马上要毕业,大概干爹干妈也想到了这点。两人把公司这么一甩,什么都不管就去旅行了,这事我还是在事后拿到Ana给我的文件才知道的。”他喝了口水说“这事儿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有想法,反正看样子是一定要接触这些人了。”有个不靠谱的干爹干妈是个很头痛的事情。   幸好他俩只有一个女儿,而且早就嫁到新西兰去了。也是个脱线,完全不想理白家这个家业,感觉像是个烫手山芋。白家这么大家业说丢就丢,说给就给。竟然还打电话过来恭喜恭喜,让他连期待个争夺家产的电视剧戏码都没有。   甚是心累!   夏洲吃了一口牛排不解的问他:“我能有什么想法,嗯,白大当家?”   白泽渊看他说:“毕竟是要当压寨夫人的。”   夏洲差点把叉子甩他眼睛里,你能不能别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么不正经的话。   白泽渊笑说:“既然你问了,那也刚好。我正在慢慢接手白家家业。若你毕业没找到工作,这不是给我一个养你的机会。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天天供应。”   毕竟是压寨夫人,这些也不是很过份。   “什么没工作,本大爷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工作。”夏洲翻白眼,你小瞧人呀。   白泽渊说:“是我不放心你,我没自信。”   一般“貌如美花”的压寨夫人,都是藏起来不抛头露面的。只要一露面,一定会引起争锋,电视剧都这么演。   夏洲笑他:“你白大当家的还有这么不自信的一面?”   白泽渊点头说:“因为是你,小锦我没有把握以后的你是不是还是这般。只是我不想你奔波劳碌,不想你起早贪黑。未来我希望你能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我负责奔波。你因为兴趣而去干活,而不是因为生活去勉强自己,承受压力。我希望你能保持现在这样的心情,以后我们一起,我若不高兴的时候看到你就能高兴了。”   什么未来,什么两人的以后……   你想的真长远,夏洲扯了扯嘴角,以后的事谁知道呀,也许就不在一块了,或许谁离开谁了呢……   但是为什么就是很相信他。   嘴角就是抑制不住上扬,收也收不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日更就日更 ☆、022   夏洲其实觉得牛排有点点冷了,主要还是光顾着讲话了。只是有点点冷白泽渊就不准他吃了,夏洲一度腹语,霸道。   但是也还是乖乖的没吃,乖乖的前提是白泽渊要拿出手机打给母上大人。   卑鄙呀!   你堂堂一个大男人用这种手段。   白泽渊看他一脸不爽,哼哼哼的往前走,他心情还甚好。   原本想再叫一个,夏洲气着了,起身就走,吃吃吃,吃什么吃!   白泽渊买了杯奶茶给他,没消气。又买了块霜糖蛋糕,夏洲看他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那算了自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白泽渊好笑,问他:“晚上是不是还在外面吃?”   夏洲心想还是回家吧,两个人吃吃就好。省不定的又碰到个美女,那得多闹心。   白泽渊自然同意,两人决定先去超市买些食材。介于白泽渊一直在夏家蹭饭,家里基本是没什么吃的,而且很多调料品也要买了。   白泽渊推着购物车问他:“想吃什么?”   夏洲在他旁边晃着手说:“要不吃火锅吧?”东西一丢就等熟了就能吃,方便又快速。   白泽渊皱眉看他:“大热天吃火锅?”   夏洲眯眼问:“不行?”   白泽渊说“你想吃自然行,不过我原本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夏洲欣然同意了,你做那更好了,原本他是怕他麻烦所以才说火锅的,那既然你自己开口了,那不答应不是傻嘛。   白泽渊无奈,你是等着我自己说。不过这坑,自己还挺愿意跳。   两人转到海鲜那,夏洲眼睛都亮了。哎呀,虽然目前是生的,但是一下锅都是鲜味呀,蒸的,炸的,红烧,油闷的。   夏洲喜欢吃海鲜,这点从小都没改变。   白泽渊看他挑得忙碌笑说:“喜欢的话就都买点。”   夏洲问:“你都会吗?”   虽然是海鲜,但是烧法不一样,处理手法不一样,烧出来味道也是有上下的。   白泽渊点头说:“你只要负责挑你喜欢的,怎么吃,告诉我就行。”   夏洲就觉得非常非常幸福,怎么什么都会,万能小白。   夏洲尽管挑自己喜欢的,反正小白说了都会做。   两人买到虾这儿时夏洲突然说不买了。   白泽渊奇怪“我记得你虾一直很喜欢。”   夏洲说“你吃虾要过敏。大夏天还是买点蔬好了。”   白泽渊愣了下,似乎是想到了小时候,只有那么一次,夏妈妈做了虾仁圈过来,小锦吃的满嘴都是,非要塞一个给他。有好吃的小锦一般都会先塞一个给他,当时妈妈还阻止。不过他怕小锦难过,就吃了一个。结果全身过敏,难受,还吊了盐水,不过这事他没跟小锦说。   白泽渊疑问,夏洲漫不经心的说:“你一定不知道,那天我也刚好去医院。”   “你去医院做什么?”你妈不都说你是熊投胎,基本不生病。每天跳来跳去的熊孩子,特别让她头痛。   夏洲说:“这么久谁记得,反正我就刚好看到你。”   夏洲其实记得,就是屁股欠揍了被打了一顿,痛得坐不下去。去配点药,这种糗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大家忘记了就好。   不过他是第一次知道他吃虾会过敏。   你没说,我就没问,不过我记住了。   白泽渊有些感动,这种感动就像是许久干旱的地面迎来了第一场的春雨。   “小锦。”   “不准叫。”夏洲立马出声警告。   不准叫的这么煽情的,叫得他小心脏一跳一跳的,怪不舒服的。   白泽渊就笑了,夏洲哼了一声欣欣然拎了两袋蔬菜往前走。   白泽渊给他拿了根排骨,他知道夏洲爱吃肉,都是买蔬菜大概也是顾及他。   他很少吃海鲜,也很少吃肉。   不过小锦喜欢,其实就算今天都买鲜鲜,或者肉。他都不会有意见的,显然自己还是有回报的。   所以两人相互理解的人在一块,相处是舒服的,就算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妥协一点点也是乐意的。   夏洲要买零食吃,觉得看电视不知道东西怪寂寞的。这种看电视的习惯,完全是被母上大人给逼出来的。老妈不喜欢玩电脑,有时候她就拉着夏洲陪他看电视,但是她看的电视夏洲又不喜欢看,所以只好吃东西打发。养成他只要一看到电视,就一定会配点食品,不管电视是开还是没开。   他知道小白不喜欢。他就自己去零食区,白泽渊就转到调料区看看。   夏洲也没挑什么零食,反正都喜欢,就随便拿了几包。回来他就看到白泽渊跟一个男人在聊天。   这世界是有多小,怎么到哪都有小白认识的?非常疑惑!   看两人面对面,小白还微微带笑。又是相谈甚欢,这次一定认识还是挺熟的那种。那人勾肩搭背小白都没变脸色,夏洲心想自己干嘛这么在意那只搭在小白肩头的手。   剁掉。   夏洲走过去放好东西,抬头看那人。嗯,有点混血,五官偏于亚洲,但眼睛却是水蓝色的,身高还比小白高一点。   见他过来,那人也好奇的往他这儿看。   “KI,这是谁?”   白泽渊介绍:“这是夏洲,这是我在新西兰读书时认识的朋友PAN。”   什么K,P,夏洲心想,靠,屁。   那人笑了下,似乎对于白泽渊介绍非常满意。他上前挽过白泽渊的肩头,把头靠过去笑说:“我是KI的朋友,你可以叫我中文名,木青。”他又说“这是KI帮我取的。”   白泽渊跟夏洲说:“木是他妈妈的姓,他爸爸姓王,PAN说太难听了,所以就取了他妈妈的姓。”   木青说:“我非常喜欢这个名字。”   什么木清你俩不清才对。   白泽渊推了推他的头说:“这儿人都喊我中文名,你可以适应适应。”   “那我喊你白。”   夏洲:“不准。”   白泽渊“NO。”   夏洲和白泽渊异口同声。   夏洲咳嗽,我什么都没说。   白泽渊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木青不解的看着白泽渊。   白泽渊似是无意的解释:“这儿没有叫姓的,若你这么叫,我会不习惯。”   木青也笑,理解的说:“那行,你们这儿的人叫人都喜欢带个小字,不过我知道你不小,那我叫你渊?或者泽?”   夏洲默默翻白眼,你非得叫得这么亲密吗?我是不是多余了?   白泽渊悄悄握了一下他的手,放开后说:“你还是叫KI好了。”   你叫白,某个一直叫小白人会生气,要是你叫一个字,那这个人估计得炸毛了。   “那我可以叫你泽渊,泽渊,呵,也挺好听。”木青又叫了几遍,像是细细回味这个名字。   叫得夏洲心里莫名的烦躁。   “随你,不过我确实比较习惯你叫我英文名。”   “对,像是回到我们一起读书的日子。那还是KI好,是吧?”   白泽渊点头。   “我去结帐。”夏洲不明白这种烦躁为什么突然来,索性不去想,他又顺手拿了瓶饮料,还有蓝色的,夏洲有种现在开始不喜欢蓝色的感觉。当然只是稍稍一瞬,不过他还是换了瓶白色的饮料。   果然白色的舒畅!   木青友好的说:“这些我付吧,你们说的见面礼。”   白泽渊就笑说:“别乱理解,见面礼一般是去人家家里,再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怎么好让你买单。”   “那我下次去你家再带见面礼。”   “好。”白泽渊点头。   木青挺高兴,夏洲觉得他的笑有些刺眼。   “那我先走了,我现在在外国语学校当老师,你现在呢?”   白泽渊就说了近况,两人又聊了几句。看木青还要聊下去的意思,白泽渊到是先闭了嘴。他要再聊下去身边人翻的白眼都能飞上天了。   白泽渊说:“我们下次再聊,有空联系。”   木青就说一有空就去打电话给他,两人就交换了号码,夏洲随便瞄了一下,蓝眼男存的是“白”,你是有多喜欢这个字。   木青说“下次我去你家看你和……你弟弟。”然后伸头脸贴了一下白泽渊的脸就走了。   白泽渊看他走远,对夏洲说:“木青从小在国外长大,还保留着国外的习惯,你别介意。”   夏洲心想简直是恶习!   再说谁弟弟了?他看上去这么小吗?小白是有多老,还有不要乱认亲戚,真不熟。   白泽渊看他变化莫测的脸,忍不住微笑。   笑什么笑,跟你也不熟。   夏洲空着手走了,反正他没钱,而且刚才把从王瓢子那儿得来的钱都上交了,感觉就像是男朋友把工资交给女朋友保管。完全没毛病,他自己先乐了一下,白泽渊付了钱推着车子出来,把东西放进车里,两人上了车。白泽渊突然叫了他一下。   “小锦。”   “什么?”夏洲正扣安全带,听到他叫转头看他,以为有什么事。   回答他的是两遍柔软的嘴唇。   夏洲吓了一跳,头往后仰,撞得脑袋生疼。   “怎么了,痛吗?”白泽渊伸手想去看看。   夏洲喊:“你停下。”   然后他自己捂着后脑看他:“你干嘛?”   干嘛突然吻我,这还是在车里呢,虽然关着窗,让人看到怎么办,笨蛋。   白泽渊说:“情不自禁。”   夏洲捂着后脑勺,腹语,一点都不浪费,你妹,痛!    ☆、023   白泽渊拎着两袋东西,原本夏洲想拿的。白泽渊却不让他拿,夏洲心想我也就开个玩笑说你拿不动可以求救,你也太认真了。   两人走到家门口,夏洲抬眉看他,钥匙呢?   白泽渊说:“在我口袋,你拿吧。“   “我拿?”夏洲惊讶,这不太好吧。   白泽渊晃了晃手上的两个袋子,示意自己没有。夏洲叹气,好吧,拿就拿贝,谁占谁便宜呀。   这么想着,伸手就去摸他裤袋。   白泽渊神色淡定,摸着摸着夏洲自己脸有些发烫。   隔着薄薄的里布口袋,能摸到他腿上的肌肉和温度。   白泽渊语带笑问:“怪袋子太深,你可以多摸会?”   明显是调侃他,夏洲咳嗽了下,拿出钥匙,转身就去开门。白泽渊可没忽略那人耳后的朝红。   夏洲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哎一定是小白的错,看着一本正经,最不正经。   白泽渊把东西拎进厨房。   夏洲心想,自己白吃饭好像也不太好,就主动请缨自己能做什么?洗菜切菜那是没有问题的,也是个好帮手。   白泽渊却皱了眉看他。   夏洲问:“怎么?”   白泽渊上下瞄了下说:“去把衣服换了,没洗过就敢往身上穿。”   夏洲回他:“那有什么关系,挺干净。”   白泽渊说:“去换了,洗下明天就能穿了。”   好吧,夏洲耸肩嘟囔:“那你刚才也没说,现在才说让我洗好再穿。”   白泽渊边拿菜边说:“难道让你大庭广众之下换了?你还介意,我却介意。”   夏洲不说话,去房间乖乖换衣服。   他进的当然是白泽渊的房,反正还是要穿他的衣服。今天洗明天能穿自己的,他就想不要再糟一件了,就把白泽渊早上洗出的睡衣给穿在身上了。   还暖暖的,有太阳的味道。   他出来看白泽渊在忙,又看了看自己手上脱下的衣服。   自觉得的往浴室去洗衣服,把商标绳咬断是因为找不到剪刀。小白不管房间还是浴室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把衣服往洗衣机一丢,夏洲就看到了那个大浴缸。   奢侈呀,土豪呀。   真的大啊,这要是晚上泡个澡,旁边再放些冰降的东西,玩玩手机那得有多棒,待会儿跟小白商量下。   然后他想起了,上次白泽渊那句:要不一起?   要是一起,那必须脱衣服,那小白的锁骨,胸、腹……   蹦——   夏洲赶紧跑到水龙头下洗了个脸,抬头,又洗了一遍。   算了算了,咱还不说大浴缸的事了。   “小锦?”   白泽渊是看着他往浴室跑去洗衣服的,但是怎么进去这么久,是手洗?他叫了一声。   夏洲回应了下,还有些手忙脚乱样。   “怎么了?”白泽渊不放心,放下正洗的蔬菜走过来。   “没事没事。”夏洲正起来呢,刚正想入非非呢,白泽渊一声喊吓到他了,差点摔倒。   “地太滑了?”白泽渊看他晃来晃去,上去扶了他一下。   夏洲说:“可能水滴到地上了。”   白泽渊拿了拖把把地拖了拖,夏洲就往外走,什么大浴缸的,当作没看到好了。   白泽渊跟着他往外走,继续弄自己的菜去了。   “我帮忙吧?”   白泽渊正起锅呢,听到夏洲的话说:“不用,就几碗菜,烧烧也简单。你要真想帮忙,待会试试味道。”   夏洲比了个OK的手势,他就坐客厅里等。坐了会,又觉得有点坐不住。就晃到白泽渊的身边。   “香。”白泽渊正烧排骨,已收汁了。夏洲觉得看看样子就很好吃的样子,洒了白芝麻鼻子走牵着走了。   “试试。”白泽渊把筷子给他。   夏洲已经伸手去拿了,白泽渊好笑。看着他呼呼吹了两下就往嘴里塞,一边啧啧一边竖拇指。   看来合他味口。   白泽渊说:“还有碗汤就好了,你去外面坐着。”   夏洲端了排骨往桌上一放,自己跑进去拿了碗和筷。摆好,桌上已经有三个菜了,加个汤足够两人吃了。   而且其中一个菜是海鲜大杂烩,其实两个人吃一碗这个一碗汤也够了。   还有碗排骨和拍黄瓜,买了的蔬菜,白泽渊说做个鲜蔬汤,简直是完美。   夏洲感叹:“简直贤妻良母。”   白泽渊好笑,夏洲又说:“不不不,应该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男人。”   白泽渊端了汤出来,问:“你这是夸奖?”   夏洲说:“妥妥的。”   白泽渊无奈的摇头说:“吃饭吧。”   夏洲就很不客气的狂吃啦,小白真棒,烧得不输大厨水平。夏洲塞着蟹腿问正盛汤给他的白泽渊说:“小白,你烧菜真好吃,跟你住一块的真有口福。”   白泽渊淡淡的说:“只有你一人。”   夏洲正咬咬卡擦卡擦响,有点分神。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白泽渊说:“一直是我一个人住。”   夏洲咬着美美的蟹腿肉问:“那你读书时呢?不住校吗?”   “嗯。”   “住家里没烧过菜吗?”   白泽渊回他:“有保姆。”   土豪,他跟土豪做朋友耶,倍有面子。   白泽渊看他两眼闪闪,微微一笑:“这是什么表情?”   夏洲感叹:“有个土豪朋友,脸上有光。”   “朋友?”白泽渊停了筷子看他。   夏洲转移话题。“那那个木青有没有吃过你做的饭?”   白泽渊说:“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你可以考虑下先回答我的,我再回答你的。”   那到底吃没吃过,也不是很好奇,大不了不问。   夏洲心想,我才不回答你的问题。   白泽渊不急,自己慢条斯理的吃饭。   夏洲继续啃自己的海鲜,不过只啃了两口。他有点受不住太安静的气氛,随便说:“我想喝汤。”   白泽渊抬眼望了望桌上,夏洲看自己碗里满满一碗还没喝过,气。   白泽渊给他夹了筷排骨。   夏洲当排骨似他,狠狠的咬。   白泽渊笑了笑,低头吃自己的。   夏洲安静不了呀,原本还想着不说就不说。大家谁强的过谁呀,现在知道了,跟小时候一样,每次他自己生气不说话,白泽渊也不会先说话来哄自己。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每次还是自己把自己给气着了。   夏洲吐血,怎么感觉自己被吃的死死的,但是还是很想知道那个木青和他的事。   “你跟说说你读书的事贝。”反正你吃完饭了,我还在啃,你这个主人应该陪陪客人,聊聊天什么的。   白泽渊忆经吃好了,问他:“想知道我读书的事?”   夏洲点头,想。   “还是跟木青认识的事?”   夏洲愣了下,再点了下头,都想。   白泽渊问:“朋友的关心?”   夏洲来气:“你老惦记这个干什么,谁朋友会亲来亲去的。”   “国外打招呼的方式知道吗?”   夏洲放下蟹腿,眯着眼问:“他亲你了?”   看到了国外打招呼的方式了,脸贴脸,而且貌似真有亲来亲去的。   “谁?”白泽渊不解。   “你装傻,”夏洲把自己油腻腻的手要往他身上擦,白泽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然后拿了餐巾纸一根根细细的给他擦掉。   夏洲看着,灯光下,他眼里温柔,嘴角微微上扬,似抓住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神情专注。   夏洲觉得自己被擦的手指都微微发烫,那种热度从相握的手间传来,延伸到了脸上。   “咳……”夏洲极力的掩饰。   自己很平静,心底并没有狂风暴雨。也没有想要把你扑倒的冲动,完全没有。   “小锦。”白泽渊叫他。   “什……什么……”夏洲结巴。   “干净了。”   对,平静,一定要平静。   白泽渊笑说:“我说的是干净,你平静什么?”   夏洲睁大眼睛看他,我明明是在心里说的,你说了干净了?那我怎么听到是平静呢。   “小锦。”   夏洲缩回手说:“赶紧吃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吃饭,吃饭。”   白泽渊说:“我吃完了。”   “我还很饿。嗯,很饿。”他刻意强调了一遍。   白泽渊当然看得出他紧张,他心里其实也有些高兴。他不想吓坏了拼命吃饭的某人。   白泽渊给他夹菜,一边慢慢的说着自己读书时的事情,当然还有小锦最想知道的木青和他的事。   其他的可以挑几件,这个必面详详细细,省得有人眼含怀疑,他确实是清白的。   只是礼貌的脸贴脸,并没有亲来亲去。   夏洲觉得自己吃多了,撑着了,不过没浪费某人的辛苦劳动。   夏洲提议:“小白,下次吃饭就二菜一汤就够了。”   “嗯,下次我们俩吃饭少烧点。”   不知道为什么,夏洲觉得小白说的“我们俩”特别顺耳。他揉了揉肚子,真的吃撑了,下次吃饭还是吃饭吧,少说话确实是没错。   夏洲在揉肚子白泽渊已经收拾好了客房,夏洲问“我住那间?”语气还颇为失落。   白泽渊反问:“那么想和我住一间?”   夏洲赶紧说:“没有,没有,客房挺好。”   白泽渊也就没说什么,夏洲道了晚安赶紧关门睡觉。   刚才就是随便客气的问问,并不是想跟你睡一块,搞的自己好像略饥·渴,没有的事,绝对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双更,明天要上班了,但保持日更 ☆、024   由于夏洲车钥匙也被一起锁了,所以夏洲这几天上下学都有专人接受。   早餐弄好,服务周到。   必须五个好评。早上一般是白泽渊等他,回来一般是夏洲等。谁叫白大家当是会长呢,事情忙啊。有时候他还觉得是个小秘书似的。   这天夏洲早上只有一节课,所以晚点去学校,他伸着懒腰出来,已经不见白泽渊的人。   夏洲揉了揉脸,还是觉得有点迷糊,还有些饿。   等他神清气爽的出来,立刻就闻到了香味。夏洲走到餐桌前,看到放在桌上的牛奶和三明治。   他伸手拿过压在牛奶下的纸条,上面写着:小锦,看你睡得熟所以没叫你,要是牛奶和三明治冷了,自己去热一下,乖。   夏洲扯了扯嘴角,乖什么乖。他咬了一口,还好,不是很冷,温的。懒得去热,就算去微波炉叮一下,他都觉得很麻烦。这才多久,他就养成了这种惰性,一定是小白的错。   他又喝了口牛奶,继续懒。   等他吃完一个三明治,喝完牛奶,突然想起,早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觉得有人进了他的房间,随后自己额头处有柔软的触碰,小心翼翼。   夏洲摸了摸额头,神情复杂的站了一会。自己应该没裸着睡吧?有吗?夏洲甩了甩头,拿了另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慢慢的走到大厅,客厅桌上放了一个IPAD。   夏洲打开,输入自己的微信,原本想打电话又怕他在上课或者忙事情。又觉得用IPAD打电话有点奇怪,语音刚发过去,还没等呢,就收到回复了。   最舒心的事,你发了一条信息,不用你期待的时间那人已第一时间回复了你。   白泽渊的声音传过来,有些朦胧,有些不实际。   “小锦。”   夏洲愣了愣。   那边又叫了一声,带了询问。   “啊,我在。”夏洲回他。   “起来了?”   “嗯。”夏洲点头,虽然明知道看不到,不过下意识。   “早饭吃了吗?”   夏洲听他语里带笑,自然也跟着笑起来。回他:“吃了,你吃了吗?”   那边回了[没有]两字。   夏洲奇怪的问:“为什么没吃?”   那边又是打字过来[有些事还在处理。]   夏洲心想,可能不方便了,原本还语音呢。他想了想,给他拍了张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夏洲把图片发过去,附上文字[那你先画饼充饥下。]   那边停了一下,夏洲就看到手机上显示“正在输入中……”   [我倒希望是看到你吃早饭的图片]   想得美。   夏洲回[看我就能充饥了?]   [能]停了会又来一条[秀色可餐]   夏洲发了个翻白眼的给他,谁秀色可餐了,你白大当家的才是。   夏洲跟白泽渊聊了会,直到白泽渊说有事他才放下。然后他看了看被自己丢在桌上的还没吃完的三明治。这是被打入冷宫了啊,白大当家就跟红颜祸水似的,他饭都可以不吃啊,秀色可餐绝对的。   他看了看上课时间还早,原本想等会儿再去学校,又想起秀色可餐的白大当家没有吃饭。   他就光准备自己的了,那自己也不好心安理得的就这么接受着。   又想自己没手机没钱的好像只能接受“吃白饭”的现实了呀,昨天从王瓢子那拐来的钱还了衣服鞋子的债,现在身无分文,手上IPAD还是小白的。小白的私人物品呀,夏洲心想私人啊,顺便看看。   怀着小兴奋查看,结果   ……什么都没有。   想当个侦探查个小三逮个暖昧都没有。居然不按小说电视出牌,嗯,略失望!   他登入了自己的微信发现余额连个馒头都买不起,更失望了。   然后看到支付宝后,更更更失望!   他真的是穷人,抱了小白土豪的腿!   他正叹气呢,眼瞅到放在客厅桌上的一个小包。   夏洲咦了声,小白忘带东西了?   他拿起看了看,拉开拉链,里面有些钱还有张纸,夏洲读完就感动了。小白留给自己的零花钱,真是好人。   等等,夏洲觉的有些不对,自己吃他的住他的现在又花他的,怎么想怎么被包养。   他扯了扯嘴角,又看了看手上的钱,一想对吧花小白的钱给小白买吃的这不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包养什么的果真是自己多想。   夏洲拿了钥匙出门,打算先买个面包什么的给小白,对,没错,钥匙也是小白给配的。   夏洲扯了扯嘴角,为什么越来越觉得自己都被小白包围了?!   夏洲记得学校附近好像有一家甜品店新开的,名字挺好听,他偶尔经过偶尔记住了。   叫“风念”,挺有诗意的名字。   夏洲没去过,不过后来却听自己同学说到过好多遍,那儿样式多味道棒,价格还亲民。最主要是老板是个帅哥呀!   才开了一个星期,风评倒是不错。   当然这是女同学的原话,他就买个吃的管他帅不帅!帅了也不能当饭吃,当然白大当家除外。   夏洲到那儿不晚,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几个女学生正站在一块聊天,收银台前并没有人,也没帅哥。   夏洲心想可能去后面了,这老板心也挺大,就这么开着门人还没影。就不怕别人自己拿不给钱呀。   他笑笑,当然自己不是这种人,店面不大装饰的也挺清爽,不花销。夏洲印象挺好,他挺喜欢这种干净清爽的风格。   小白并不喜欢吃甜的,他在半熟芝士蛋糕和水果慕斯给纠结了,觉得味道都挺符合小白口味不甜不腻,又觉得买两个浪费,主要是他吃饱了,而且他就一节课关键是中午陈易扬说了请他吃饭。   陈同学请客,那必须是大餐啊,不是大餐也是味道极好的吃食。所以必须留着肚子,顺便带上小白一起。   不过,纪大校花在的话,那就有点热闹了。   夏洲正选择呢,他觉得真是纠结。就感觉有人走到他身边,随后他就听到有个干净的声音说:“这款半享芝士现在比较受欢迎,清甜不腻入口即溶,相对芝士慕斯比较软滑,类似于布丁,个人喜欢香醇的芝士!”   夏洲转头去看,那人嘴角带笑眼睛很亮头发很短,长的还挺高。   那人见夏洲打量,笑说:你好,我叫岑风,是这家店的老板。”   夏洲果断拿了芝士说:“听老板的没错。”   岑风问他:“还需要别的吗?”   夏洲指了指手上的芝士蛋糕问:“配这个,有什么好推荐?”   岑风想了想说:“配个双皮奶或水果杯?”   夏洲郁闷这不又让他选?   岑风看他样子笑说:“水果杯,这热天刚好喝些爽口的。”   夏洲点头,不错!   女生们已经买好了东西,嘻嘻哈哈的跟岑风道別,夏洲看他样看来跟学生们都挺熟。   女生们一走,店里一下子安静了,夏洲站收银台前跟岑风讲话。“看来你跟那些个女生都挺熟?”   岑风边算钱边回答:“也不是很熟悉,来过几次。叫不出名字,不过脸熟。”   夏洲笑,人还挺多要一一记住也不容易,他又问:“你这儿就没弄个吧台什么的,能让人坐着吃吃东西,喝喝饮料?”   岑风略微思考了下,像是斟酌着回答:“你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   后面没再说了,不过夏洲立马就懂了,三个女人一台戏,那N个女人那就是进了百鸟园了呀。   夏洲表示很是理解。   岑风估计是看没人,所以跟夏洲聊聊天,又免费请他喝了杯饮料。   夏洲说:“这怎么好意思?”   岑风说:“没事,我是老板。”   夏洲竖了下拇指,做老板就是这点爽。   岑风喝了一口,觉得立马神清气爽,他发现自己挺喜欢这儿。他好奇的问:“这儿来的好像多是女生!”   岑风听到他的感叹反问:“要我介绍一个给你?”   夏洲摇头说:“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岑风也跟着摇头说“老板娘会骂。”   “……你结婚了?”   “没呢。”岑风说“是喜欢的人”。   那一定是很喜欢,岑风就跟他放在窗台上的绿色植物一样,看着让人舒服。笑脸迎人,会做生意。但现在那种笑是出自内心,连眼角都是弯的。   岑风问他:“很多女生,给你选一个?”   夏洲一本正经的说:“会被骂。”   岑风眼神瞅了瞅放台上的蛋糕,了然的说:“这是买给喜欢人吃的!”   夏洲秒回:“不是,自己吃”。   没有买给喜欢的人,就自己吃!   岑风说:“是喜欢的人才会用心去挑,想到他的口味想像他收到时的表情,若是自己吃一般可不会是你这样。”   我怎样?脸上也没写喜欢某人,没写。   岑风也没纠结这个问题,看他一脸不承认,反而觉得那个人一定是他挺喜欢的。   夏洲转移话题:“那就你一个人看店,老板娘呢?”   他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叮咚”的声音,门那挂了一串小巧的风铃。阳光下还有点淡淡的金黄色。   岑风和夏洲同时转头,有人推门进来。   岑风看着走进来的人,眼底带光嘴角带笑说:“看,老板娘来了!”   夏洲好奇去看,长的什么样的老板娘让老板一脸痴相。   一抬头,夏洲惊的把饮料都给倒翻了。   那人听到声走过来看到夏洲也惊讶。   “你怎么在这?”   夏洲一本正经:“童老师好!”   风吹过,有人咳嗽,有人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025   风念风念——岑风童念!真是很意义的名字。   夏洲偷偷向岑风竖了个拇指,名字取的真好。   岑风抱拳,过奖过奖!   童念冷着脸看着他们两人挤眉弄眼,咳嗽了声一本正经的说:“我来买些吃的。”   岑风刚想说,你还买什么,直接拿,随便拿。   夏洲看了看岑风,又看了看童念,老师你当我傻吗?   童念没理他,自己往货架上走去,认真挑选。   夏洲拿过餐巾纸擦了擦,看岑风。用嘴型问“老板娘?”   岑风点点头,没错,因为老板娘,随便拿,不收钱。   夏洲低声问:“老板娘的学生能便宜吗?”   岑风也低语:“自然。”   两人窃窃私语,童念随手拿了一盒芒果慕斯,放在收银台上面无表情:“算帐。”   夏洲一时嘴快:“自己店还要付钱呀。”   童念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夏洲被惊到了,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我什么都没说。”   岑风忍笑,语气很温柔:“小念我给你做了戚风蛋糕,待会儿你拿去。”   童念不为所动,“要这个,算钱。”   我就是来买个蛋糕,并不认识你。   岑风把放在收银台上的芒果慕斯拿走说:“你吃芒果过敏。”   夏洲想笑,不过童老师表情不太好,忍。   童念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岑风一把把他拉住,把人扯到一边去了。   夏洲扯着嘴角笑,哎呀,终于知道岑风为什么开在学校附近了,这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知道岑风说了什么,童念踢了他一脚,表情依旧高冷。岑风还呵呵的跟着他说话。   两人边走边说什么,声音小夏洲听不清。快到到身边的时候夏洲才听到岑风说的话,他问童念晚上想吃什么,童念高冷的说随便。岑风就自报了菜单,油淋笋鸡、香菇烧菜心还有海带藕片汤。   听的夏洲都想吃了,要不问问老师能蹭饭吗?   夏洲看了看童念面无表情的脸,想想还是算了。记着这菜名,回头让小白做。不要以为你有一个会做菜的老板,我还有一个会做菜的“女朋友”呢。   岑风问:“行吗?”   童念点了点头。   岑风就很开心,又问童念:“下午有课吗?”   童念说:“有。”   夏洲说:“没有,下午我们只有选修课。”   岑风看童念,童念看夏洲。夏洲无辜,看我做什么,我一直是个诚实的好学生。   岑风叫他:“小念。”   童念咳嗽了声说:“我记错了。”   岑风点头,表示理解,记错是正常的,没课就好。   夏洲也点头,并不是我故意说出老师没课,好让你们约会的。   岑风以眼神示意,感谢。夏洲心说不用谢,我除了诚实外还特别乐于助人。   “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歌剧,下午正好有一场,我订了票去看吗?”   童念表情惊讶了下,也就随便说说的。   岑风看他没拒绝,心想是真想看。   夏洲在一旁不解:“一般不都晚上去看的?”   岑风解释说:“晚上大家都休息,人多,小念不喜欢太多的人。”   夏洲心想,真体贴。   童念说:“我没说过。”   岑风点头说:“是,没说过,不过晚上每次出去只要人多的地方你就喜欢皱眉,而且一定要往空旷处去。不管那儿多热闹,或者是你多感兴趣的,你一般都会离得远远的。”   这是有多了解你啊,童念也没注意自己这些。他只是觉得人多烦又闹,而且这么多人再有好看的东西,人挤人还能看到什么。   “嗯。”童念回应了一声。   岑风说:“我先去换件衣服,你等下我,我们一起回家。”   岑风进里屋去了,留下夏洲和童念大眼瞪小眼。   童念没走,那就是同意跟岑风去看歌剧了呀。那真是老板娘呀。   夏洲问童念:“喝饮料不?”老板娘,当然这三个字自己心里默默了下。   童念看了他一眼,眼神特别有内容。   夏洲无奈说:“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给,嗯,女朋友买些吃的,刚巧这儿没人,再刚巧我就和岑风闲聊了两句,再刚巧,您就来了。”   真不怪我,刚撞上呀。   童念幽幽的说:“我的错?!”   夏洲想问,你这后面的问号还是感叹号呢。这意思可不一样了。   “不不不,我错了。”   夏洲心想,那真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小白,谁让他早上不吃早饭,他要是吃了他就不用给他买了,嗯,都是小白的错。   童念没理他,夏洲看他也不是要生气的样,压低声音问“那薛炎小屁孩怎么办?”   童念还没说呢,就见岑风隔着门缝,眼神幽幽,夏洲都能感受到从门缝里出来的怨念。   童念瞪他。   夏洲抚额,我就随口问问。   岑风走出来,把头靠在童念肩头问:“谁是薛炎?”   童念侧头看了看他,岑风识相的把头往外挪了挪,离开他的肩头。童念看夏洲,意思很明显,谁捅的窟窿谁堵。   夏洲哀气跟岑风说:“就是一个小屁孩,找老师补课的,可能还有些不清楚,就很喜欢来找老师……问问题。”   岑风看他,抬眉,你说你信吗?   夏洲又补充了一句:“真是问问题,我也老去老师那问,童老师人特别好,不懂就说到懂。”   嗯,……就是这个意思,并没有什么情敌不情敌的后续。   岑风向童念靠了靠说:“小念……”   童念推了推他说:“就是这样,真烦。”   岑风问夏洲:“小屁孩子?”   夏洲回他:“嗯。”   岑风问童念:“你喜欢年纪小的?”   童念冷了脸,拿眼瞅他,不都跟你说了是小屁孩子了,反正就是小,毛还没长全呢,看什么看,我又不喜欢。   岑风笑了两下,看他样子是不喜欢,放心了。   夏洲在一边瞅他们俩,你们这是什么相处模式,冰火两重天?!   童念哼哼了两声,表示被怀疑了生气。他不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岑风拉住要往外走的人,笑说:“小念,我错了。别气,别气,走走走,我们去看歌剧。”   童念被他拉着,怒:“不去。”   “去嘛,晚上请你吃大餐。”   “不去。”童念嫌弃。   岑风紧跟身后,一边走一边还说:”我就开个玩笑,你别气,……哎,真气呀,下次不敢了,……”   童念踢他,岑风死皮赖脸的跟。   夏洲看着秀恩爱走远的两人,说:“喂喂,你们走了呀,门都不锁呀!”   但是他说的话没人听到,两个完全把他屏蔽在外了。   夏洲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饮料,看着满屋的蛋糕甜点,突然觉得好幸福啊。   这是可以随便吃的意思?   转念一想,应该是要自己看店的意思。   等等,他还要上课呢,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袋子,小白还没吃饭呢。那两个坑货。   至少留个钥匙呀,现在好了手上也没手机,店里也没个座机,怎么办?   夏洲很惆怅,支着下巴发呆。   正巧,门口响起风铃声,夏洲抬头,看到有二三个女生走过来。   那几个女生看到夏洲也惊讶了下,其中一个女生还挺眼熟。夏洲想了想,好像是那个叫陈蒙的。   跟小白表白的,为什么记得这么牢,估计还有上次同病相连的那个眼神。   夏洲抚额,陈蒙看到夏洲愣了下,而后很热情的打招呼:“哈罗,你来这儿打工的?”   夏洲回应了一下,并不想解释老板和“老板娘”没羞没燥的去看歌剧,而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   另一女生问陈蒙:“谁呀,你认识?”   陈蒙侧耳跟另两个女生说了句什么,另一个圆脸的女生惊呼:“原来你就是夏洲啊。”   夏洲看了看陈蒙,更不想说话。   还有一个短发女生笑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陈蒙走到他面前,微微低了下身问:“听说你晕倒了,白大当家背你走的?”她又一脸感叹“白大当家果真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关键是人帅。”   另两个女生也频频点头,夏洲一脸无语,你这关注重点跟别人不一样呀,不是应该关心下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嘛?   夏洲猛然想到问陈蒙:“你带手机了吗?”   陈蒙点头,夏洲就问他借一下,原本想打小白的,陈蒙和两个女生闪闪发光的问他是不是打给白大当家。   夏洲果断的摇头了,果断的打了王瓢子。当然得离他们三女生远点,太喳喳。   “喂,小蒙呀,找哥什么事呀?”   夏洲还没开口那头王瓢子已经亲切的先开口了,夏洲呸了一口说:“你就不怕你家小芝芝下黑手,叫别的女生那个亲热。”   “我艹,怎么是你个小子?”那头王正柯碎碎念。   夏洲就跟他说了下情况,当然是说他来买蛋糕,老板突然有事出去让他看会店,但是他不是还有一节课,让王瓢子找人来代替一下。   王正柯听完他的话沉默了会问:“你为什么用小蒙的手机?你俩……”   “你妹,老子电话没带,赶紧带人过来,少瞎BB的。”   那头王正柯答应了声,夏洲也就放心了。反正人还没到,陈蒙也没课,大家同学聊聊天还是可以的。   另一头,王正柯跑去告诉了陆小芝,陆小芝正跟纪伊伊在一块。   然后……   白泽渊就收到了信息:夏洲正在蛋糕店跟女同学嘻嘻哈哈,而且不只一个。   白泽渊:…… ☆、026   白泽渊自然知道夏洲不是这种人,但架不住在一旁煽风点火的纪伊伊,还是被拉去了。   他一人带了一串,纪伊伊和陆小芝是一起的。那作为男朋友的王正柯和陈易扬自然也一起来,所以其实夏洲只通知了王瓢子一人,结果却来了一大帮。   这些人完全是凑热闹,哪怕纪伊伊给夏洲解释,可能是夏洲人缘好受女生欢迎,可能他比较出名爱慕者多,或者他不喜欢你喜欢女生,你确定你这是在帮着解释,而不是越描越黑?   白泽渊一脸冷漠。   陈易扬一脸无奈看着自己女神,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   大家风风火火的往“风念”赶,白泽渊慢吞吞的走在最后。   夏洲看着一大群的人挤进店里,眯眼看王瓢子。   几个意思,兄弟,是打算一个小时换一人轮班?我们老师可是老娘板,你要让老板出血,他可能会不答应。   王瓢子瞅了眼自己身边的女朋友,抬了抬眉。   我就只是告诉我女朋友,小芝芝说了有什么事不准瞒着她。其他人,我不管。   夏洲扯了扯嘴角,看到最后进门的人。   你白大当家居然还喜欢凑热闹。   纪伊伊一把拉过夏洲问:“你怎么回事?”   语气还颇质问,夏洲一脸茫然,什么怎么回事,没事啊!   纪伊伊掐了他一下说:“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夏洲更茫然了:“什么锅里碗里,你说他们三啊,别闹了,煤锅吗?”   纪伊伊瞪他,损。虽然人黑了点,但也不是这么黑好嘛!   “那我怎么听说你在这儿调戏女生,还不止一个?”   “谁调戏谁?!”夏洲吃惊,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刚像被人审问一样。句句不离白大当家。   夏洲到最后表示,跟白大当家不熟。背他的话纯粹是白大当家人好,对,他人好,自己跟他真不熟。   陈蒙刚对夏洲还挺强势,一看到白泽渊立马小女生状。其他两人站在一旁偷偷笑。   纪伊伊已经问完夏洲,答案还挺满意。   夏洲无奈,纪伊伊看他手里拿着吃的问:“这给谁的?还是……谁给你的?”   夏洲举手说:“自己黄金白银买的,自己吃。”   毕竟跟白大当家不熟。   纪伊伊打开看了一眼,惊喜“是芝士蛋糕啊!”   夏洲很自觉:“给你。”   纪伊伊一脸幸福的跟陈易扬去分享了。   这都什么人啊。   大概女生都喜欢这些甜点,陆小芝自顾自的自己去挑选了。王正柯还是比较有人性的跟夏洲说:“小芝芝早上没课可以给你换下,不过下午不行一直站着会累的。”   夏洲怒,秀什么恩爱。   白泽渊走到他身边问:“怎么回事?”   夏洲心想,你们俩真是兄妹。   夏洲就说了一遍,白泽渊皱眉问:“人走了?”   夏洲点头,多新鲜啊,这么大个店老板说走就走,心有多大。   “那我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啊,而且我没带手机。”夏洲心里也挺委屈。   白泽渊又问:“知道手机号?”   夏洲抬眉:“知道老板娘的。”   白泽渊原本皱着的眉又紧了几分。   夏洲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说自己老师就是老板娘啊,又不能贴着他耳说。刚明明表明了跟白大当家的不熟,陈蒙正炯炯有神的看着。   他趁陈蒙他们正跟陆小芝讲话,拉过白泽渊的手快速的写了两个字。   他想看看白泽渊震惊的表情,不过白大当家一脸平静只是微微的沉思了下。   白大当家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佩服佩服。   白泽渊把手机给夏洲,夏洲号码一播,等了会那儿接起。   童念:“喂?”   夏洲:“老师,我是夏洲……喂……”   嘟——嘟——嘟——   我靠,居然挂断了,不能因为自己不小心撞破“奸”情,就不接自己电话吧。   白泽渊疑惑看他,夏洲在他手机上打了几个字,控诉一下童念。   白泽渊接过手机看了看,原本皱着眉倒松开了,嘴角还微微上扬了些。   笑屁。   夏洲怒,又不是自己想撞的。   白泽渊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去上课,这儿我来吧。”   “那不好吧?”   白泽渊说:“没事,你比较重要。”   夏洲问他:“你不是还有事情吗?”   白泽渊叫了一声:“伊伊。”   纪伊伊正吃东西呢,听到他叫应了一声走过来。陈易扬帮她把嘴边的芝士摸掉,伸手拿过了他手上的盒子。   “什么事?”   白泽渊简单交待了几句,纪伊伊答应了声。   夏洲觉得他的事情好多啊,都交给纪大校花也不太好,而且听着有些事还挺复杂。   夏洲扯了扯白泽渊的衣角说:“要不算了吧,等下让小芝代替我下,我等会让王……阿正再找个人来,你事情多不用管我了。”   白泽渊说:“没事。”   纪伊伊说:“我哥留这吧,后面的事情还都要跟付磊商量,我怕他吃亏。”   夏洲就笑了,笑完他立刻回道:“那留下来,反正你还没吃早饭,这儿多的是吃的,老板不在,我们先偷吃点。估计他也不会发工资了,吃他点也不吃亏。”   纪伊伊看夏洲,你倒护短。一听要跟付磊处事,变的还挺快,挺好。   陈易扬说:“那我跟伊伊先回去处理吧。”   白泽渊点头说:“你帮着伊伊那我也放心,去吧。”   陈易扬就拉着纪伊伊的手走了,夏洲跟白泽渊说:“我原本是买了吃的,不过被你家妹子捷足先登了。”   “无妨。”白泽渊淡淡的说。   夏洲皱眉问:“那你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啊?饿不饿,我先给你拿点吃的。”说完他要去拿,白泽渊抓住他手说:“真去?”   夏洲笑了拍拍他手说:“那还有假的,不过不是去偷啦,等会回来的时候记得补给他就好了嘛,留我们在这看店还要让他付工资呢。吃他点东西怎么了,再说了,那你饿着偷就偷了嘛。”   白泽渊就觉是最后一句,跟洒进玻璃的太阳光一样暖心。   他说完走到货架拿了芝士蛋糕给他,给他拆了包装递给他。又想起什么,去柜子里拿了杯饮料,正转身呢。   陈蒙几个人幽幽的看他,你不是跟白大当家不熟吗?   夏洲咳嗽了声,尴尬,刚才确实忘记了跟陈蒙说的话了。就只记得不能饿着小白了。   他看白泽渊,白泽渊低头吃芝士,表示自己不明白状况,不参与。   夏洲:……   陈蒙想了想哦了一声,声音拖得老长。把夏洲吓了一跳。   陈蒙说:“我知道了,你们俩认识。看你们刚才基情满满的,一定有问题。”   夏洲狡辩:“没有的事,我才刚刚转学过来,你别乱说。”   陈蒙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然后唱了一句“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他。”   夏洲瞄了眼白泽渊,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陈蒙叫了一声,夏洲立马转头,并没有你说的眼里只有小白。陈蒙说:“看看,就是你刚才那样,这完全是现场抓……”   旁边的女人一把捂住她的嘴,注意素质。   陈蒙笑了下,人家可是小女生,再说白学长在呢。她咳嗽了声转去问白泽渊:“白学长,你说,你是不是跟夏洲认识,而且挺熟。”   白泽渊沉默,并不想回答。   陈蒙一拍手说:“我就说,好你个夏洲,刚才还骗我们说不熟。说,你跟白学长什么关系?”   夏洲说:“没什么关系,大概是——有魅力。”   陈蒙继续问:“没关系,那你怎么知道他早上没吃饭,难道白学长吃个早饭还得给你汇报?又为什么你打电话过去没关系的白学长会来,而且还要替你管店?别告诉我他是看在纪伊伊的面上,白学长可从来不卖任何人的面子。”   夏洲无语,他刚都想好了正要说这个理由,你这把话都说死了,让别人怎么回答!   陈蒙挺得意,看夏洲无语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又想了想说:“你们连早饭都一起吃的?不会还睡一起吧?”   夏洲跳起来:“没有没有,什么睡一起,完全没有。”   “你这此地无银三百两也太明显了,吃一起吃,睡一起睡,哎呀,这是同居了呀?”   夏洲炸毛:“什么同居,不要乱说,就这几天住一块而已。”说完自己咬舌。   白泽渊停了停手,又默默的咬了口。   陈蒙和几个女生击掌,摸着下巴跟个侦探似的说:“果然如此。”   夏洲抚额被诓了。   白泽渊看他在一旁捶胸顿足的,笑了笑。   陈蒙张大嘴吧,居然能看到白大当家笑。她又觉得心伤,好男友居然都被男人给拱了,又转念一想心也平静了,白大当家不喜欢自己情有可原,幸好幸好不是自己没魅力。   然后陈蒙就开开心心的拉着自己同学回去。走之前还不忘抱了抱夏洲,好样的,拯救了千千万万心系白泽渊的痴女。   自己没戏,别人也一样没戏了。   被熊抱的夏洲对某个停下吃东西的人坦白:“……我跟她毛个关系都没有。”   然后陈蒙回去半个小时后,全校都知道了一个重大新闻。   闻名全校的白大当家和转校生夏洲不仅谈恋爱,居然还同居了!    ☆、027   夏洲回去的时候顺便顺了个饮料回去,管个店不拿工资拿杯饮料总不过份。   过份的事你俩都能做出来了,夏洲恨恨的吸了口饮料。   还搭上小白,想想真是无语啊。   他边走边摇头,人还没到教室门呢,就被人堵住了。   夏洲惊愕,他刚来呀,怎么大家都像熟悉了好久似的。一个二个关心的问他去哪儿了,你们这样还真不适应。   夏洲还奇怪,自己同学一个两个的眼光闪闪的是怎么回事?王正柯一把上前,啧啧了两声说:“兄弟,看不出啊,这么快就搞定了。”   夏洲疑惑:“啥?”   “装傻是吧,白大当家啊。”   夏洲更不解,什么搞定不搞定的,小白啊,那从小就是自己的,哪来的搞定之说。   王正柯还要说,同学一拥而上。特别是女学生,一个两个特别关心,有问晕倒有没有事的?有问现在身体好不好的?还有问当时那情况的?甚至还有人要上前来检查检查。   夏洲吓得退到一边,惊恐的看着那些人。大家虽然是同学,但你们现在这般热情友善的是闹哪样?   他刚来,毕竟大家都不熟不是?你们这么热情,吓到了。   “夏洲,夏洲,快跟我们说说你怎么搞定白大当家的?”有人问出口,大家都起哄。   夏洲现在明白了,原本刚才关心询问的都是铺垫,为了还是小白。   夏洲咳嗽了声说:“那自然是本人魅力强大。”   然后他特吹大吹的把自己魅力吹嘘了下,并不是什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之类的,反正也没必要跟你们说,就是本人魅力大,没错。   众人惊讶,还有人唏嘘的。   反正就是小白被自己的魅力折服,他都服了,你们不服不行。   夏洲还挺得意,但又觉得有些奇怪,谁告诉他们自己和小白的事?然后自己跟小白其实也没什么实质上在一起呀,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   大家东问西问的,夏洲就觉得耳朵嗡嗡嗡的头疼。   班里总有一个大嗓门,能力压众人,独出一帜。   那人问:“你们同居了!”   你连个“听说”两字都没有,居然这么肯定。   “居什么居,居心叵测、居高临下、居功自傲、居心不良、居安虑危”夏洲装傻。“……居里夫人”   有人哄笑,不过笑归笑,还是没这么好忽悠的。笑完之后大家又一本正经的八卦连连的问他同个问题了,王正柯觉得自己很受伤,自己可是从小一块的兄弟啊,居然是跟大家一块知道的。   他是说同居,谈恋爱他早就知道,瞎子都能看出来了。   王正柯趴开其他人一脸哀怨:“小夏夏,你居然不告诉我,枉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两小无猜,情比金坚……。”   他话还没说完呢,夏洲一拳就奔着他面门而去,王正柯赶紧捂着自己英俊的脸,不然小芝芝要嫌弃了。   有人推了下王正柯一脸惊讶:“你们从不一块长大啊,那你知不知道□□啊?是不是同居了呀?”   王正柯受伤,谁规定两小无猜情比金坚的小伙伴就该知道,就是不知道。画圈圈。   上课铃声简直是救命恩人从天而降一般,夏洲舒了口气,觉得是谁说出口的,特别欠揍。   他想了想,立马就想到了诓自己的某人——陈蒙。   夏洲抚额,以夏洲为中心坐着的人还在指指点点,唧唧歪歪的。夏洲果断往桌子上一趴,决定装睡。   一下课,夏洲第一时间冲出教室,他并不想自己跟个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大家观赏调戏。   夏洲觉得一路头痛,被人瞩目的感觉并不好。   这次果断是小白的错!   夏洲心想,小白下午有没有课呀?不会还在“风念”吧,他要不回去看一下吧。正走到半路,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夏洲等他走近才发现那人是陈易扬,陈易扬看他样子,拍了拍他肩头说:“走,请你喝酒。”   夏洲抬眉,好兄弟。   两人搭肩勾背的去了老爹的食堂,陈易扬问他喝什么,夏洲想了想还是要了杯饮料。   陈易扬笑问:“怎么,不是说一醉解千仇嘛!”   夏洲回他:“我又没有千仇。”   陈易扬给他拿了杯清茶,坐他对面说:“那你这苦大仇深的做什么?”   夏洲喝了口,觉得挺清爽,还有淡淡的香味,回味还挺缓长。他舒了口气说:“就是觉得一下子被大家注意有点烦躁。”   陈易扬拍了拍他的肩头表示理解:“懂,我跟我家女神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招了多少白眼,不过管他呢,女神到手一切无忧。”   夏洲被他说笑了,这什么话。   陈易扬说:“可能是身边的人太优秀,太受欢迎。你只要不觉得自己跟他在一块有压力,觉得自己会配不上他。如果你没那想法,那你就做好你自己,你管别人做什么。生活是自己的,大家反正都一时新鲜,时间久了习惯就好。”   “你是说我习惯,还是大家习惯。”   “都一样,过你自己。”陈易扬自己拿了壶酒,就是电视剧里在放的那种小壶,那是真正酒。   陈易扬抬头,张嘴。酒就从壶口流出落入他嘴中,夏洲就觉得一股酒香入鼻那颜色却是金黄的。   他看了看陈易扬,就觉得他挺像书上写的大侠。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等时间白了头的那种。   陈易扬看夏洲的样,笑问:“要试试?”   夏洲看他样,爽快,豪气。又觉得要是告诉他自己不会喝酒,好像挺丢脸的。   而且那味道确实挺好闻,还有股淡淡的花香。酒香混着合花香,不喝都有种让人闻之欲醉的感觉。   陈易扬递过去说:“放心,这是桂花酒,浓度不高,而且可以开胃醒神、健脾补虚。”   夏洲问他:“怎么你得补一补了?”   陈易扬愣了一下,随口笑开了:“那到没,不过得为以后做准备,毕竟幸福是不能虚的。”   果真是男人,懂。   夏洲惊不住那种香,又觉得自己也该像他一样当会大侠。他仰头也喝了一口,立刻觉得酒香甜醇、芬芳馥郁、甜酸适口,特别好喝。   陈易扬看他一抬眉,就知道这酒也合人口味。   “怎么样?”   夏洲又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更纯香,整个人特别舒畅。他笔了个特棒的手势,难怪古代文人墨客喜欢饮酒畅谈,说不出的畅快。   “线惠不香饶桂酒,红樱无色浪花细。”陈易扬拿了个筷子,轻轻敲了敲桌上放着的小茶杯,白色陶瓷还透着光亮。   有酒,有轻脆的敲杯声,夏洲想再来个美人就好了。   四海阁的建筑,追寻着古时的风格。虽然外部还是新新时代,不过内部还是同古代一样,一间一隔,老式的窗,复古的木椅木桌。   此时陈易扬和夏洲在一间房里,喝着酒吃着陈易扬拿来的“自家”小吃。自家当然不外卖,是自家人吃的。   所以酒是自家的,小吃也是自家的。   味道自然不一般,夏洲就觉得伊伊嫁的好。然后他又想起,小白的厨艺也不错,不知道会不会做点心。   哦,点心自家母上大人也会做。   他貌似好像没想起自己母上大人,罪过啊。谁叫她没个信息,没个回应的。反正过几天也回来了。   陈易扬的酒量随爹,喜欢酒也喜欢酿酒。不能说千杯不醉,但能撂倒他的也没几个。大家一般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带着眼镜的他应该不太会喝酒,结果最后都是众人皆醉他独醒。所以他喝了两壶无事,但是他看出来了,夏洲的酒量不是不行,是真不行。   这才第三杯呢,眼神就有点迷离了。   陈易扬把他要喝的酒杯按到桌上说:“行了兄弟,别喝了。”   你要喝醉了,老白还不劈了我。   夏洲眯眼看他:“好喝。”他又趁他不注意喝了一口。   “好喝,也不能多喝啊!”陈易扬把他喝杯拿远了点。   夏洲睁了睁眼说:“好喝为什么不能喝,人广告也说了,好吃你就多吃点。那好喝的自然也可以多喝。”   陈易扬看他,你这话——没毛病啊。   夏洲伸手去拿,喝了一半被陈易扬给硬拿下来了。   说话没毛病,你这眼神状态有问题了呀。人都晃了,眼神都水气上扬了。这要老白在还挺合适,问题是老白不在啊。   夏洲没喝到,就来气了。伸手去抢,陈易扬看他样,哪还敢给他。立马就把酒壳给护在怀里。   夏洲扑上去,陈易扬躲。不过没躲过,主要是怕夏洲撞到桌角。所以陈易扬伸手抵了他额头一下。   夏洲扑腾,陈易扬无奈抓住他。   然后……   “嘶——”陈易扬倒吸了口气,看着手上三条细细的红长条,无奈,都成猫了呀。   “我再活点。”   活个骨头呀,喝和活都分不清了。   陈易扬坚决不给,夏洲坚决要抢。结果,陈易扬被抓伤了好几处,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季啊。   陈易扬赶紧拿出求救工具,打通了白泽渊的电话。   “老白,你家小猫咪喝醉了,一个劲的挠我,你赶紧来阻止一下。”   白泽渊过了几秒回答:“……哦。” ☆、028   白泽渊到那这的时候,看到夏洲正把陈易扬扑倒在地,两人正扭在一块。确切的说,应该是陈易扬正被夏洲摧残。   他看了下,刚迈进的一只脚又默默的缩回去了。   “哎……哎……陈易扬可是看到他的人了,看他又缩回去了,赶紧叫住。“我去,你自家的猫咪是不是自己搞……定。”   陈易扬一边推开某人撞过来的脸,一边还要防着那乱抓乱挥的手。其实罪魁祸首的酒已经酒得到处都是了,夏洲醉酒,房间还都是酒味,搞得夏洲好像更疯了。   喝醉酒的人力气还挺大,陈易扬和夏洲的区别就在当陈易扬替老爸揉面条的时候夏洲在打篮球,当陈易扬替纪伊伊做糕点的时候,夏洲在健身。当陈易扬和纪伊伊亲亲密密的吃糕点时,他和白泽渊在跑步。所以力量还是很有悬殊的。   陈易扬感觉自己分分钟被撩倒的节奏。   唯一现在能救的人,站在一边在看热闹。   交友不慎更为心伤啊。   白泽渊摇头说:“搞不定。”   陈易扬心说,你倒是先出个手啊,站在那看看就能搞定了?鬼扯。   夏洲眯着眼,口齿不清:“给偶。给偶。”   “你可别吐出来。”听着像是呕出来一样。   白泽渊说:“小锦喝醉不吐的。”   谁让你解释了,陈易扬愤恨,这都什么人啊。   他又自救的挪了几步,夏洲跟上。   陈易扬哀嚎:“别别,别抓我英俊的脸。”   白泽渊靠在门边,一脸淡然。   陈易扬只好自己奋斗,终于摆脱了粘身上的人,他赶紧屁股往后挪了几步,然后他就怪叫:“裤子,裤子别拉呀,哎呀。”   陈易扬誓死捍卫自己的外裤,一只手拉裤一只手招呼还在看热闹的白泽渊。   陈易扬发彪:“你丫的还看毛线,绝交,绝交。”   白泽渊终于慢慢的挪进屋里,然后伸手把某人给拎了起来。主要还是怕看到不该看的,辣眼睛。夏洲挥爪,白泽渊抓住问正往上爬起来的陈易扬。   “你给他喝了多少?”   陈易扬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还好没有破——相,不然怎么配得上女神啊。   “你又没告诉我他不能喝酒,而且一大男人居然三杯倒。确实喝了没多少,你也知道桂花酿度数不是很高,你上次喝了8壶你也没醉。”陈易扬一脸不敢相信,这也太差了。   白泽渊把某人困在怀里,伸手摸了摸夏洲的头说:“小锦,别闹。”   他声音低沉温柔,一遍遍的叫着一边拍着他的背,夏洲果真不乱挥乱动了。   陈易扬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问:“看你这样子,挺熟悉啊。”   白泽渊点了下头,有一次第二次就熟悉多了。   陈易扬双手举起说:“我下次知道了,千万,不,万万不能让夏洲喝酒了,简直比原配抓小三还恐怖。”   白泽渊拿眼扫了他一下,陈易扬叹气,倒霉。他又看了看白泽渊,那人正努力安抚着怀里的小猫咪,看来要医药费是不可能了,那精神损失费估计更没戏了。   损友,损友。   白泽渊低头跟夏洲说:“以后不准喝这么多酒了。”   夏洲吧唧两口,迷迷糊糊说:“酒———好喝。”   白泽渊皱眉,轻轻叹了口气,他跟自己说。以后,若不是开心需要庆祝的时候绝不会再让他喝酒了。没有什么非喝不可的时候,若真有那自己替他挡了吧,等小锦醒来他必须跟他约法三章。   他又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正唉声叹气的陈易扬,陈易扬感受到他目光。立马很自觉的说:“我绝对不会再让他喝酒,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白泽渊满意的点头。又想到什么跟他说:“我记是小锦有一个认识的朋友,……”   他没说下去,陈易扬是他好友哪会不知道他后半句想说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说:“我去说?”   这不好吧,怎么着自己也是个学长。   白泽渊看他,陈易扬无奈:“好吧好吧,我去跟王正柯说下,让他以后喝酒千万不要叫夏洲。”   白泽渊挥了挥手说:“那你先走吧。”   啥,你这就打发我这个好友了?我可是受害者,这是我地儿你还赶我,你……   白泽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好吧,损友,我恨。   这时,楼下有人叫陈易扬的名字,陈易扬一听,哎呀,女神啊。   什么都不计较了,陈易扬立马用手抓了抓头发,整了整被夏洲拉歪拉皱的衣服,提了提被拉下去的裤子。   然后欢欢喜喜欢的下楼准备迎接女神去了。   白泽渊说:“把门带上。”   陈易扬恨恨,啪的把门关上,声音响亮,气势磅礴。白泽渊心想,反正是你老爹的门,尽管摔。   他想倒杯茶给夏洲,无奈夏洲还抱得死紧。   陈易扬伸手拿过桌上的一个苹果,想让他先醒醒酒。   夏洲傲娇:“红的,有毒,不吃。”   白泽渊:……   一边纪伊伊已经走上楼来了,陈易扬拿着她爱吃的小吃刚巧碰上。纪伊伊拿着几串鲁串看陈易扬。   看……再看……继续看……   陈易扬被她看得毛毛的,拉着她走到对面的房间,关上门。   陈易扬看纪伊伊把手上在吃的鲁串放下,眯眼看他,陈易扬尴尬的笑了笑。这是要审问的节奏啊。   纪伊伊眼神危险的问:“你是不是跟别的女孩子去玩“游戏”了?”   陈易扬看着自己身上的抓痕一眼赶紧解释:“没有没有,除了你外我就没碰过别的女的,再说我也不敢啊。”   纪伊伊啧啧了两声,并没有接话。   陈易扬赶紧坦白说:“这是夏洲弄的。”   纪伊伊一脸诡异看他,惊的手上的鲁串都掉地上了。“你……你们俩……”   ”不是你想的那种,是夏洲喝醉酒了,我一时控制不了。”   “你控制不了什么?”   陈易扬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呀,他赶紧说:“哎呀,不是你想的,你听我解释嘛。”   纪伊伊重新拿了串一脸淡定:“说。”   陈易扬风还紧张,现在反倒镇定了。他说:“我还以为你会像电视里一样捂着耳,摇着头说我不听,我不听。”   他表演的惟妙惟肖,纪伊伊给逗笑了说:“别贫了,你以为我跟那些个妖娆贱货一样。”   陈易扬赶紧拍马屁:“不一样,你是清新小仙女。”   纪伊伊脸上笑意未下,指着他鼻子说:“赶紧老实交待,不然大刑伺候。”   “喳。”   等陈易扬说完,纪伊伊一脸震惊。   陈易扬摊手说:“我是无辜的呀。”   纪伊伊咬了口鲁串问:“那我哥呢?”   陈易扬心想,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男朋友的伤势,反倒关心起你哥来了。他特别羡慕嫉妒恨,我恨。   纪伊伊推推他说:“说啊!”   陈易扬无奈,反正是改变不了他低老白一等的现实了。他心想要是可以下辈子一定一定要比老白早一点遇到女神。   陈易扬指了指前面说:“在那房间。”   纪伊伊一脸兴奋:“那我们过去瞧瞧。”   陈易扬看她:“这有什么好看的?”   纪伊伊说:“耍酒疯一般都挺搞笑,谁叫你酒量这么好,我这辈子估计都看不到你耍了。人家说喝酒壮胆,或者酒色吐真言,那不是有戏看。”   纪伊伊边说边戳陈易扬,对于陈易扬不耍酒疯好像颇为遗憾。   陈易扬抓住她手轻轻亲了一下说:“对你,我醉不醉都一样。醉了还会忘记发生过的事,但是我想记住不醉时对你做的一切。”   陈易扬抚上纪伊伊的脸,纪伊伊大概被他突然其来的认真和表白给震住了。然后慢慢的脸就红了,再然后踢了他一脚说:“谁让你说这些好听的了。”   陈易扬挽过她的腰说:“你听着好听是因为你心里高兴,你感到高兴因为我真心。”   “不知道。”说归说,笑归笑。   陈易扬抱着她又说:“那是老白跟夏洲两人的事,你和我别参与。”   纪伊伊嘟嘴:“我就是看看热闹。”   “不许去。”陈易扬把点心放进她嘴里,看她吃掉说“你能不能把对你哥的热情转移一半到我这儿。我就谢天谢地了。”   “胡说八道。”纪伊伊吃着陈易扬递过来的点心,完全没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自觉。她咽下说“难道我对你很冷淡吗?一般人要是敢像你这么这么的,我早就一脚让他断子绝孙了。”   陈易扬被说笑了点了点她的鼻说:“是是是,感谢女神手下留情。那我们不管他们?”   他带了询问,还有一丝的期盼。   纪伊伊看他的样,又吃了口点心,不表态。   陈易扬说:“我再给你哪份来?我们换一种吃的?”   纪伊伊点头。   陈易扬乐呵,果然老白也抵不过一个点心,还是吃食强大呀。   另一头,折腾了半天的夏洲已经趴在白泽渊怀里睡了。   白泽渊伸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发,转头看向窗外。   远处青山,近处微风。   怀里的人正安然入睡,而自己能静静的看着,触手可及。   还有比现在更让人心满意足的吗! ☆、029   夏洲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上次的那天清晨。   他又为什么又是在小白的床上醒来?   他正扒着脑袋努力回想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白泽渊看他起来了,走到床边坐下看他。   夏洲一时还懵,没注意。直到头顶传来触碰,他抬头就看到白泽渊的脸。   “醒了?”   夏洲点了点头,觉得喉咙有些干。他咳嗽了声,嘴边立马有一杯温水过来。夏洲咕咕的喝了两口,觉得舒服了。   “很晚了?”   白泽渊把杯子放下说:“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你在这?”   夏洲歪了下头说:“打算下一句问。”   白泽渊笑了笑,问他:“头还晕吗?”   夏洲摇了摇头,白泽渊看他精神也不错也就放心。他不说话,夏洲就觉得有事情,问他:“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白泽渊伸手揉了揉他的发,沉默了会开口:“小锦,我们约法三章。”   “嗯?”   他认真的说:“一,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喝酒了。”   “哦。”夏洲心想,估计又给小白惹麻烦了。他不知道自己喝醉酒是什么状态,上次小白说的估计还是删减版本的,那不喝就不喝。   白泽渊见他答应的爽快惊讶了下。   “二呢?不要喝酒,三,不喝酒。”夏洲自己接口。   白泽渊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不过看他自己知道也就不说了。其实后面两条,他是想说二、若是可以只要有他在的时候,他的酒他都会替他喝掉。三,以后两人在一块,他还是可以允许喝一些,有人说喝酒助性不是?   至于助不助性的问题,可以慢慢再说。   “起来吃点东西。”   夏洲边穿鞋边说:“我不会又落课了吧,今天星期几啊?”   白泽渊已经走到门口,听他问回他:“不用担心,星期六。”   那休息,幸好休息。   夏洲就又摔回床上去了,怎么会是在小白床上管他呢,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白泽渊无奈:“怎么又躺回去了?”   夏洲抱着被子滚了下闷声说:“休息嘛,再赖会。”   白泽渊问他:“肚子不饿?”   夏洲闷在被子里说了个“饿”,白泽渊看他样子挺逗也没拉他就说:“要不我给你拿进来?”   夏洲立马就坐起来,别了,要是真拿进来那不得从新媳妇变成做月子了。   呸,想什么呢。   夏洲立马甩了脑袋里胡思乱想的念头。   白泽渊见他又甩头又拍脑袋的,走过去有些担心的问:“头痛了?”   夏洲想摇头,那人已经用力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温热的触觉,夏洲觉得他的温暖仿佛透过他的手心从额头一路向下,落在了心脏处。   夏洲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握住了那只手。   白泽渊看他:“怎么?”   夏洲无意识的用手蹭了蹭。   白泽渊笑他,真像只猫儿。夏洲伸手就去挠他,当然跟陈易扬比那是真轻的,只是玩玩。   两人正闹腾着,外面传来一阵热闹声。   夏洲停了手,听了一会问白泽渊:“你有没有听到,我好像听到我娘的声音了。”   白泽渊说:“应该是。”   他边起身边顺手拍了拍夏洲的屁股,夏洲跳,流氓。   白泽渊开门,夏洲在他身后冒出个头。   那头有人正开门,穿着一件纱纺的长裙,戴着一顶大边草帽,披着一根花色的纱巾。   夏洲乐了,喊:“老妈。”   夏妈妈转头,看到夏洲咦了一声说:“你怎么在小泽那?”   夏洲翻白眼说:“我不在他这,我就得露宿街头。”   夏妈妈开了门,还笑他:“自己想去小泽那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白泽渊心想,若真是这样还挺好。   夏洲扑过去,半撒娇半责备的说:“你把我钥匙全锁屋里了,手机也是,钱也不给我留一些,你说让我去哪?”   夏妈妈还惊讶,边走进去边想,然后她就呵呵的笑了两声。   企图掩盖她完全忘记还有一个儿子需要生活的事情。   夏妈妈说:“其实我是故意的,让你跟小泽学习一下自力更生。”   夏洲一脸鄙视,你还能把你忘记你有个儿子的事再说的清新脱俗点吗?   白泽渊后脚跟进说:“小锦也照顾我的。”   夏妈妈一脸不相信的说:“以前是我照顾现在是小泽照顾,要不没有我们俩你就三级残废了。”   白泽渊淡笑不语,夏洲觉得没面子,试图挽回一下形象说:“那我煮个面味道还是可以的。”   至少从三级变二级了。   他拉白泽渊为自己辩驳:“是吧小白!”   “乍这么叫人,以前一直原哥哥叫着。”夏妈妈还挺怀念那时候。其实白泽渊也挺怀念。   都这么大的人了,再叫哥哥不合适吧,听着像是情哥哥似的。好吧,现在虽然也差不多,但是绝对不叫。   “嗯,味道不错。”虽然是方便面,但是也是可以的。   夏妈妈惊讶居然会煮东西了,她一高兴就跟夏洲说:“看你这么乖,妈妈给你发个大红包。”   “真的,”夏洲裂嘴,完全忘记了自己被抛下的感伤“我都高兴的不要不要的了。”   夏妈妈说:“不要?那就算了。”   她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夏洲:……   白泽渊在一旁忍笑,夏洲瞪他。“你笑了。”   白泽渊摇头。   夏洲肯定的说:“你在笑。”   白泽渊笑说:“嗯。”   笑什么笑!夏洲不理她,转头说:“妈妈,红包呢,这几天你连个钱都没给留下,我都是蹭小白的,得还给他。”   夏妈妈惊讶的说:“我没给你留钱你都吃胖了,那我给你留你可能会瘦。”   什么逻辑?   “母上大人!”当然要钱什么的是不能叫老妈的。   夏妈妈说:“那这样,给钱小泽一定是不会拿的。那以后小泽就来我们家吃饭好了,我们就扯平了。”   快夸你妈妈聪明。   夏洲很配合的感叹:“您真聪明。”   夏妈妈满意,说是要拿礼物给他俩,她自己去整理去了。夏洲用手肋撞了下白泽渊说:“你捡便宜了,都不用自己烧饭啦,真幸福。”   白泽渊淡淡的笑了下说:“我有你才幸福。”   夏洲愣了愣,而后不想让自己去想背后的意思,无奈心里那层甜甜的小泡泡咕咕咕的冒出来。   翻了半天,就见她从一个大包里拿出一座木雕来。   夏洲错愕,您大老远就抱了个木头回来?   “不懂了吧,这是泰的柚木木雕,很名的。他们说柚木是很珍贵的,从生长到成材最少经100年以上。”   “是吗?”夏洲来了兴趣,抱着这个所谓的100年以上的柚木欣赏,在他看来不就是一只大象带一只小象在玩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他翻到后面,然后就愣住了。   夏妈妈还在一边问:“是不是很漂亮?我们去逛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中它了。“   夏洲问:“这是那唯一一个?”   夏妈妈摇头说:“没啊,一排都是。”   夏洲指了指后面说:“这不写着MADE IN CHINA吗!”   夏妈妈冷默的道:“英文不认识。”   就算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不然丢脸。   夏洲:……   你去泰国带回来了一个中国制造,是要闹哪样?真不是故意想说的,但是实在没忍住。   夏洲挺调皮,夏妈妈有点恼,追着他就打。   夏洲呵呵笑笑,躲到白泽渊身后,探了个头问:“泰国除了玩不是还有很多可以买的,MEIJI草莓牛奶、海贼王的饮料、皇家牧场牛奶片、MAMA泡面、Bento超味鱿鱼、榴莲干,我记得他们去泰国都会带。”   他裂嘴看自己的妈妈,吃的带了吗?   夏妈妈说:“这些在那都吃过了,但是……没带。”   夏洲挺失望,你去泰国居然没带吃的回来。   “那你就带了那个?”夏洲用嘴呶了呶那放在桌上的木雕。   夏妈妈说:“嗯,那个带过来就挺重的,我想想就不要带别的了,啊对了。”她又想起什么说“他们说泰国的蛇药挺有名。”   夏洲点头,好像是这么说。   夏妈妈抱着木雕找地方放,买都买了,虽然绕了一圈还是国家的,那也支持一下。她想了想,把木雕给放到了夏洲的房间。   夏妈妈是这么想的,放在自己房间或屋里其他地方,自己看着闹心啊,反正儿子房间她也不怎么去,挺好。   夏洲吐血。   夏妈妈回来说:“我看他们写着的排石丹啊,安胃丹啊、益肾丸啊什么的成份都是金刚王眼镜蛇提炼出来的,我就想不如买条金刚王来,但是他们不准。”   她还感觉相当的可惜,直接买条来养着不更好。   夏洲说:“你乍不买个人妖。”   夏妈妈看了看他说:“那还不如你穿小裙子漂亮,哦对对,”她从包里拿出一条泰丝做的裙子,对夏洲说“要不,你试试?”   夏洲扯了扯嘴角,觉得还是带条金刚王眼镜蛇来好。   白泽渊看着他们娘俩斗嘴,聊天的,觉得挺欢乐。自己好像也很久没有处在这个氛围里了,一直一个人,都快忘记家人存在的乐趣了。   手突然被人握住,白泽渊低头去看那握住自己的手。然后他摇头,那人歪着头并不看他。   白泽渊笑了笑。   夏妈妈已经把东西整理好了,其实把那木雕拿出来后,也没多少东西。   夏妈妈抬头时,夏洲迅速放开了握着的手。夏妈妈倒是没发现两人的古怪,叹口气说:“时间有点太短了,都没怎么玩遍。”   “要不,您再去趟?”夏洲提议。都玩了一星期了挺够了吧。   夏妈妈遗憾的说:“同个地方再去就没意思了,我等你放假去德国玩。”   夏洲问她又是跟隔壁的阿姨们,夏妈妈说不是,是去德国看你曾姨。一直在联系,是个老姨,确实要看看。但您那感觉像是玩才是重点老姨才是顺带啊。   夏妈妈感叹:“哎,多个儿子什么都不自在,啧啧。”   夏洲心塞,自己成拖油瓶了。    ☆、030   夏妈妈回来了,夏洲自然要回到自己家。说是回到自己家,其实就是换了个地睡。   早上没课,他陪着他老妈唠嗑,下午二三节课上完,他都是自己回家的。小白就早上看到了下,接了电话说是学生会有事,就去了。等他放学的时候,他还在弄事情,连晚饭都没回来吃。   到晚上换了个地的夏洲还有些不习惯了,主要是有时候有事没事会去小白那聊天吃宵夜,吃完宵夜人家说的吃饱不想动。所以就赖在小白床上,他有点鸠占鹊巢,让小白去他那间,小白不肯。然后两个人就挤在一块,虽然床不小,但是两个大男人还是会挤了挤。   但是谁介意呢。两个人说说话,偶尔抱一抱,再偶尔不可言说。   夏洲呵呵笑了两下,然后叹气,睡不着啊。   他不想承认是因为没有小白,但是……   反正睡不着,夏洲拿起手机,玩游戏。   游戏界面还没打开,就听到有消息。   [小锦,过来。]   夏洲回,[要睡着了,不来]   不来就是不来,搞得自己像没你睡不着似的,虽然是有那么点。   那边也没动静了,过了会发了一张麻辣烫的照片过来。   深夜放毒,好你个小白,让本大爷过去收拾你。   夏洲麻利的,熟练的过去啦。当然还是从阳台那,隐蔽方便。   那边,白泽渊已经在等他了,桌上不仅有麻辣烫还有一杯酸奶。美味的麻辣烫,养胃的酸奶。   夏洲不客气的坐下,拿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就吃。   边吃边口齿不清的问:“你还特意去买宵夜了?”   白泽渊喝了口水说:“没,是学生会的人大家聚餐,我知道你爱吃给你打包了份。”   “谢谢啊,”夏洲喝了几口问“你们聚餐,这么晚?”   现在都十点多了好不好,你别告诉我你事情做到很晚。   白泽渊说:“做到八点,下周校庆。”   夏洲问:“还没弄好呀?”   白泽渊递给他酸奶说:“差不多了,明天再看一遍,细节注意点就行。”   “不是你第一次弄吧?”   白泽渊点头,自然不是第一次,他从大一开始当的学生会会长,也有四年了。今年最后一年,也该交份满意的回报给学校了。   夏洲还挺好奇:“校庆都有些什么?”   “就是各个社举办些活动,我们学生会搞个晚会。我看了下会单,有个美食街,有个动漫展,你应该喜欢。”白泽渊伸手替他抹去沾到鼻间的酸奶说。   “玩玩玩吗?”夏洲果然挺感兴趣。   见白泽渊点头,他开始期待了。   “你不是说还有些没搞定吗,要我明天帮忙吗?”   白泽渊摇头说:“不用。”   夏洲又问:“那我能先去参观参观吗?”   白泽渊点头。   夏洲心想,同一个目标,只不过说法不同而已。   他心满意足的吃饱喝足,却见白泽渊一口都没吃,奇怪的问:“你没吃吗?”   白泽渊说:“你知道我一向不太喜欢吃宵夜。”   也是,一般宵夜买来都是为了喂饱他的。   “那他们吃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总不会看着别人吃吧。   白泽渊说:“跟付部长讨论了些东西,喝了点饮料。”   “那个付磊呀?”   白泽渊点头,夏洲心想,人家吃吃喝喝你们俩却谈讨公事。你不吃正常,难道那个付磊也不吃?   他以婉转的方式问了下:“那你们俩都没吃不饿呀?”   白泽渊摇头说:“习惯了。”   夏洲心想,你没回答我问的呀,你们俩。   “那那个付磊呢?”   白泽渊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夏洲会问付磊,停了下说:“他也不喜欢吃辣,油的也不行,他肠胃不好。”   夏洲眯眼,你还挺了解。   白泽渊看他神情,十足是月光下眯眼逮老鼠的猫。笑了笑说:“你还挺关心他?”   鬼关心他,我是关心你。   白泽渊说:“事情弄好就九点多了,我是会长总要请个客。我最后一个走的,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所以没聊多久。”   “我就随便问问。”   是你自己要解释的,夏洲打了个饱嗝。回答满意,吃的也满意。他打算爬回去了,被白泽渊拉住。   “干……”夏洲什么两字被温柔的唇给压回了肚里。   待白泽渊放开,夏洲跳:“干嘛。”   大晚上,也不怕别人看见。   白泽渊揉了揉他的发说:“晚安吻。”   夏洲戳他“你学坏了,是不是撩过很多妹子?”   白泽渊想了想说:“就一个小时候喜欢穿裙子的你。”   “滚。”   谁喜欢穿裙子了,是老妈的恶趣味。   他愤愤的爬回自己房间,蒙头睡觉。   第二天,夏洲上完课,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到吃饭点,先去学生会逛逛。看看他们准备的情况,玩玩玩。   他进门很多人跟他打招呼,当然跟着小白混的好处就是大家都认识。原本大家对他还挺好奇,一个二个碍于白大当家的威严没人敢上前。后来发现夏洲就是那种特好相处,特爽快的性格。一来二去熟悉了,大家也都像朋友一样。   夏洲上楼。楼上是学生会总部,一般部长级的人才能上去。当然夏洲除外,他是自己人。   说他跟很多人像好朋友一样的前提下,得排除一人。他正上楼,那人正下楼,两两对上。   那人低头看了他一眼,脚步没停,只是语气淡淡跟身边的人说:“不是有校规定,学生会部长才能上二楼总部,怎么,现在这条规定不存在了?”   夏洲心想,你是明摆着来打压他的。   管你,反正我是新来的。不知道你们这个规定,他是真不知道,没人跟他说呀。   跟着他旁边的人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夏洲说:“那个夏同学,却是有这个规定,你可能新来的不太清楚。”   那人认识夏洲,跟夏洲使眼色,兄弟啊不是我想说的,我是被逼无奈啊。   夏洲一脸惊讶:“是吗?都没人跟我说,那我要是见你们会长是不是要预约呀?”   “是要先问过会长的。”   “那谁是秘书呀?”夏洲一脸认真,问会长,分分钟搞定的事。他就不,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按规矩办事嘛。   “纪伊伊。”   夏洲故意:“哦,校花啊。”   那人点头,是呀是呀,大家都熟悉,什么规定不规定的哈哈。   付磊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只是说了句:“这位同学,我不记得你们计一一班有单子上来要找学生会长出面,会长很忙。”   意思是别有事没事就往这儿跑。有事,你就让你们班主任开单过来。   夏洲没答,付磊也没说什么,从他身边走过。像是没看到他这个人,连声让都没有。   纪伊伊刚来,好像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上楼,看到夏洲奇怪的问:“你站在楼梯中间干什么?怎么不上去?”   夏洲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纪同学,麻烦你问一下你们会长,现在有没有空,我有事情找他,谢谢你。”   纪伊伊:……   夏洲一脸诚恳,纪伊伊一脸诡异。   纪伊伊说:“你没毛病吧?”   夏洲继续诚恳。   白泽渊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站在楼梯处的两人,奇怪。   纪伊伊立马上前,一把挽过白泽渊的手说:“哥,夏洲是不是发烧了?”   白泽渊惊讶,看了看纪伊伊。   快步走到夏洲面前,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夏洲眨眼睛看他,偶没病。   白泽渊皱眉。   纪伊伊也伸手贴了贴夏洲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没烧啊。”   白泽渊看纪伊伊,是你说他发烧的。   纪伊伊也挺委屈,就把事情说了下。白泽渊原本皱着的眉在听到她说的话后,缓缓的松开了。   他看夏洲,有些无奈:“谁惹你了?”   夏洲一本正经回:“没有啊,我刚知道你们这还有这规矩,我是个好学生,应该按规矩办事。”   听他这么说,白泽渊就能百分百肯定了,一定是有人说了什么。   白泽渊拉过他的手,往上走。   夏洲还在问:“你有空啊,那我下次要不先找伊伊问问你有没有空我再来找你?”   白泽渊哭笑不得说:“别闹。”   夏洲抬眉,我一本正经,没闹。   白泽渊说:“你来找我还需要通过谁吗?”   “不要吗?”   白泽渊给他倒了杯茶说:“直接过来。”   夏洲一脸为难:“要被人说的。”   白泽渊在他对面坐好,喝了口茶语气平淡:“这儿我说了算。”   夏洲随即就笑了。   白泽渊像是知道他要来,还给他备了小吃。当然是自家的陈易扬做的,纪伊伊喜欢,夏洲也喜欢。   为什么说纪伊伊和夏洲还聊得来处得好,因为两人的喜好都差不多——关于吃的方面。   白泽渊看他吃了好几块,笑说:“少吃点,马上要吃饭了。”   夏洲说:“伊伊一个人都能干掉一盆,吃饭照样吃。我总不可能比不过一个女的。”   白泽渊一脸认真说:“你真比不过。”   夏洲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翘着腿,边看东西边吃第二盆的纪伊伊,扯了扯嘴角。你说得对,比不过。   白泽渊拿掉他嘴角的渣问:“刚谁说的?”   夏洲看了看他,语气平静的说:“情敌。”   白泽渊:……嗯? ☆、031   纪伊伊正吃着东西呢,听到夏洲这么说,非常的好奇的走过来八卦。   白泽渊问夏洲,谁是谁的情敌?   夏洲瞅了他一眼,指着纪伊伊说:“她知道。”   纪伊伊茫然:“我?我知道什么。”她看夏洲,夏洲看她。纪伊伊突然就想到第一次夏洲来这儿碰到的事了。她哦了一声,长音。   “确实,我也挺讨厌他。”   “是吧?”   “是。”   白泽渊不明白的看他俩一唱一合。   “是谁?”   “付磊类。”   “他?”白泽渊还是不明白,转夏洲“你跟他认识?”   夏洲觉得吃太多的糕点会渴,他喝完自己的,看白泽渊手上的茶杯。白泽渊一愣然后递过去,夏洲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两口。把点心给推到一边,纪伊伊依旧高高兴兴的吃着,完全没有夏洲所谓的口渴之说。   夏洲润了喉咙说:“毛都不认识。”   “那怎么就成情敌了?”   夏洲愣了下,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人家都说红颜祸水,谁叫你长得倾国倾城呢!”   一旁的纪伊伊一口茶喝进,一口全喷在了自己哥脸上。   她咳嗽,一边还要找东西给白泽渊擦脸。   “没事。”白泽渊摇摇手,一边还给纪伊伊拍后背。   夏洲快了一下,拿起自己的衣服在他脸上胡乱擦了几下。   白泽渊:……   纪伊伊踢了夏洲一脚,不要在喝东西的时候讲笑话,损塞。   夏洲笑呵呵,没说错啊,倾国倾城,有情敌正常。   “他找你麻烦了?”白泽渊皱眉,“嘶……”   他看夏洲,你扭我做什么?   夏洲说:“不准皱眉。”小小年纪跟着小老头似的。   纪伊伊也惊讶:“找你麻烦了?”   “没有,”夏洲敲着桌子说“也不是什么麻烦,就是告诉我下上这来的规矩,我以为要投标竞赛呢,其实只要贿赂纪大校花就行。”   纪伊伊笑,什么贿赂,我是这种人嘛。   “来再吃个。”夏洲递过去,纪伊伊拿过放进嘴里。   夏洲无比认真的跟她说:“吃人手软哦,下次我要来找白大会长,请纪美女一定要通融通融,让我走走后门。”   纪伊伊咯咯咯的笑开了。   跟着夏洲一起无比认真的说:“夏同学我们怎么可以有这种心理,这种作风问题是不对的。”   “是是是,纪美女说的对。”   “你是一个学生,应该遵守学校规定,怎么能做这些小动作。不过,”她停顿了下说“我喜欢。”   “我保证下次不这么明显。”   白泽渊看他俩表演,哭笑不得,你俩说相声呢。   夏洲问纪伊伊:“是不是明天就是校庆啦,就一天时间吗?”   “没,要三天呢,不过不是明天啦,是星期三到星期五,然后星期六和星期天休息,爽不爽?”   “校庆要不要上课?”   “傻,都跟你说了是玩玩玩的了嘛,上什么课,其实就是休息五天啦。”   “爽。”夏洲感叹,校庆可真不错。“听小白说有美食街?”   “嗯,有的。这次不一样,是我们去向校领导申请的,毕竟是我哥最后一年的校庆啦。”   “以前不是这样的?”夏洲惊讶。   纪伊伊就跟夏洲吐槽以往办的校庆,校庆征文、自制校园宣传片和画册、学术活动,要怎么无聊怎么无聊,大家都是看看,再看看。完全没有玩的东西啊,而且唯一一个主题晚会有一半时间浪费在校长和校领导的演讲上,从校园建成开始到后续发展足足可以讲三小时。   等听完演讲,谁还有心思去听唱歌,唱的还是爱党爱民爱祖国的。最后,全校一起合唱国歌。   唱得不慷慨激昂,热情高涨是不给放掉的。   夏洲在听完她说的话后,嘴吧[O]型。   纪伊伊摊手,谁说谁不信。还有哪个大学搞个校庆是搞成这样的。纪伊伊又跟夏洲说今年,是纯粹玩玩玩的。   夏洲感叹:“难怪这么多人都热情高涨。加班加点都无所谓。“   纪伊伊说:“加班加点,主要是他们可以跟我哥去吃宵夜。”   夏洲瞅白泽渊,冒出两字:“情敌。”   白泽渊无辜。   纪伊伊又像想起什么跟夏洲说:“不过你这几天要当心?”   夏洲翻白眼:“难道我还怕他报复我?”   纪伊伊愣,然后敲了一下夏洲说:“谁说那个姓付的了,我是说你要当心点,后三天休息,这二天老师会把后三天要上的课都给补上的。”   “不会吧?”夏洲吐血,那不是又回到了高考三年?   纪伊伊点头:“以前校庆就一天的,现在为了庆祝也为了给即将毕业的大四学姐学长们的留念,时间变成三天。你觉得老师让你们三天玩的愉快的前提是什么?”   “钱。”   “什么?”   “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你说要是给老师红包,会不会放过我们?”   “你就瞎扯吧,反正你做好准备,也就苦三天,大家都一样。”   人家来上大学就是为了高中时老师说的,上了大学轻松点。你这不是变相的又回到过去了,哪怕是三天都是郁闷的。   夏洲看白泽渊,白泽渊说:“不是我能决定的。”   哼!   两人又聊了几句,纪伊伊就开开心心被陈易扬带走吃饭去了。陈易扬问夏洲去不去。纪伊伊在陈易扬身后嘟嘴。   夏洲赶紧摆手说不去不去,太耀眼,会闪瞎。   白泽渊问他:“你要吃什么?”   夏洲看着他,他正喝着茶。看夏洲看自己,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眼神温柔,眼底有光。   他就这么看着自己,夏洲觉得身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了,阳光都变得很温暖。风吹过来不是炽热的,像是春风一样让人愉快舒服。   夏洲忍不住开口:“吃你。”   说完,自己都愣住了,然后在白泽渊的笑声中想捂脸撞墙。   夏洲你不行了,你一定是魔障了。   “小锦。”白泽渊叫。   夏洲不理。   “小锦。”他又叫了一声,语气带笑,发自内心,控也控制不住。   夏洲不想理。   白泽渊起身,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吧即一口。   夏洲:……   夏洲起身,慌慌张张:“我……我回去上课了。”   白泽渊笑说:“都不吃饭了?”   “我肚子痛。”夏洲一捂肚子,然后跑远了。   白泽渊看着他跑掉的背影,若有所思。   夏洲一想起自己刚才不要脸的话,感觉自己真心没脸了。啊啊啊,你什么情况呀,搞得自己像情窦初开,没谈过恋爱的少年似的。   好吧,虽然是真没谈过。   不过,不承认。   夏洲边摇头边走,刚好撞到某人。   夏洲抬头,脸黑。   那人也不待见夏洲,同样黑脸。夏洲心想,冤家路窄,刚才还针锋相对过。真是不想看谁,就来谁。   他原本不想说什么,绕过想走。   却听那人冷哼一声说:“真没素质。”   夏洲看他,平静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付磊说:“没什么,只不过感叹一下,撞了人都不懂得说声对不起的人不是没素质是什么?”   夏洲知道他看自己不爽,今儿个还刚好撞上。他刚才不计较可不代表他好欺负。夏洲说:“说对不起也要看什么人的,并不是“人”就能听懂这三个字。”   “你什么意思?”   “哎呀,你听不懂啊。”夏洲说“真可惜。”   他没再说别的,但是是人都听得懂他在明示暗示的说他不是人吧。能做文宣部部长的人自然不是笨蛋。   “也就耍耍嘴皮子,就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和他是朋友?”   夏洲看了他一眼,并不想跟他多说话。   付磊又说:“到是流言挺多,估计也是你让人放出去的。他可从来没承认过,谁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死缠乱打,非得跟在他身后,挺让人烦。”   你知道什么呀,难道两人还在公开场合,恩恩爱爱的。幸福是过给自己的,而不是做秀给别人,小白不在的时候夏洲去学生会,会跟他们一起干活聊天。等小白来的时候,他一般都会被小白带到二楼,二楼也没什么人上来。两人相处的模式其实很少有人看到,但是谁在意呢,夏洲喜欢这样。   谁叫小白这么光彩耀人,毕竟倾国倾城的。还是不要太明显的好,两人同居的消息过了好段时间才消停了一会。   夏洲看付磊,完全是羡慕、嫉妒、恨。   “才来没几天,心思倒是挺重。千方百计,绞尽脑汁的勾.搭上他,是有什么目的?”   目的?干他算不算?   夏洲也跟着冷哼一声:“你说完了?说完了我就走了。”   他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跟你这个情敌对架,看着有人往这儿看过来。有几个夏洲认识,他不想多事。   夏洲看了付磊一眼,走过他身边。   付磊在他肩头擦过的时候说:“离他远一点,你只会推他后腿。”   夏洲看也没看他,离你远一点才对,神经病。   夏洲是那种把不开心的事狠狠吃下去,心情就舒畅的人。以前完全没有失败过,但是,夏洲叫了份套餐。   有肉有虾有蔬菜,大学食堂的颜值还是很好的,味道也不错。并没有所说的黑暗料理,夏洲刚来的时候还期待能看到黑暗料理。后来听说食堂被学校严禁,发现就要罚款,举报者还能得到奖金,一些下半月没钱过生活的人往往以此赚些外快。所以,后来就没人做了,菜太正常了,夏洲还挺失望。   在西食堂吃饭来过几次,一般嘛跑东边的多。没办法,总要照顾兄弟,而且他还是比较喜欢面食类的。   但是这儿味道也不差,只不过今天的夏洲没什么食欲。   他想起刚才,更没有心情吃饭了。在吃饭前找人不痛快的人,真该千刀万剐。   夏洲看着面前的菜,重重的戳了几下,叹了口气。   他正盯着面前的饭菜发呆,有人坐在他面前。    ☆、032   夏洲没理坐对面的人,自顾自的继续发呆。   “饭都不吃,这是失恋了呀?”   夏洲心烦,不鸟他。   “真失恋了呀,不能呀,哪天不是看到你们能能乃乃的。”   你能好好把“恩恩爱爱”说清楚吗?   “再戳,这菜还能吃,你不吃我吃。”   夏洲手被人抓住,抬头瞪。王正柯呵呵笑笑说:“兄弟,怎么啦,跟哥说说。”   夏洲不理。   又听王正柯说:“是不是付磊那小子,我可听说了,你们吵架了?”   夏洲回他:“我又不认识他。”   “一看那小子就不是好人,整天跟个人家欠他八百万不还似的。丧脸。是不是打架了,欺负你了?兄弟帮你去揍回来。”   夏洲心想,消息还挺快。   “你看我是那种被人欺负的人?”   王正柯哈哈一笑,也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你夏洲的。   “那干嘛一副丧脸,来哥看看,左脸写着不高兴,右脸写着求安慰。”   “滚。”夏洲拍掉王正柯要伸过来的人,给他说乐了。   “你看看,这才是认识的夏皮子嘛。”   夏洲是有多久没听到了,当然不是同辈叫的。夏洲在姥姥家那会,跟着王正柯两人皮的都没影了,两人扒拉着干了坏事。人还抓不住,大家都说跟那白皮子(就是海蜇)似的又滑又溜,每次都是大人气得夏皮子的叫他。   同辈或者跟夏洲差不多的人都不会叫,一叫夏洲就揍人。夏洲觉得难听,主要还是被老爸老妈听到会被揍的很惨的。那时候他爸妈难得回来,就丢姥姥那,要是被爸妈听到有人叫他夏皮子,一定会问名字由来的。   “来跟哥说说怎么回事,你看我一听到这事我就跑来找你了。”   夏洲说没什么,但是揪不过王正柯的一再问,就把事情说下。   “啪——”   王正柯拍桌的声音太响,导致很多人往他们这儿看。   夏洲翻白眼,他就是想低调点,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你干什么。夏洲低声说:“坐下。”   王正柯挺气愤的说:“那小子太气人了,你跟白大当家在不在一块他凭什么说三道四的,当自己是纪委呢,再说都大学生了现在不找,不就浪费了。”   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猥琐呢!   王正柯说:“我都后悔我高中的时候没有谈呢?”   夏洲翻白眼,你又不读书,你不谈爱你能有什么正事?   王正柯说:“那会儿打游戏啊,什么美女靓女的,都比不过一把装备。那时候傻啊,就算有女的脱光站我面前,我都能面不改色专盯电脑。”   夏洲说:“说得好像真有女的脱光站你面前似的。”   王正柯不服气的说:”你别说,虽然没脱光,但是真有美女穿着小短裙坐在电脑边的。”   “哦,还有人搭讪?”   王正柯呵呵笑笑说:“还真是,当时我正在网吧打得嗨呢。那美女一屁股坐我桌上,就对我说帅哥看你打得不错,带带我啊。”   “那你怎么说?”   王正柯说:“我问她哪个等级的,她说她刚打还是新手,然后我就说——滚。”   “哈哈哈……”夏洲趴桌笑。   “你用得着笑这么大声嘛”王正柯郁闷,你刚还让我低调的,现在笑得这么狂放,你要搞得全食堂都听到啊。   “我就笑笑。”   王正柯不高兴了,有什么好笑的。那时候哥年少不经事啊,想想那时候那个美女眼大鼻子高,抖胸还白大腿,哎想想人生真是处处在错过啊。现在都不知道那颗白菜给哪头猪拱了。   “笑屁,赶紧吃饭。”   夏洲拿起筷子,先前的不愉快立马消失无踪,夏洲说:“果真是好兄弟啊,现在爷胃口大开了。”   王正柯看他扒饭说:“这才对,你管别人做什么,你们俩开心就好。你看阿易被人说倒贴他都挺乐呵。”   夏洲说:“被人说倒贴的好像是你吧?”   王正柯无所谓:“倒贴就倒贴,总比有人女朋友是用创口贴的好,不然要漏气。”   夏洲差点喷饭,这特么不正经了。   王正柯看他挺正常了,也放心了。刚来就看到死气沉沉的特别让他不适应。   两人又聊了几句。   夏洲想起什么,跟王正柯说这事不要让他告诉小白。   王正柯惊讶:“不说白不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明白白的能压干嘛不压,直接压死,省得还找你挑衅。”   “也没什么事,少多事了小白这段时间够忙了。”   王正柯翻白眼:“你当他傻吗,这会儿我都知道了,你觉得他会不知道?”   夏洲心想,也是。   “你是不是还介意他在说你会托白大当家后腿的事?”   “没有。”夏洲摇头,王正柯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   不过王正柯脑袋也快,转移了话题,我兄弟不想说那就不说。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带到后天的校庆上。   夏洲说都准备好了,那三天就负责玩玩玩,他又跟王正柯说纪伊伊提醒他的。老师会把后三天放假的课提到这两天补完。   这事,总不能让他一人郁闷吧,好兄弟,一起担。   王正柯正夹他盘里的肉吃,听到他这么说吓得嘴里的肉都掉桌上了。   “应该不会吧?”王正柯一脸不敢相信。   夏洲耸肩说:“等着吧。”   然后,果真如纪伊伊所说,每一节课上课后,大家都哀一片了。王正柯踢了踢夏洲,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乌鸦嘴。   夏洲无声回他大校花说的。他也很无奈,不过不是提前通知了,有准备就好。妈呀,有准备是一回事,真正连续上一下午是另外一回事。   还是专业课,夏洲看着还在滔滔不绝、认真上课的童念。心想,您是真无私奉献孜孜不倦,我跟您也不是太熟一直让我来执行操作,以他的错误来做教科版真的好吗?   老板娘!   等大家一下午上下来,已经趴了一片了。等下课铃声一响,众人欢呼,终于解放了。   结果,童老师还来了一句:“晚上补两节非专业课,记得别迟到。”   众人崩溃,一句回到解放前啊。   大家抱怨!还要上啊,这不是上课啊,这是要人命啊!   童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说:“要是你们不乐意,我可以去向校长申请从三天   变回一天。”   “别呀,老师,谁说我们不乐意。”   “对对,没有说不乐意,乐意乐意,很乐意。”   “就是,不就补课嘛,还要辛苦老师呢。”   “嗯,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都经历过了高中了,补两节课小意思。”大家一起附合。   一言我一语的表示,没有不乐意,你看大家脸上都在笑呢。夏洲心想,你们违不违心。   像我,是真在笑,你们太逗了。这笑都比哭还难看了,特别是坐他身后的哥们,你别笑了,原本眼睛就小,人还黑。一笑他就觉得有人死了,这特么更吓人。   童念说:“先苦才有甜,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他还没说完呢,有人已经喊了:“不不不,饿了臣妾做不到呀,大家还是赶紧去吃饭吧。”   然后一群人哗啦啦如洪水一般,顷刻就空了多媒体教室。   童念:……   夏洲走在最后,跟童念走一起。他问:“老师,你是有看我不满吗?”   童念没看他,只是嗯了一声,带疑问。   夏洲说:“不然你干嘛一直让我作题操作?”   你确定不是因为我发现你和岑风的奸,不,感情而报复吗?   童念一本正经:“夏同学,作为老师让你做题目自然是为了让你巩固知识,你是新来的,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你才能记得久记得牢。今天错误的点改过之后记住了没有?”   夏洲赶紧说:“记住了,记住了,您是好老师。”   哪怕今天教的是上次补课的内容,您还没教到就先狂风暴雨的砸了我一顿。但你今天让我做的又是没有教过的,是您下节课要教的新内容,那这是几个意思啊?   没教过我做错不就正常嘛,您到好说我错是的一直以来发生的错误,下节课要教的就是如何避免这些错误。   老铁,扎心。   您说您没报复,鬼信啊,老板娘。   童念还挺满意夏洲的回答,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晚上好好上课,虽然不是专业课,也是重要的,老师就先走一步了。”   不是专业课,您就不用教了,你语里的欢快是因为可以跟岑风去约会吗?   夏洲在他身后翻白眼,看着他先是慢慢走几步,又脚步匆匆的往前走了。   夏洲看了看时间,哦,岑风要关门了,那是要快点。   他走出门,却发现下大雨了。   跟童老师聊了几句,教室人居然都跑没了。夏洲心想,是自己跑去食堂吃饭,还是等雨停了再走。   却见一人撑着伞,慢慢走来。   伞压得低,看不到那人面孔。夏洲站在屋檐下,却露了笑容。   有些人就算没有看到那脸,凭着一个动作一个姿势就能知道。夏洲赶紧跑下去,那人听到声音,把伞微微抬了抬,看到夏洲,赶紧拿伞过去给他撑着,然后揉了下他头道:“傻瓜,跑过来做什么。”   夏洲突然想起了,那把小黄鸡仔的伞。   笑着回:“谁是傻瓜。”   带小黄鸡仔的才是傻瓜呢,反正是你妹说那把伞是你的。   纪伊伊:啊——啾——    ☆、033   白泽渊把伞往夏洲那倾了倾,两人慢慢走。   夏洲原本想问他怎么会来,又觉得问了是多余的,也就不开口了。白泽渊原本话就少,两人沉默,但却不觉得尴尬。   夏洲很享受现在的时候,就仿佛世界一切都屏蔽了,就剩他们俩。   夏洲无意碰到白泽渊的手说:“你手好凉。”   白泽渊停下脚下,伸手握住他的手说:“这样就不凉了。”   然后,继续走。   夏洲偷笑,看他。   白泽渊没看他,只是轻声问:“有话说?”   夏洲想了想说:“我晚上还要补课,赶紧吃饭。”   白泽渊笑说:“急什么,现在过去人一定很多,今晚除大四外,其他都得补课。”   所以你这个大四是来嘲笑我这个大一的?   白泽渊说:“我们有自家人,你还怕没饭吃。”   夏洲跟着笑了,对呀,不还是陈少主嘛。想到就去做,两人慢吞吞的往那边走,相对于路上行人匆匆,他们可惬意多了。   每个食堂都挤满了人,不过有人已经给他们备了碗筷了。   纪伊伊已经吃上了,王正柯正吃的稀里哗啦的。一边吃一边还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陆小芝。   陆小芝嫌弃说:“不吃肉。”   王正柯又把她碗里的都一并夹回自己那了,然后把青菜给她夹过去。   陆小芝更嫌弃:“哎呀,都是你口水,不要不要。”   王正柯说:“哪口水了,亲亲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然后继续吃自己的,被陆小芝暴打了。   夏洲心想,叫你口没遮拦,活该。   纪伊伊咳嗽了,陈易扬赶紧给她拍拍,顺便也K了一下王正柯,让你说话呛着我女神。   王正柯心塞,看夏洲。兄弟,他们欺负你青梅竹马,相亲相爱的发小。   夏洲无视。   大家在一块就是这种状态,这才是好友间该相处的模式。有吵闹有欢乐。   王正柯自我调整能力超强,一会儿已经无事的继续吃面了。   他一边吃一边跟纪伊伊说:“我说纪大校花,你可以去买彩票了,你嘴中的。”   纪伊伊也挺无奈:“那我也一块补课,你要想后面好几天休息的,你心里就平衡了。”   大家就又聊了几句,其实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是挺短的。以前也不觉得,现在好像飞快。   陆小芝看了下时间,提醒了大家。   夏洲觉得有点头疼啊,为毛大学居然还要补课,不科学。   白泽渊送他去教室,看着他摇头晃脑,奇怪的问:“怎么了?”   夏洲郁闷的说:“不想补课。”   白泽渊接口:“那就不补。”   夏洲朝他翻白眼,你说不补就不补,讨厌的大四。   白泽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笑说:“既然不想去就别去。”   “不去要扣分的。”不能因为不是专业课就逃课啊。虽然以前他老干这种事,什么专业不专业的,管你。   白泽渊突然说:“要不我教你?”   夏洲继续翻白眼:“你教我有什么用,课堂学分你又给不了?”   白泽渊还若有所思。   夏洲推了他一下说:“想什么呢,我就是说几句。其实也没什么,高中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嗯。”   夏洲说:“上两节的话,估计得上到八点多,嗯,我要不不回去了。去王瓢子那蹭一晚上。”   “不准。”   夏洲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泽渊给拒绝了。   夏洲问:“为什么?”   白泽渊看他:“只有我能跟你住一块。”   “他那儿两个人住的,有一个人晚上基本不回来,我可以睡在那人的床上。”我又没说跟王瓢子同一张床,再说以前还一块睡过呢。   白泽渊又说:“不准。”   夏洲郁闷。   白泽渊牵着他的手走,没说话。但是夏洲就是觉得他有点生气,至于生什么气,大概就是刚才说要去王瓢子蹭一晚上。他突然就笑开了,霸道的家伙。   “笑什么?”   “你是不是吃醋呀?”夏洲还挺得意。   没想到,白泽渊居然嗯了声。   夏洲:……   白泽渊看他呆愣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确实,我不希望你跟别人在一间屋内,即使是你小时候的玩伴,小锦,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   夏洲离他远点,声音太低太柔,吹过耳际酥□□痒。   说完,白泽渊看他。   夏洲回望,然后转身就走。   不是生气,只是那人眼里太过认真。让他有种压迫,或者更多有的不知所措。   他从没有对外表示过什么,也没有公开过两人的关系。但夏洲就是能感受到他所不表示出来的东西。   让他心脏剧烈跳动,要裂开。   夏洲抚着胸口,快步的走掉了。留下白泽渊一人站在路口,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一发不言。   上课。   大家一个两个的都趴的趴,睡的睡,玩手机的玩手要。身边的王正柯正翻着手机笑得一脸的猥琐。   夏洲过去看了看,看他正在看小黄段子。啧啧了两声,王正柯非得分享给兄弟,夏洲不看,他还特意转发给了他。   夏洲心想,你是有多想让我跟你一起猥琐。   王正柯小声的说:“来来来,一起看看,保证你心情愉快,排便顺畅。”   夏洲说:“你能滚吗?”   王正柯继续呵呵呵。   夏洲心烦。所幸闭眼,眼不见为净。身后坐着几个女生,偷偷在看手机,女生一般比男生收敛点。放在桌子下,大家在说讨论校园论坛内容。   有人说到这次校庆,又说到白泽渊。然后大家就感叹,好厉害。又一起符合点头,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称赞。   别人都在称赞感叹,夏洲突然就纠结起来了,那人过太优秀了,他这样的人喜欢自己什么?   他又想起了付磊说的话,你只会拖他后腿。   会吗?   所以夏洲两节非专业课完全没听进去内容。不过呢,不只他,大概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没听进了,反正老师也没点名,只趴着睡着,或者玩手机不发出声音。一般老师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不是有个笑话说:麻烦前面听歌的同学给中间说话的同学说一声,安静些,不要打扰了后头睡觉的同学。   比起专业课来,非专业课就是大家休息的时候。只不过是坐在教室里,不怎么自由。   等上完两节课,大家也不像上专业课那样累。   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回寝室的回寝室,结伴吃东西的吃东西。所以挺热闹,都是学生。   当然也有学生和老师一起拼团吃饭的,其实老师年龄都不大,跟学生也都挺聊得来。   夏洲正走着,身后有人快步走来,啪一巴掌拍在他后背。   夏洲回身就一拳,那人呵呵笑说:“走,兄弟,我们吃火锅去。”   大热天只什么火锅。   王正柯无奈:“小芝芝想吃。”   “不去。”   原本就心烦,还吃燥热的东西,那得着火。   “哦哦,”王正柯突然变了调说“原本佳人有约,兄弟明白,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哈哈。”   啥?   夏洲看着他嬉皮笑脸的跑开了,一脸莫名其妙。   然后他抬头,看到站在树下的人,愣住。   身后还人惊叫,夏洲快步上前,一把拉过某人就跑。   两人跑了一段路,夏洲把他们到树下说:“你怎么来了?”   白泽渊反问他:“你跑什么?”   夏洲心想,对啊,他跑什么,又不是偷偷摸摸的两人。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一时反应。   白泽渊皱眉,没说话。   夏洲心虚的看了看他,停顿了下说:“我不是怕被大家看到,那个……就是……”   怎么说呢,其实他是怕因为自己,小白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以前大家问小白两人关系时,那些个传言什么的,小白也没明说。大家就都很放心一样,果然是开玩笑的那种   感觉大家并不希望他们两个在一块,或者说大家觉得夏洲和白泽渊两人不配,白泽渊太耀眼估计在大家心中没人配得上。就算一向自恃过高的付磊,大家都觉得,你待边凉快去吧。   白泽渊叹了口气,打断了正打算找个理由过去的夏洲。   他说:“你并不想让大家看到我们在一块。”   “不是。”夏洲果断反驳,没有丝毫犹豫。   白泽渊:……   那是为什么?   夏洲气:“还不是因为你,谁叫大家都叫你白大当家。谁叫你这么优秀了,这么好了,我这不是太平凡了嘛。”   还有人说我会拖你后腿呢   并不是想告状,就是一时冲口而出。   白泽渊被他吼愣了,想了半天吐出一句:“我试着不这么好下。”   夏洲又气又笑。   白泽渊伸手挽过他,也跟着笑说:“傻瓜,谁说你平凡了,我好吗?那能被我这么好这么优秀的人看上,那不是应该更好更优秀?”   夏洲心说也是。果然王瓢子的小黄段子都比不上小白的一句话,现在就像雨后,空气清新,心情愉快了。   夏洲问:“那我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有人说我要拖你后腿,那要是真拖了,会不会惹麻烦?先问清楚了,要是下次再碰上,那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   白泽渊拥着他又说了好些个话,他都没记住。   只记住了那天晚上,白泽渊看着他,语气认真,一字一句。   他说:“你,不是我的麻烦是我的骄傲!”   夏洲所有的纠结,就被他一句话轻轻松松的消散了。   那天雨后,星光正好…… ☆、034   经过让人抓狂的两天,终于引来了狂欢。   才七点多,夏洲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他不是没七点多来学校,只不过以前只有几个跑步的,或者早起买早饭的。   好嘛,现在黑压压的一片,大家干活干的热火朝天。原本应该昨晚就布置的,但是老师坚决不同意,所以没办法,夏洲听说他们学生会是四点来的。   难怪小白起床他都不知道,夏洲还埋怨了下,怎么不叫醒自己啊。   他正打算去找小白,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头,没人。   那人从另一边伸出脑袋来说:“嗨。”   夏洲无视。   王正柯拍拍他肩头说:“别呀,兄弟,你可代替我下吧,小芝芝都不把我当人看,我这老腰老腿的。”   陆小芝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把逮过想偷懒的某人,对着夏洲挥挥手说:“你是不是在找白学长,他在后台准备,你去找他吧。”   夏洲抬头,谁在找他了,自己并没有这么明显。   那既然你说了,那我去帮下忙吧。   夏洲欣欣然的往后台去,他正敲门进去,有人正开门出来。那种门还是从里往外推的那种。   然后——   夏洲捂鼻子哀嚎,那人看到他,立马丢下箱子跑过来询问。   “你没事吧?”   夏洲就觉得有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留来了。   “哎呀,你流鼻血了。”陈蒙立刻高声向里喊“会长,会长,你家那位受伤了。”   什么你家那位的,而且就流个鼻血,你弄得像是伤胳膊动腿的做什么?   夏洲原本想说没事,不过人还没开口,就有人一把抓住自己的手。   夏洲赶紧抬头,滴血了。   陈蒙说:“我刚推开门,他就这样了。”   众人:……   陈蒙想起什么,然后看了看自己,然后啧啧了两声。众人一起往她那看,那一低头的胸器。   众人看夏洲。有人跟夏洲说男人嘛,懂的懂的哈。   夏洲说:“你懂什么?”然后他试探着问陈蒙“你就没听到咚的一声?”   陈蒙说:“你流鼻血还有配音的?”   大家笑。   夏洲怒:“咚是因为你开的门撞到我鼻子了,麻烦你下次开门小心点行吗?”   大家知道了,原来不是懂的懂的男人问题。   都什么人?   纪伊伊已经拿来纸巾了,赶紧拿出卷了条给他,一边给他塞一边说:“你怎么回事呀,好好的怎么流鼻血了?”   夏洲被塞了两条餐巾纸,闷着声想解释。   白泽渊低声说:“抬头。”   夏洲听话微微抬头,白泽渊把他拉到旁边的石椅上坐下。然后一只手给他挡照射过来的阳光,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额头。   夏洲觉得好点了,好像没怎么流了。想要把头缩回去,又听着白泽渊说再等会。   夏洲再解释:“真的是被门撞的,并不是看到那个……那个了。”   白泽渊停了下手说:“知道。”   “那你干嘛一脸不高兴?”   白泽渊叹了口气说:“我心疼。”   夏洲就笑了,伸手拿下他放在额头的手,顺便握在手里说:“也就流了没多少,现在不疼了。”   白泽渊嗯了一声。   后来夏洲才知道,回去的时候白泽渊就向校领导申请了把这种里外开的门都给换了。   大家都笑,一怒为蓝颜。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   夏洲感觉没流了,就想把塞鼻子的纸拿下来。,不为别的,特丑。   他怕白泽渊看到,迅速的拿掉然后丢旁边的垃圾桶了。白泽渊皱眉,夏洲说:“鼻血流过,觉得都顺畅多了。”   白泽渊被他说笑。   夏洲扯了扯他的脸说:“笑了才好嘛,要说我看着能流鼻血的那一定是你白大当家嘛,毕竟倾国倾城。”   白泽渊握住他捏自己脸的手,无奈。   “我好了,没事了,我本来要来帮忙的。”   白泽渊说:“你就乖乖待在这。”   “干嘛,扮思考者?”夏洲说完,然后做了个一只手抵额头的标准动作——思考者。   白泽渊无奈起身说:“都弄完了,不用你帮忙。”   “你不会是嫌弃我碍手碍脚吧?”夏洲眯眼。   白泽渊笑说:“怎么可能,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能干的了,我原本想弄好这些去找你的。”   那就信你一次吧。虽然他抬头就看到大家搬进搬出的,既然你不想我干活,那我就以我流太多鼻血为由做个思考者吧。   白泽渊嗯了一声说了句:“我去看看。”   夏洲挥挥手去吧去吧。   他就坐在石椅上,往后一靠又向后挪了挪有太阳。他正眯着眼想是不是找个没太阳照着的地方。   就有一顶帽子飞到了自己脸上。   夏洲抬头,王正柯对着自己抬了抬眉。夏洲心想,真是心贴的小棉袄,不不,是好裤叉。   好兄弟,同个裤叉。   他把帽子一盖,就准备闭眼等小白。   王正柯一屁股坐他旁边说:“人家女人每个都流这么多还活蹦乱跳,都没像你这么矫情?”   夏洲的声音从帽子下传来:“你管我,我晕血不行吗?”   王正柯拍了他一下说:“狗屁,你小时候偷鸡拨毛放血的怎么没见你晕了?”   夏洲没答。   又听着王正柯说:“哦,我知道了,你这是特殊待遇啊,好啊,他白大当家号称铁面无私,居然给你放水?”   夏洲拿下帽子斜了他一眼说:“有本事你也找个这么替你着想的人儿啊。”   他刚说完,就听着陆小芝气冲冲的声音喊王正柯:“还不赶快过来啊,又偷懒。”   王正柯立刻高喊了声,看了看惬意的夏洲,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正柯屁颠颠的跑过去跟陆小芝说:“我能晕个血不?”   陆小芝冷哼:“我呼你一脸姨妈血,你再晕?”   “别咯,我就说说,哈哈,干活干活,你人不舒服,休息下。”说完跑开了,人都说女人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心情烦闷,狂燥不安的时候。要理解,但是他怎么觉得他家小芝芝每个月那么几天的时候有点长呢,要吃中药调理。嗯,一定是。   他姐,就是这样。   一个小时后大家都忙好了。当然夏洲还是去帮忙的,在证明自己真不流鼻血的情况下。大家风风火火的一起忙完了。   王正柯坐在陆小芝旁边偶尔提起了下,然后被暴打了一顿。   陆小芝扯着他耳朵问:“你怎么知道这些啊,还中药?”   王正柯叫喊:“啊啊,有人试过嘛。”   “谁啊?”   “我姐,亲姐。”   “什么,情姐,你还有个情姐姐?”   “不是,亲亲,你是我亲生的。”   众人哄笑,看热闹完全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啊呸,是我妈亲生的,亲姐。”   陆小芝放开他,王正柯揉着耳朵说:“姑奶奶,你下手轻点行不,都断了。”   “谁叫你不正经了?”   “我不正经,我这不是为你好。”   “我脾气坏?”   “没,你是小仙女。”   “哼!”   夏洲推推一旁的白泽渊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   白泽渊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什么是传说中的两情相悦。”   夏洲一愣,然后就觉得喝着的矿泉水怎么是甜的呢?   纪伊伊站在他们身后对陈易扬说:“我哥居然会说情话,看不出来。我以为他说会说话已经挺难得了。”   陈易扬好笑,这说的什么他说:“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是心甘情愿去表达自己感情的,有那么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他说这话,看着纪伊伊。纪伊伊心说我就是让你分析一下,你老说好听的给我干什么。   既然都弄好了,学校连开幕都省去了时间。只不过通过广播说了声开始,让大家玩的愉快。   这才是大学该有的状态。   在一声声欢呼后,校庆,玩玩玩来啦。   大家各归各的,正准备高高兴兴的玩。陈蒙突然跳出来,笑眯眯的给了大家每人一套衣服。   众人茫然:……统一表情。   陈蒙笑呵呵的说:“服装道具,今天可以完全奇装异服,HAPPY PLAY。”   陆小芝拿起自己一套小魔女的衣服,非常满意的拉着并不满意拿了套狮身人面装的王正柯,高高兴兴的去换衣服了。   纪伊伊看了看手上的白色流仙裙,在看了看陈易扬手上的黑色魔法袍问:“小龙女和哈利波特?”   大家笑。   陈蒙说:“挺好啊,一个轻功一个魔法的,都能向上飘嘛。”   大家又都笑了。   不过陈易扬无所谓,但是挺想看长发飘飘,一身白衣的女神。也就跟着几个人起哄把人拉到屋里去画妆换衣了。   夏洲指着自己手上的衣服,抖了开来问:“我的呢?”   陈蒙笑说:“白衣,青衫,很配啊?”   “什么?”   陈蒙指了指一旁,夏洲愣,那人正站在树下,白衣黑发嘴角微微带笑。阳光透过树叶洒落下来,有淡淡的光亮,陌上行人君如玉的怕是这种感觉。   那儿人来人往,都驻足观望,无不感叹。   夏洲也看愣。   陈蒙说:“青衫白衣是极配的。”   她都觉得这时候就该鼓个掌。   夏洲眯着眼看她说:“这就是你给我一套女装的理由?”    ☆、035   在夏洲强烈要求下,陈蒙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换了套男装。   她其实挺想看夏洲穿这套女装的,薄衣青衫,配白色锦衣。绝配呀,那人不配合也没用。   陈蒙想,真可惜。但当她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夏洲时,又觉得自己眼光真好。挑的衣服挺适合。   穿着长衫夏洲还有些不习惯,白泽渊走过去,伸手替他揽了揽衣襟。给夏洲打理的人给夏洲束了头发,当然假发。夏洲觉得有些重,白泽渊伸手替他吞整理了下。   夏洲说:“是不是很奇怪?”   他第一次穿这么大红色的衣服,而且还是古代的。   白泽渊看他,红色返映着夏洲的皮肤,眼睛带笑,给人一种很快乐的感觉。   他说:“很好。”   是吗?   夏洲扯了扯自己的袍子,你确定我穿红色好看?   白泽渊嗯了一声拉着他的手就走。夏洲觉得他拉得紧了些,抬头看他。却发现他正看自己,嗯,确实好看。   陈蒙和一批女生抚着脸感叹,猫鼠CP,真是圆满了。   这儿实在是太热闹了,白泽渊就拉着夏洲往人少的地方去。夏洲问白泽渊:“我们这是什么装扮,古代有人穿红衣服吗?新郎?”   他笑呵呵。   白泽渊说:“可能是新娘。”   “谁新娘?”夏洲瞪他,虽然小时候他做过,但是那小时候。时间久了可以忘记。   白泽渊笑笑,白衣飘飘,配上精致五官,简直秒杀一切。   白泽渊说:“展昭。”   夏洲哦了一声,又看白泽渊说:“那你是谁?白玉堂?”他自己又摇摇头。展昭和白玉堂不是死敌嘛。   白泽渊也没解释,你是真不懂,那是你眼里呀,这世界除了男人女人还有第三种人类。   问白大当家为什么这么熟悉,因为学生会招进来的都是这类。天天拿会里的男同学开刷组CP。   虽然没人敢当面跟他说,不过背后他可是听到了好几次了。   夏洲才不管这些呢,一手拿一个吃的。时不时的塞一个给白泽渊,两人边聊边走。   夏洲把自己的袖口扎好,这个小白说挺好,但是吃东西都不方便。夏洲觉得古人也挺麻烦的,吃个东西还得先撩个袖口。   他觉得白泽渊的袖口撩起来不太好看,要破坏他翩翩公子的形象。所以索性他喂他了。   白泽渊自然没意见,两人就像小时候一样。你一口,我一口的。白泽渊好笑的说:“少吃点,晚上还有灯会,那会儿美食也多,真正的东方小吃。”   夏洲啃了口羊肉串问白泽渊要不要,白泽渊摇头,他又自己呼哧呼哧的吃起来。   夏洲咬着肉说:“饭都没吃,怎么可能饱呀。”   “那要去吃饭?”   “不要。”夏洲摇头,跟白泽渊说:“我们把衣服去换了吧,好热。”   白泽渊点头,他早就想换了。但是你美食当前,完全忘记一切了啊。   两人回去,刚巧看陆小芝和纪伊伊他们几个也回来了。大家眼神一对,就都明白了。趁陈蒙他们一组不在,赶紧换好。   要是她在,想换,估计会抓狂。   他们早就换好了自己衣服,原本想等夏洲的,夏洲在屋里喊:“你们先走吧,我这衣服有点麻烦啊。”   陆小芝就和纪伊伊走开了,反正帮忙的人有也轮不到他们。   白泽渊换好了自己衣服,转头看夏洲还在折腾自己的衣服。   夏洲一扯一边感叹:“要是古人都穿这么多,那夏天还不热疯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脱脱衣服都要好久,还没脱完就热晕了。”   白泽渊笑了,问:“要我帮忙吗?”   夏洲想起第一次碰面,笑说:“那当然,难得有你白大当家亲口要求帮忙的,小的上次不知道还拒绝了,有眼不识泰山。”   白泽渊看他嬉皮笑脸,伸手敲了他脑袋一下。   夏洲呵呵笑,白泽渊皱眉看了看,确实比自己衣服来得复杂啊。夏洲还是个急脾气,弄不下来就使用暴力。   白泽渊只好说:“你别动我来,你得先把腰间的这束缚绳给解开。”   夏洲露着膀子心说我都脱到这了,你就给我讲这个。   白泽渊蹲下给他解腰带,这是故意的还是就是这么难缠的白泽渊自己也郁闷,也这太难解了。   他认真研究,夏洲就低着头看他。终于有一天可以低头看了,原本小白比自己高一点点,那么一点点,有时候微微仰头看下。原本低头看这么爽。夏洲呵呵,他又看了看白泽渊的脸,不仔细看都这么帅,仔细看的话,啧啧,果然是有很多人表白。   白泽渊没抬头问:“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在说什么?”   夏洲说:“说你帅。”   白泽渊也不客气:“谢谢。你也帅。”   夏洲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小伙子有眼光。”   原本想表现下肯定的,就是用力了点,白泽渊正蹲着,人一晃惯性一拉。   哗啦——   夏洲看着被扯破挂在腰部的衣服,看白泽渊,我是让你来帮忙,不是让你来撕的呀。   白泽渊无奈站起,谁让你乱动了。   两人正对望。   白泽渊警告:“不许乱动。”   夏洲的手被线缠住了,白泽渊给他弄,一扯就痛绳子都勒进肉里了,不扯又拿不出来。夏洲只能皱眉说:“你轻点,痛。”   白泽渊放心力道说:“那我轻点,你忍着点。”   “哎呀呀。”门没关所以门外的叫喊特别明显,白泽渊正听到声音和夏洲一起转过头来。   陈蒙没想到回来看到画面这么强烈啊,刚听到什么了,轻点,为什么是轻点,不是应该用力吗?!她捂脸说:“哈哈,我不知道你们正在做事,哈哈,你们继续继续……”   啊呀呀,老娘的小心脏啊。这种热血沸腾的画面一定一定要告诉小伙伴们,陈蒙默默的关上门,飞奔而去。   夏洲问:“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白泽渊继续努力帮他脱衣服,听他问,默念一定是的了。   陈蒙跟她的小伙伴绘声绘色的讲起刚才碰到的,一群女学生围在人小吃摊前听得津津有味。   “真的真的,你进去他们在干嘛?”   陈蒙压低声音说:“在上演脱衣服类。”   “真的真的。”腐女心呀,一颤一颤的。   有人经过他们身边把口里的饮料全吐出来了,王正柯一脸震惊,不是吧,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这么迫不及待,那……一定要去看看。   大家吃的也不买了,哗哗哗的全往那儿跑。小摊主正“羊肉串,羊肉串,正宗儿的新疆羊肉串……”一抬眼,顾客全跑光。摊主又继续叫道“羊肉串,羊肉串,刚烤好的顾客没付钱就跑啦,十块两串贱卖贱卖。”   贱卖火辣辣得儿!。   当然等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   夏洲正跟白泽渊坐在湖边喝着冰水饮料,学校住的种极多,树阴下也并不是很热,才一会儿功夫夏洲觉人恢复人样了。他感谢这天感谢这地,感谢这社会。   他甩了甩自己好无束缚的手脚,又感叹:“做古代人一点都不好。”   白泽渊就着他的饮料喝了一口,夏洲看他。白泽渊说:“试试味道。”   哦,两杯不一样。   夏洲眨眼“那我试试你的。”   白泽渊就给他交换了下,夏洲觉得自己那杯有些甜口,这杯味道比较淡,果真小白不太喜欢甜的东西,连饮料也是。   夏洲说:“其实古代也挺好。”   白泽渊不解,你怎么一会好一会儿不好的?   夏洲解释说:“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他又加了一句“合法。”   白泽渊说:“你挺羡慕。”   听不出语气的好坏,但是夏洲莫名懂得他貌似不怎么高兴。   夏洲说:“那倒没,以我现在这样三妻四妾不太可能,不过你就说不定了。你看以你的条件,现在都跟后宫差不多了。”   “小锦,不许胡说。”   白泽渊轻打了一下他的头。   夏洲挪了点过去,跟他碰一块语气轻挑说:“你嗔我时,瞧着你,只当做呵呵笑;你打我时,受着你,只当做把情调;”   “小锦。”   “你骂我时,听着你,只当把心肝来叫……”夏洲继续,还对着白泽渊挑了挑眉。   夏洲还没说完,白泽渊已经一把把他推开了。神色具变,啧啧,后面还有两句哈,别走呀。   白大当家,经不得逗啊。   夏洲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原本觉得这些个淘来淘去的诗没什么用。谁叫王瓢子一个劲的拿所谓的“好东西”给兄弟分享。有段时间王瓢子特别骚气,特别是跟他的小芝芝好后。隔三差五的要感叹一下,只要他一开口:你打我时,受着你,夏洲就知道两人吵架了,不想记住都不行。   夏洲没想到居然还有拿它调戏小白的一天。   下次,兄弟有好东西分享一定乐呵呵。   “你生气啊?”夏洲追上白泽渊,绕他身边问。   白泽渊说:“没有。”   “别生气,我就开开玩笑。”   “嗯。”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夏洲扯了他下衣服。   白泽渊无奈:“以后不准说这些了。”   夏洲嗯了一声,看他眼神飘忽,手脚不自然。你明明喜欢听的,还说不爱听。   那现在不说,以后再说贝。   夏洲可没戳穿他,难得傲骄一次还挺可爱!    ☆、036   原本想再去吃点东西,不过白泽渊不让他去了,怕他吃坏肚子。夏洲就只好留着晚上东方之宴了。   还有段时间,夏洲提议去陈少主那坐一下,开个空调喝个茶水配点小吃。那比现在晒着太阳,热火朝天的好。   反正大家也不是这么喜欢热闹,其实夏洲挺喜欢,但是他知道小白不是很爱。那自己也陪陪他。   夏洲说的,白泽渊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还没走到那,二楼就有人开着窗户吆喊。“哎,这儿。”   夏洲上楼对还靠在窗边的王某人说:“你还欠个手绢。”   “做什么”   夏洲一甩手说:“哟,大爷上来玩嘛。”   王正柯愣,陆小芝回味过来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努力憋回去。还是从嘴角边流了下来。   是微红色的。有香味。夏洲在一旁问陈易扬是什么茶。陈易扬笑说:“妃子红茶”   “啥?”夏洲孤陋寡闻,不知道。   陈易扬看了看白泽渊说:“你用不到。除非你也有个女朋友,而且女朋友是特殊时期。”   夏洲立马了解,也看了看白泽渊说:“幸好用不到。”   红巧梅,调节内分泌,促进新陈代谢、常饮能调理气血当然还有个功能是调经。   一旁王正柯特夸张的抚住陆小芝说:“哦,不,小芝儿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老天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他还没说完,纪伊伊崩了。   然后,王正柯就被陈易扬和陆小芝围攻了。大家无视哀嚎,坐下吃东西喝茶。   夏洲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茶杯,还好不是红的。   白泽渊被他动作弄笑了,陈易扬说:“你还想着调呀?”   夏洲刚要喝茶,幸好慢了一步。都是损友,他都没经调什么,不过这个精有。你下次换种能调这种的。   纪伊伊表示没听到,这群污王。   王正柯本着国家不亡、毅力不倒的精神又恢复了,他坐在夏洲旁边问他:“你们,这么快就完事了?”   夏洲茫然:“完什么?”   “就那个啊?”   “哪个?”   你们别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但是我不懂呀?他看白泽渊,你懂吗?白泽渊摇头。   王正柯看了看时间,跟陈易扬说:“有没有补的?”   夏洲终于懂了,一个茶壶就飞过去了。王正柯那个反应快速接住,还愣是没洒出来。   他得意:“瞧哥身手,在古代那就是个武功高强的大侠。”   陆小芝斜眼:“你要脸不?”   王正柯说:“要媳妇。”   那就是不要脸了。众人明白。   夏洲看大伙儿都望自己,不明白的问:“你们都这么看我做什么?”   然后他想起刚才的乌龙,就把事情给说了一遍。并没有你们所说的脱衣服的环节,好吧,脱衣服有,但是没有那香艳的画面。再说了,哥是这种人嘛,再怎么呢,也不能这么着没床没铺的。   人家说,芙蓉帐内春宵暖。   哥可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是不是人还不知道。   “你们好像很失望?”   “没有没有。”大家摇头,并把脸上失望的表情给收了收。   大家坐了几小时,看着外面天已黑,灯已起。王正柯打开窗户,里面冷气散出,外面还是有些热,不过可以接受。   王正柯甩着一张餐巾纸跟路过的人喊:“哟,大爷上来玩呀。”   楼下的人看智障一样的看他。   陆小芝表示并不认识他,夏洲笑趴。有一个逗B的伙伴是多么让人幸福的一件事。   他在逗,你在笑。   还是自玩自的,如果有好东西打电话叫过来分享,听说有灯谜还有奖品。   夏洲就拉着白泽渊往狂灯谜那去。   在这天上皓月高悬的夜晚,校内彩灯高放。学校进门大道两旁挂满了灯笼。红色为主,喜庆艳丽。像是能迷了人的眼,看谁都是盈盈笑意。夏洲很喜欢这种气氛,再看身边的人也同样露出喜色。   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学校像是把后后半年的春节给提前了。   夏洲对白泽渊说:“小白,这儿真漂亮。”   白泽渊同意。   夏洲又说:“我们去猜灯谜吧?”   白泽渊突然问他:“要一盏吗?”   夏洲看他所指,就见有人的手上都提了一盏透亮明红的小灯。随着脚步一晃一动。   夏洲原本想说是这女孩子才喜欢的。   却见男的手上也有一盏,两人相碰,两手相握。各自笑得甜蜜,仿佛这两人同两盏灯上的烟一样,相绕相伴。   他突然就有些动心,点了点头。   白泽渊就往人群走去,片刻就消失了。夏洲心说你到是跟我说下让我在这儿等你啊,不过他即使不说,夏洲也会等。   怕那人找不到自己。   他就站在那,又觉得自己离人群太近了,待会儿白泽渊不能一眼望见。他想往后走几步,往灯会路口站,但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夏洲完全由不得自己被挤向前了。   哎呀,我去刚不是人才没多少的。他左右看了看,尼妹,你们哪个学校的,不是我们这的呀。   难怪一大群人,各附近的学校都来人了。   夏洲终于从人群里挤出来,拎着个鞋坐在一块石头上。身后是一小片的竹林,里头有微微红火冒出。   夏洲心想,不会是鬼火吧,一想不对啊,一般鬼火不都是青色的嘛。   他好奇的往前凑了凑,然后听到有人讲话。   那不是鬼火了,我就说书上传说也不一定都不对。   他刚想走,就听到有人说夏洲两字。   夏洲眯眼,有人说自己坏话。那一定得听听,他穿上鞋,慢慢的挪过去了。   竹林在角落,角落灯光不明显。   夏洲眯了半天的眼就只看到了那一盏小红灯发着幽幽的光,再近些。夏洲吸气,好你个白泽渊,拿着小红灯是要冒青烟吗?   夏洲往旁边斜了下,在慢慢烛火中看清了另一个人。   付磊!!!   夏洲生气,又觉得再听听。小白应该也不会背着自己跟一个自己不乐道的人约会吧?不会吧?吧?   白泽渊并没有想过会在这儿碰到付磊。   付磊跟他说:“能谈谈吗?”   白泽渊并不想谈,但他又一脸事态紧急的表情。   付磊有些失神看着白泽渊,又听到他语气平淡的问:“什么事?”   他看了看手上的那盏红灯,那烛火不是熏的人落泪而是刺痛了眼。付磊有些无法接受的说:“你居然会买这种东西?”   他语里有责问还有些痛心,白泽渊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买给自己喜欢的人不管什么东西都不奇怪。   他没答,也并不觉得要答。对于别人,一切无关紧要。   付磊指着那盏灯说:“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送人的?”   白泽渊静静的看他。   付磊问:“你送给谁,夏洲?”   他不想说出这个名字,又觉得这段时间白泽渊跟他走得很近。明明你没有说过任何你们的关系,但为什么仿佛所有人都知道?   白泽渊没说话,付磊就当他默认了。   他说:“那个夏洲什么都不是,他只不过是死缠乱打一直缠你,只不过是借着纪伊伊来认识你,他同你才认识多久,你就能送他东西?还是这种东西?”   夏洲心想,你痛心疾首也没用,谁说我们才认识没我多久,我们从小认识。哪怕中间我们分散,但现在我们在一起。   “你是疯了吗?”   白泽渊皱眉。   “那个只会说些不三不四的小痞子,有什么值得你认识的?”   白泽渊不满,他知道付磊跟夏洲的事,小锦不说他就不问。他一直觉得小锦不是那种会特意挑事的人,当然欺负他也不可能。现在看来是付磊先去招惹的。   “他不配知道吗,就他那种人怎么能配得上你。”付磊上前一步,想离他近些。白泽渊后退三步看他。   付磊有些受伤的说:“我们处事四年,从我进学生会开始。我一直在向你靠近,你不明白吗?”   白泽渊语气平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既然说的不是公事,我要走了。”   “别走。”付磊伸手要拦他,白泽渊看了他一眼同以前一般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付磊缩回手说“我们难得两人讲讲话,你别这么残忍。”   白泽渊离他近了点,能闻到他一身的酒气,还很重。他看了他一眼说:“等你正常点再跟我说话。”   付磊苦笑:“我很正常,不是正常的是你,你被那个夏洲迷惑了。”   夏洲心说我又不是什么狐狸精,迷惑什么呀?   付磊抚了下额头说:“你别同他在一起,他什么都帮不了你,只会拖累你。我……”   白泽渊皱眉,声音也冷:“我同谁在一起,还不用着你来管。”   “泽渊。”   “还想说什么?”白泽渊看他,从声音冷到眼神“若你想说夏洲的不是,我不会听,他的事我会管,我的事你无权插手。”   “我是为你好。”   “你同我什么关系?”白泽渊冷笑。   “泽渊。”付磊喃喃的道。   白泽渊冷冷的说:“请你叫我会长,你只是我的部属。”   他在提醒他,我们还没到熟到叫名字的地步。   白泽渊原本心情不错,现在却是一团乱。他不知道夏洲是怎么听到付磊说他会拖累自己后的心情,又怎么在面对自己时不声不响。又在事后若无其事。   他想赶紧找到他,拥抱他。   夏洲看白泽渊往外走,赶紧跑。夏洲心想,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做贼似的?心跳砰砰,比小时候偷王阿婶家的鸡拿来做叫花鸡还紧张。   夏洲比白泽渊快一步回到原始位置,他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心跳。   一抬头!   灯火阑珊处,那人正对着自己浅笑。你走过去,他正走来。伸手相握,夏洲突然觉得,这样似乎能握得一生一世。    ☆、037   夏洲握着小灯,边晃边走。两人没说话,夏洲咳嗽了声还是自己坦白点吧,他刚跑太快,那只没系好的鞋子又掉了。   现在,鞋子正在白泽渊手上。   “我就是刚好被撵到了那。”并不是故意偷听的,当然要是知道你们俩在那,那是一定要听的。   “嗯。”白泽渊点头,低下身给他穿鞋。   “哎,你别。”夏洲想阻止,但一想你白大当家都不怕,我怕什么。所以就坦荡荡的了。   路人吸气,观看。   夏洲自动屏蔽周围一切的讨论和惊叫。   “你别一副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的表情,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   “好。”   白泽渊笑,夏洲被他一副云淡风清的样给逗笑了。   “好了。”白泽渊起身。   夏洲塞了个糖球给他,白泽渊鼓着脸看他。   夏洲无奈说:“刚有个学姐跑来给我的,说是甜甜蜜蜜。”   白泽渊咬了一口,甜蜜到腻。   “那要吃口。”他说,夏洲哦了一下,也咬了一口。他喜欢吃甜的人都觉得腻的很。   他看白泽渊:“要不你吐出来吧?”   白泽渊牵过他的手说:“不是说要甜甜蜜蜜。”   夏洲就忍着那种腻味把它吃下去了,学姐你这是放了两碗糖吗,牙都快甜掉了。人做月子催奶都没这么甜,问他怎么知道的。因为老妈只要吃到甜到腻的就会说这句话,夏洲就想那一定是很甜很甜。   他们俩不在意,大家在新鲜了一段后,也就自顾自的。毕竟玩玩玩才重要,难得一次校庆,观看两人也吃不饱,毕竟吃才是大事。   而且单身狗们,拒绝狗粮。   夏洲嘶啦嘶的,白泽渊正要找瓶水给他。有人递过来一瓶,白泽渊看来人。夏洲叫了声:“岑风。”   白泽渊说:“谢谢。”   夏洲已经拧开喝了一半,终于冲淡了嘴里的甜。他舒服的咯了一声,然后把半瓶递给白泽渊。   白泽渊伸手接过,也没擦擦就喝。   岑风笑笑。   夏洲说:“你这是及时雨啊!先知。”   岑风无奈:“刚小念逼我吃了两个。”   夏洲立马一种战场上遇到战友的情怀,你也不容易呀。老板娘为了甜甜蜜蜜也拼了。   岑风继续无奈说:“小念怕甜,让我把他的那份也吃了。”   夏洲看白泽渊,还在喝水。心想,哦对,下次碰到这种,还是自己帮小白吃了吧。   “你嗓子不难受吗?”夏洲好奇。   像是问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岑风居然脸红了。   夏洲啧啧了下,赶紧追问。   岑风被他缠着了,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下,夏洲眼睛都撑大了。白泽渊觉得没刚才难受了,放下水瓶就看到睁大眼睛的夏洲。   怎么这么像猫!   “原来如此。”夏洲点头,童老师有一手呀。看不出来,明明看着是挺闷骚的一人,其实做出的事情也挺那啥。   “你别跟他说,不然……”   “你当我傻呀,大家都是男人,懂的懂的哈。”夏洲这话说完,怎么觉得在哪里听过。   哦,陈蒙那……   两人又聊了几句,岑风说:“小念要吃冰淇淋,我先去买了。”   夏洲就跟他BYE了,他看着岑风远走的身影说:“真是个好男人,老师嫁的好。”   白泽渊笑,真嘴欠,你这话可别让童念听到。两人转身,刚看到走过来的童念,夏洲心跳,还好,这话已经讲完了。   童念看到两人说:“你们在这呀。”   夏洲等他后半句,但他不问,只是四周看了看。夏洲心想,你要是问岑风就直接问嘛,您这样我们怎么接话呢。   还是白泽渊看不过去说:“岑风刚往那边走了。”   童念说:“谁说我找他了。”   夏洲心想,傲骄。你人都往那边转了,还说不是找他。   夏洲说:“岑风说你喜欢吃冰淇淋,所以去买了。”   童念咳嗽一声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吃那种小朋友才吃的东西。”   夏洲回答说:“听说今天有一种特别的冰淇淋,纯鲜奶油加上新鲜的水果颗粒……。”   他还没说完,童念就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我先走了。”   然后,他就欣欣然了往卖冰淇淋的地方去。   心口不一就是他这种。   夏洲和白泽渊相视而笑,夏洲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吃那种小朋友才吃的东西!”   说完自己先笑惨了。   白泽渊看着他笑,摇头问他:“那你吃吗?”   夏洲说:“吃,我是小朋友。”   白泽渊继续笑,牵着他也去买了。   两人走过去,正看到岑风拿着冰淇淋出来给童念。童念没拿,往前走,岑风在后面跟着。   在注意老师形象!   白泽渊说:“你等着。”   夏洲拉住说:“你等着,我去。”   白泽渊心想,这么多人你去我去不是一个样嘛。然后他就见夏洲随手拿起了放在路边的一盆装饰仙人球。   在大家哎呀哦呀的叫喊声中,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道。   白泽渊脸上的笑意一直没落下,现在更是扩散的极大。难得看到白大当家笑得这么开心的同学,都他这儿看。   趁大家被白大当家的美食诱惑,夏洲当机立断付钱拿货走人。   然后白泽渊就见他拿了两个冰淇淋在人群对面对着自己挥手。   白泽渊收了收嘴角,脚步淡定往前走。   夏洲在前,他在后。   然后转角处有一块浮雕墙,夏洲避开人群站在墙后把冰淇淋给他,看着他笑。   白泽渊用手揉了揉他的发,笑得温暖。   夏洲说:“你说会不会被人追杀?”   白泽渊说:“过了今晚大概大家都忘记了。”   夏洲点头说:“也对,吃东西还来不及。”   两人说话的当口,夏洲已经咬了好几口了。真的是非常好吃,“味道不错。”   白泽渊点头,伸手替他抹掉挂嘴边的奶油。   夏洲伸出舌头,舔了舔挂他手上没来得擦的,白泽渊眯眼看他。   夏洲顺便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冰冰凉凉,软软糯糯。感觉真是非常好。   白泽渊心想,自己这是被吃豆腐了呀。他白泽渊可从没有吃过亏,然后他伸手,把夏洲反压在了墙上。夏洲手上还拿着冰淇淋呢,不解看他。   白泽渊叫了声:“小锦。”   “嗯……”夏洲回应,不过下一秒他就明白白泽渊叫他的意思,呼吸不了,夏洲觉得现在热度都能把手上的冰淇淋给融化了。   待他分开,夏洲眼还是水茫茫的。   白泽渊再亲了亲他的唇,把他虚困在双手间笑了。   夏洲半响才反应过来,瞪。干嘛,都不怕被人看到呀,还有这个冰淇淋很贵的。   夏洲吃了口,又觉得味道好像变了变。   原本他的是西瓜味,现在变成了酸酸甜甜的石榴味。嘴里边都是某人的气息岑风所说的童老师的办法其实是可行的,夏洲脸红。   “哎,去哪呀?”夏洲被白泽渊牵着就往别处走。   白泽渊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夏洲捂捂脸,现在的自己怎么了,莫名其妙。   白泽渊不想说,现在的夏洲脸是红的,眼是亮的,嘴角带笑,整个人比这灯比这月都亮。   白泽渊把他拉到湖边,这儿灯光不亮,还有些暗。很多情侣躲了热闹来这儿亲亲我我。   白泽渊找了一处僻静处,跟夏洲两人。   夏洲舒了口气说:“没想到晚上校园还挺漂亮。”   白泽渊嗯了声。   夏洲习惯了他这样,从小习惯。所以并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挺舒服,就像小时候两人的相处。   他不多话,那他就多说一点了。其实小时候夏洲也并不是很会说话,不然穿着小裙子的自己怎么会有人说挺乖呢,后来长着长着就坏了,估计有一半是因为跟白泽渊在一块,他多说话多动的原因,谁叫小白安静又少话的。   应该是这样。   夏洲自己分析了下,对于这个结论还挺满意。   白泽渊自然不知道,吃着冰淇淋皮的夏洲还有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   “小锦。”   “啊,什么?”夏洲回神。   “发什么呆?”白泽渊问。   夏洲笑说:“好像这个问话,是我常问你的。”   白泽渊一愣,似乎也想起了那段时间,幸好兜兜转转,你还在这儿,我还喜欢你。   “那你又发什么呆?”夏洲问,伸手捏了捏他的鼻。   白泽渊伸手握住,轻轻的吻了吻他的手背。夏洲被他这一动作弄愣了,然后刚退下去的红润又慢慢的爬上来。   “做什么呀?”   白泽渊说:“小锦,我喜欢你。”   夏洲被他突然的告白吓了一跳,然后看他眼神认真,自己不说什么好像有点不太好。   但是又有点难为情,他吱吾了半天说:“啊,好。”   白泽渊被他傻样给弄笑了,“什么好?”   夏洲想了想说:“我们在一起挺好。”   白泽渊点了点头,是挺好,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夏洲问白泽渊:“你今天开心吗?”   白泽渊看着盈盈的湖水,轻声的说:“且视天下如尘芥,携手天涯笑天家。”   夏洲心想,我问你开不开心,你跟我说个诗句做什么。   听不懂,就算听懂,也可以装作听不懂。   什么天下,天家的换我我也不要,毕竟都比不过倾国倾城的……你! ☆、038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有累有欢乐,虽然中间还有某个找茬的人,但是有小白照着呀,谁管你。   终于两个月暑假千呼万唤的来了,当然这是夏妈妈所期盼的。   其实对于夏洲来说也没什么区别,这么热的天他懒得走。也并不想去德国看望老姨,主要还是自己是个被“嫌弃”的儿子。   心略伤。   待夏洲时间一定,夏妈妈早就订好了机票,分分钟想放飞的节奏。   然后一个星期后,夏妈妈就跟夏洲BYEBYE了,当然这次是把该留的都留了,包括夏洲在内。   两人把她送到机场看着她进去,夏洲原本笑着脸立马就瘪了。   白泽渊坐进车里,看他样问:“怎么,不舍得?”   夏洲扯了下嘴角说:“你看我样子像是不舍得吗,我只是觉得自己居然被自己老妈嫌弃了。”   这么青春活力,帅气逼人的儿子,居然嫌弃!   白泽渊看他是纠结这个,笑了揉了他一下头发,把身子靠了过去。   夏洲下意识的捂嘴,上次就是车里,你别当我不知道。   白泽渊低身,手划过他的腰替他系上了安全带。   夏洲:……   白泽渊笑了,夏洲转头看窗外。什么呀,你弄错了,并不是很记得那个吻。   白泽渊说:“我先送你回家。”   夏洲听出他语里的其他意思问:“你要去哪?”   白泽渊发动车子说:“还要去公司,有些事情没做完。”   “我能帮上忙不?”   夏洲毛遂自荐,什么黑客,电脑软件硬件问题他都能搞定。   白泽渊没看他只是提醒他:“你还是学弟。”   夏洲不服,决定下次两个人比试一下,并不是你是学长、哥什么的他就会输啊。   白泽渊就由着他,他并没有什么兴趣比赛,不过他突然想到。   “若输了呢?”   比赛内容不重要,输了有好处才重点。   夏洲没料他会问这个,想了想说:“谁输了就听谁的贝。”   不管什么事,当然杀人放火什么的不行,其他就是这么豪气。   白泽渊记住了。   “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先去买-”夏洲停了下说“-菜。”   白泽渊了解,还以为他说烧给自己吃。果真是自己多想了,前面刚好红灯,白泽渊停车,他轻轻的用手敲着方向盘说:“小锦,我可能会晚点回去,你自己买些吃的,先别等我,我时间还不一定。”   “啊?”夏洲挺失望,明明老妈不在。两个人呢……   他点了点头,也知道小白正接手白家这么多家业,刚开始嘛确实是挺麻烦的。   白泽渊说:“我会尽量早些回来,你想吃什么我回来做给你吃。”   夏洲赶紧摇手:“别了,我自己买点吃的就行。”   你本来就忙一天,还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来,哪还有你做饭给我这个闲人吃的道理。   毕竟善解人意,要照顾女朋友,等等,貌似现在两人好像反了下。   不管,小白是女朋友。   白泽渊转头看他,眼里落光,嘴角微笑。夏洲一时看愣,然后额头被人轻轻弹了下。   白泽渊开动车子,边问:“傻了?”   夏洲象征性的揉了下额头点头说:“嗯,倾国倾城。”   “我晚上早点回家。”   家,你家还是我家呢?   “我们的家。”   夏洲转头,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上扬的嘴角。   跟白泽渊闲聊了几句,就把刚才被老妈抛弃的失落给补了回来。   而且还补了满满的温暖。   在经过一家超市的时候,白泽渊停了下车,让夏洲等了下。等夏洲刷着朋友圈的时候,白泽渊已经来了。   他把满满一袋子放在了夏洲的腿上。   夏洲茫然,低头看了看,都是一些零食小吃。   夏洲心想,知我者小白也。   白泽渊提醒他:“晚饭要吃,不准只吃零食,知道吗?”   夏洲嗯了声,好像并没有听到。   白泽渊又说:“咱妈提醒的。”   夏洲扫了他一眼,无奈的说:“知道啦。”老妈走了还派了个人来监督自己吃饭,拉屎要不要呀?   他想了想那画面,自己都醉了。   夏洲折了包小麻花,拿出一根给白泽渊。   白泽渊看也没看就一口咬掉了一半。   夏洲好笑的说:“你都没看,不怕是你自己不爱吃的?”   白泽渊回他:“你爱吃就好。”   夏洲茫然,怎么就我爱吃就好,而后想到,白泽渊不能吃的东西,又想到就算不能吃自己递过去的他也都会吃,哪怕自己过敏都偷偷去看不让自己知道,因为是自己喜欢的。   真是好人!   “想什么?”   夏洲摇头,并没有回答,自己乐滋滋的又吃了一根。虽然小麻花是咸味的,但是吃到嘴里却有甜味。   看着消失的车子尾巴,夏洲心想小白是真忙啊,都没停留一下。   夏洲坐自己房间里玩电脑,打算打会游戏。一上线,就有信息过来。游戏里名字是-浓春混血儿,妈蛋王瓢子的名字每次看见就想揍他一顿。   [兄弟在家干嘛,无聊不?]   [怎么有活动?]   [我们要回老家去玩儿,你去不去?]   [我们?]   [嗯,我、小芝芝、易扬兄当然还有漂亮的校花]   [==]夏洲发了个惊讶的表情[你什么时候跟陈易扬这么好了?居然称兄道弟]   [呵,你不知道了吧,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   [去不去?痛快点]   [去]   夏洲心想,干嘛不去,反正白吃白住白喝是一定的了,四海之内坑兄弟嘛。   [那就这样决定了,后天就走啊,你收拾收拾]   [一大男人有什么好收拾的]   [让你收拾一下白大当家啊,谁管你]   [我去]   [我知道你去,我是让你把白大当家带上,就这样,哦对,刚我这三缺一,过来打下BOSS]   夏洲比了个O,然后跟过去了。   不过他一边打游戏一边在想,小白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那边也是自己小时候待过的地方,虽然姥姥早不在了,很多亲戚也不在那了。不过那儿也有自己很多欢乐的回忆,自己是想回去看看的,等晚上小白回来的时候问他一下吧。   打了几局游戏,夏洲伸了个懒腰,拿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他看到手机上有信息,打开看了下。   是小白发来的,让他记得按时吃饭。   信息是六点半来的,还有一个未接电话,也是小白的。夏洲心想,要被骂了,居然还没吃饭。   反正有段时间了,那就当作没看到吧。   他起身想泡包面,又觉得一个人吃没有意思。   想了想,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外卖。   自己点了一份,而后又加单了一份,送货地址是小白的公司。   外卖收到,夏洲打开,热呼呼香喷喷的秘制卤肉饭。他拿了瓶饮料,坐在了桌边。   手机响起,夏洲点了免提。   “小锦。”   “嗯。”夏洲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满足。“你吃过饭没?”   “还没。”   我就知道,看我多体贴。   “那你赶紧趁热吃,那家卤肉面很好吃的,特别是他们家的秘制调料酱。”   “嗯,很香。”   “我特别喜欢吃。你试试!”   “嗯,不错。”   两人边吃边聊,没营养的对话,但是就是觉得特别,夏洲就不觉得自己一个人很无聊了,哪怕是隔着电话,两个人吃着同样的饭,聊着自己想说,真好。   “你是不是还没忙好?”   “还有些。”   “那你先忙。”   那边应了一声,夏洲原本等着他挂,过了几秒还是没挂。他想了想,自己先挂了。   他并不觉得是小白忘记挂了,他这么仔细的人,怎么会不记得,那就是不想先挂。   夏洲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一定吃面太快给热了。下次换碗凉皮来。   夏洲吃完饭,下楼,去公共球场打了会球。回家洗好澡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小白还没回来!   夏洲自己擦着湿哒哒的头发,觉得房间太空了。老妈不在,小白也不在。   等等,他想了想,小白有自己房子,什么时候小白在自己家成了理所当然的了?难道是老妈给他钥匙的那时候,还是更早?   他正发呆着,连有人进屋都不知道。直到手上的毛巾被人拿走,头发被人很轻柔的擦拭,他才反应过来。   “你回来啦?”夏洲想伸手拿回来,白泽渊却不让,继续给他擦头发。   “你要洗澡吗?”夏洲问他。   白泽渊停了手,额头抵额头的问:“穿你的?”   夏洲傻愣了下,而后反应过来,现在是自己家可不是前段时间他蹭小白的家。这儿自然没有小白的衣服了。   夏洲笑笑说:“不穿也行。“   他又自己呵呵呵了下,白泽渊无奈,这是自己在意.淫什么。   夏洲甩了甩头发说:“那你赶紧去回去洗一下。哦对,我待会跟你说件事。”   白泽渊嗯了一声,伸手解自己的领带,一脸的疲惫。   夏洲伸手替他解掉,白泽渊低头看他。刚洗了澡,味道清清爽爽,头发干干净净,晚上仿佛也能看到阳光。   他又低了低头,然后……   夏洲停下手,睁大眼睛,奈何距离实在太近,白泽渊的睫毛戳到了自己的。他眨了瞅眼。   就听到那人说:“闭眼。”   声音低沉,魅惑。   夏洲心想,我能闭嘴吗,回应他的是白泽渊温暖湿热的吻。   外面月光正好,气氛也正好!    ☆、039   夏洲觉得自己现在爬床的态度是越来越淡定了。   虽然两个人躺一张床上,但是是单纯的。绝对没有发生什么事,应该发生什么事吗?那还是别发生了。   他胡思乱想之际,白泽渊已经推门进来。   看夏洲,夏洲看他。默默咽了下口水,白泽渊当作没看到问他:“想睡这?”   夏洲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来跟你说事情的。”   什么睡不睡的,看情况嘛,时间很晚了那……那就睡贝。   白泽渊坐在一边,头发还没干,去床上并不理想。虽然小锦现在穿着运动短裤,露着大白腿,坐在床上,挺有感觉,不过他就也想想。   “要说什么?”   夏洲看他,接过他的毛巾给他擦,有来无往非礼也。他擦了两下,突然就唱开了:“洗刷刷洗刷刷……嗯啊……”   白泽渊用手指抵了下嘴,夏洲才不管他笑没笑。继续开心,唱了几句他像想起来要说的事情:“王瓢子邀请我们去他老家玩。”   白泽渊没接口,又听夏洲说:“我姥姥在的时候我就一直去,现在好多年没去了。”   “你想去吗?”   “嗯。”   “那就去吧。”   “那你呢?”夏洲问他,其实他挺希望白泽渊一起去的,又想起他这段时间很忙不知道有没有空,他是希望他抽空顺便能放松下心情。   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   果真,白泽渊想了会说:“抱歉,我可能没有时间陪你去了。”   夏洲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不失望还是有点骗人的。   白泽渊起身拥住他说:“我保证尽量早些完成工作,去找你好吗。”   夏洲哼哼,工作这个妖娆贱货。   夏洲心想,我要是说不好,那不是不善解人意。他又故意问:“那我要是说不好呢?”   白泽渊无需思考的回答:“不顾一切跟你去。”   夏洲那一丝丝的小失落就消失无踪了。   听着像是私奔一样。   “那好吧,那我先去,你要是真能过来你先打电话给我,不许拼命工作累死累活的。”   白泽渊笑着亲了亲他的侧脸。   “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不用。”夏洲回他。送什么送,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再说也很快回来的,要是玩的嗨顶多两个月啦。   白泽渊也就不坚持了,用手顺了顺头发说:“睡吧。”   夏洲往里挪了挪,白泽渊躺他身边。   灯关了,月也隐在了云后。   屋里一片黑夜,月黑风高的夜晚,夏洲对自己说赶紧睡觉。   翻!   白泽渊搂过某个翻来翻还不睡的人,他有些昏昏欲睡,无奈身边的人一直在动。   “别闹,睡。”   夏洲嗯嗯了声,听他声音都是低的也就不吵了。才过了没几分钟,身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夜很静,心跳很平稳,夏洲也慢慢的闭了眼。   等他一觉天亮,白泽渊已经不在了。夏洲坐在床上,觉得小白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太辛苦了,有时候两人都难得碰个面了。   不过电话却是一直通的,每次都是夏洲先给挂了。不是不想聊,也不是不喜欢他说话,只是觉得有时候打过去他那儿很忙,透过电话就听到签名啊合同啊会议什么的,所以打个电话只是想让他休息几分钟。   这种状态好像持续好长时间了,夏洲都觉得是不是小白圈人了。当然也就自己开开玩笑,他不是这样的人,这一点深信不疑。   但都放假了,感觉小白比不放假还忙。以前老妈在还好,这一星期老妈不在。小白还难得碰到,夏洲就觉得特无聊。   幸好啊,王瓢子来得及时,电话打过来让他赶紧准备着,明天出发。   夏洲问[我要不要带什么东西?]   王正柯秒回[白大当家啊]   [他是东西吗?]夏洲鄙视。   王正柯说[那你带点换的衣服裤子什么的,吃的就不用了,两女生买了很多呢,哦,对一定要带上鞋子]   王正柯强调又强调,说他41码的鞋要是没带,没人换给他。   夏洲还没等他说完就给挂了,气。   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多,夏洲心想出去跑跑,顺便吃个早饭。   他跑着跑着,居然到了“风念”。   夏洲停了停,推门进去。   现在是放假,很多人都回家了,学生少,至少生意就少了。再说现在也早,夏洲进去的时候,没人。   不,没客人,不过“老板在。   “岑风”夏洲打招呼。   岑风笑笑,看他样,递了杯温柠檬水给他。夏洲也不客气,有什么好客气的,自己还打工了呢。   岑风问他:“还没吃早饭吧,这个给你。”   夏洲拿起咬了口,感叹:“真好吃,这儿的吃的都是你自己做的?”   “小念要吃,外面的又嫌不干净,所以我就去学了,学了也不能浪费不是。”   夏洲再感叹:“你对老师可真是太好了。”   岑风笑笑,又听夏洲问:“那你把店开在这儿,应该也是考虑到老师吧。”   岑风点点头,夏洲啧啧了两声叫什么来着,夫唱夫随。   岑风像想起什么跟夏洲说:“哦,对,上次谢谢帮我看店,哦对,你还你那个男朋友。”   “哈?”夏洲莫名其妙。   岑风笑着说:“那个白同学不是你男朋友!”   夏洲看他,你这肯定的语气从来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男朋友,明明我才是他男朋友。   夏洲问他:“你又听谁说的?”   他吃完了一个小面包,岑风又给他了三个。男人嘛,胃口大是正常的。   岑风问他够不够,夏洲摇手表示够了,说是小面包那也是实打实的。他挑眉看他,你还没说呢。   岑风说:“看完歌剧我才想起店门还没关呢,就回来了。看到白同学,他说是代你来值班的。”   “小白说的”夏洲一脸震惊。   岑风摇头:“没有,不是他说的,是后来来的几个女生像看见明星样,说话太大声不想听到都难,我看白同学不是喜欢闲聊的人,说话分明,就是冷默了点。”   冷吗?夏洲心想还好啊。   岑风说:“就是第一次碰到,都会觉得他难相处。不过我想,他人应该挺好的。”   “你怎么知道?”   岑风笑了笑说:“阅人无数嘛,再说能喜欢你的人能差到哪去。”   夏洲受用。两人正聊着呢,有人从岑风后面的门里出来,打着哈欠。看到夏洲,打着一半的哈欠就给停住了。   夏洲眼睛眯眯,迷之微笑打招呼:“老师,早。”   来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童念。   童念看了他三秒,嘣,把门又关上了。   夏洲:……   岑风:……   两人对视了会,各自笑开了。过了没几分钟门又开了,看来是洗了脸了,脸上疲惫退去,又变成了一本正经的老师样了。   “老师好。”夏洲又打了个招呼。   童念嗯了一声。   夏洲想起上次问:“上次打你电话为什么按掉了?”   童念:“按错了。”   骗鬼呢!   “你们自己去嗨皮了,留我一个外人在,好意思吗?”夏洲翻白眼,想想还扯了小白,更亏了。   童念想了想,把一把钥匙放到了夏洲的手上。   夏洲茫然。   童念说:“有钥匙了,不是外人。”   “呵,老师,你这是以防万一吗,下次再这样,那我就收钱啦。”   岑风在一边笑说:“算算,以后再这样就付你工钱。”   童念幽幽的说:“你喝了我的夏日。”   也没有白干,喝了饮料,那可以不用付钱的。是吧,岑风?岑风一脸无奈,心里还挺高兴,这是小念替自己省钱呀。   夏洲看岑风那是什么?   岑风解释:“就是一种透明红+绿隔层的饮料。”   夏洲哦了一声说:“居然叫这么清新的名字。”   俗话说的好红配绿,赛狗屁啊。   当然他没说,不然童老板娘一定又要发彪了。就放在靠窗那边的货柜上,只有一杯,他也就随手拿的,还以为没人喝,并不知道这是岑风老板专门配给老板娘的啊,罪过。   童念看他说:“唯一一杯。”   夏洲看着他笑了,这幽幽的眼神这怨念。他拿出一张红毛毛说:“那当我买了吧。”   现在有钱,虽然一杯饮料不需要一张毛,不过至少是人家爱心饮料,意思意思。   岑风赶紧摆手说:“小念开玩笑的,赶紧收起来,”   童念默默的拿过钱,塞进了岑风的上衣口袋,又悠悠的往外走了。   要的要的,心里平衡下,虽然并不是很想喝你做的饮料,但是被别人喝了去也是不行的。   夏洲:……   岑风挺尴尬,这是什么事啊。他把钱拿出来塞回夏洲的手里说:“你别介意,小念他……”   “不会不会,我觉得老师挺逗的。他就是恨我把你给他做的饮料给喝了,我是真不知道。下次你提醒下,哦对,你这钥匙……”   他拿着不好吧?   岑风略微思考了下说:“可能真有下次,夏同学?”   夏洲眯眼看他:“岑老板,真有下次是不是先打声招呼。”   岑风笑了笑说:“来来来以后你来免费吃,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个性]五字还没说。   童老师去而复返问吐出两字“喜欢?”   夏洲一脸看好戏,岑风赶紧解释,果真如他所说还会有下一次,这个下一次也来得太快了,一个走,一个跟的。   夏洲看了看手上的钥匙,一脸无奈。   你们这样子不会良心不安吗?夏洲看着已经走远的两人,叹气,看来是不会! ☆、040   第二天一早,夏洲赶到机场的时候,几个都已经在了。陆小芝和纪伊伊正在聊什么,陈易扬和王正柯站他们一边也交流着。   纪伊伊正对着门,看到夏洲,打招呼。大家都停下来,朝夏洲这边挥手。   夏洲快步走过去,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应该没留下什么吧。都怪小白,明明知道他一早要飞的,早上还腻歪了下。   两人靠着靠着就抱一块了。夏洲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要送他来机场的某人,给他严厉禁止了。   不准来,昨天晚上这么晚回来,早上再睡会。   白泽渊无奈,看着他收拾东西,自己是真想跟他一块去,但是确实是走不开。   夏洲看他一脸不高兴,走过去亲了下脸。看看时间匆匆忙忙的跑掉了。留下一脸惊喜的某人,自然第一次被喜欢的人亲。哪怕是见惯大场面的白大当家也会发愣的。   不过没等他有所表态,夏洲已经奔走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也没人去注意夏洲脖子有没有什么。座位排的刚好,两对,除了一个看上去像单身狗的夏洲。旁边坐了一个老太太,嘟嘟道道的说着声音,夏洲仔细听了下。   居然在念佛经。   夏洲一时好心的说:“阿婆,飞机很安全的,您别怕。”   那老太太看了看夏洲,笑笑,满脸褶子,看上去很慈爱。她笑说:“我没怕,只是年纪大了,要去庙里念经怕自己忘记了,多念几遍。是不是吵着你了?”   夏洲赶紧摇手说:“没有没有,我姥姥以前也老念经,您念的是不是心经啊?”   老太太很惊喜说:“现在年轻人还有人知道心经啊,真难得。”   夏洲笑笑,其实是以前姥姥在的时候他太皮,每次有人去向姥姥告状的时候。姥姥不打人,而是念心经,一遍遍直到夏洲磕磕碰碰的背出来了才放过他。   所以,那不是他想记住而是没办法不得不记住啊。虽然以前挺让人咬牙的,但是现在却成了一种怀念.   “阿婆,您家人呢?”这么大的老人了,虽然精神看上去很好,但是怎么着也不放心一个人上飞机吧?   老太太捏了捏佛珠说:“他们呀都忙呢,你是不是看阿婆年纪大?”   夏洲点点头。   老太太就笑了:“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啊,还关心我这个陌生的老太太。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儿子女儿都挺孝顺。他们呀都想陪我来,只不过呢我知道他们工作都忙,所以就没让他们来了。他们呀就送我到机场给我撵回去了。”   夏洲也跟着笑了,老太太还挺个性。   夏洲又好奇的问:“那你到目的地了,有人来接你吗?”   “那自然的,我孙子会来接我的。”老太太说起孙子眼睛都亮了。她孙子孝顺,贴心。人还长得高长得帅。反正老太太把能夸的都给夸了,夏洲怎么听着像是神话故事似的。真有这么完美的人,那也是小白啊。   他又摸了摸了脖子,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干嘛   “小伙子,小伙子?”   “啊,您说?”夏洲回神。   “你看,这就是我孙子。”   夏洲过去看,老太太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夏洲看了看,是张风景照。是挺高瘦,夏洲不怎么会形容一个人的五官,只是觉得这人五官挺端正。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微开,袖口卷到手臂中间。看样子是社会上人士,还是比较成功的那种。   “我孙子是不是很帅?”   夏洲嗯了声,觉得不回答也不太好,但他心里却想,那还是小白帅,还耐看。   老太太摸了摸照片说:“我这孙子呀,对我这个老太婆特别好,也不耐烦跟我在一块。”   “他是不是从小您带大的?”   老太太点头:“是呀。”   夏洲想,从小带大还不对您好,那就该给雷劈。   老太太又问夏洲:“你觉得怎么样?”   夏洲茫然,什么怎么样。   “挺好。”夏洲在老太太殷勤的目光中吐出两字。   老太太说:“那你留个微信,我回去让我孙子加你,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啊?”夏洲震惊,您是打哪出?   老太太翻自己随身的小包,手机都关机了。估计她想找支笔,夏洲睁大眼睛看她,别找到。   大概上天听到了夏洲的祈祷,老太太挺遗憾的说:“笔没找到。本来想让你们加下好友,聊聊。我那孙子是真好,还没女朋友呢?”   夏洲更震惊了:“阿婆,我是男的。”   他没穿裙子,现在也长得不娘啊,也不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女的吧。   老太太说:“我知道啊,我不是叫你小伙子了嘛。”   那你干嘛让你孙子加我,还强调你孙子没女朋友,你孙子没有我有啊。   “哎呀,你别误会,我是说我孙子这么好的人居然没女朋友。我看跟你一块来的那些人都是你朋友吧,那两姑娘长得挺漂亮。”   您这是围魏救赵,迂回策略啊。   “她们有男朋友了,你看坐她们旁边的就是他们男朋友。”夏洲汗言,这是个什么孙子让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还瞎担心,真孙子。   “那你呢?”   夏洲点头说:“有,不过他很忙,过几天才能跟我汇合。”   “你看看,你们看样子都比我孙子小,他都31岁了都不找,催他还说事业为重。老太太我都等着抱孙子的孙子。”   您想得真长远,也许外面有了,只不过没结婚而已。这种事情多的事,特别是所谓的成功人士。   当然夏洲不好说这话,他也就瞎YY了下。他看老太太唉声叹气的,就给安慰了几句。   老太太说夏洲是好人,又送了夏洲一串佛珠说是可以逢凶避疾,挡灾去难。   夏洲真心感谢,人家萍水相逢却可以随性送你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该心存感激。而且这佛珠老太太说还开过光。   老太太大概说累了,闭上眼休息。夏洲摸了摸那串佛珠,心想着下次要给小白戴。   夏洲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那云像棉花糖一样,看着又软又绵。心情也跟着柔软起来。   他想起早上白泽渊的拥抱,还有那轻轻吻上额头的唇。   夏洲嘴角微微上扬,只是分开一下,他突然开始想念了。   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时间还挺久,前面聊天的一对已经停了话题,纪伊伊把头靠在陈易扬的肩膀上大概是睡了。   陆小芝和王正柯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你打我一下,我戳你一回的。虽然没发出声音,看着还挺逗,精神挺好。   夏洲更想念白泽渊了。   你看他们几个秀恩爱,小白你一定要赶紧把事情做完过来陪我。   夏洲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旁边已经睡着的老太太。心想,时间还挺早,自己也闭会好了。   等他醒来,飞机已经停了。   夏洲跟老太太告别,老太太还挺客气的邀请他下次去玩。当然是客气客气的,没留号码没留任何信息,若是下次还能碰到那一定是挺有缘分。夏洲意思意思也跟着客套了下,然后以朋友在叫我为由赶紧开溜了。他是真怕碰到老太太的孙子,让老太太拉住非要加个微信,那就尴尬了。   等他确定安全区域,夏洲匆匆的脚步才慢下来,伸了个懒腰跟上了王正柯他们。   纪伊伊挺好奇的问夏洲:“那谁呀?”   夏洲说:“坐我旁边的一个老太太。”   陆小芝说:“怎么跟你好像挺熟的样子?”   夏洲回:“聊了几句,老太太人挺好的。”   陈易扬拍了拍他肩头说:“刚老太太是不是一直在念念叨叨唠?”   夏洲说:“念经呢。”   然后他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没说孙子的事,也没说加微信的事。更没说老太太送了一串佛珠给他。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而且这批人太三八了。分分钟能延伸出一部小说。   王正柯哈哈笑笑说:“我还以为给你介绍闺女呢?”   “你傻吗,她多大,她闺女不跟我妈一样。”   “哦对,说错了,孙女。一看你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就知道你单身。”   你麻的,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大家都笑了。   纪伊伊说:“可惜我哥不在。”   就是因为小白不在,你们都欺负我,还是组团欺负。   陆小芝搭着她说:“不是说晚几天再来嘛,我们可以先去玩几天。到时候哪里好玩的可以带白学长一起。”   纪伊伊点头,一旁王正柯拍了拍陈易扬的肩膀。以眼神示意,兄弟没办法,哥比你大,改变不了。   陈易扬叹气时,纪伊伊已经挽过他的手,笑眯眯的跟他说:“阿易,你拿这么多重重,要不包包给我吧?”   陈易扬立刻就表现出再多的东西都能拿得动,不过纪伊伊还是把自己的包给拿过去了。   陈易扬觉得女神真好,又体贴又漂亮。他笑说:“你都能把你拿得动,更何况这些东西。”   纪伊伊看他,你是说我重了?   陈易扬没手,用额头碰了她下说:“在我心里,你最重。”   纪伊伊就脸红了。   众人哦哦哦的起哄,纪伊伊追着陆小芝跑,夏洲无奈,你们这批人真的是……   王正柯突然感叹了下,对夏洲笑说:“兄弟,白大当家没来,也就只有老太太念的经能安抚你那受伤的心灵。”   大家哄笑。   夏洲说:“滚——”    ☆、041   乡下空气好,但交通不好。   唯一的一辆公交车还是他们急赶慢赶赶上的。幸好那儿不是旅游景点,去那儿的人不多,还是会座位的。   依旧是两人一起,又只剩下夏洲一人。   王正柯拍了拍前排夏洲的肩,看夏洲旁边空的位置说:“别到时候又来一个老太太。”   大家笑,夏洲不想理。   离乡下近了,树也绿了。远离了城市的喧闹,空气是清新的、就算车子吵闹了点,带着乡音的寒暄对话都觉得特别舒服。   王正柯还好,陆小芝和纪伊伊惊喜连连。看到田,看到山,看到飞过的鸽子都能感叹许久,手机啪啪啪的拍个不停。   陈易扬给女神认认真真的剥桔子,剥好塞她嘴里。陆小芝看王正柯,王正柯拿过陈易扬给剥好的一个,整个给塞她嘴里了。   “哈哈哈……”   夏洲回头看了一眼,陆小芝正揪着王瓢子头发撒气。夏洲心想,你这种人居然还有女朋友,想不明白。   陈易扬看了看空的手,又给剥了一个。这才是有女朋友的正确打开方式嘛。   再看看自己,小白我觉得自己有点心酸!   实在是太以闹腾了,夏洲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这段路上竟然没信号,他默默的关机再开机了下,结果发现,是真没有。   夏洲问还在打闹的两人,大家都看了下确实没有。   夏洲死心,还是看看外面的绿色吧,不知道小白现在在做什么?   他正想念的人,此时也正盯着手机。白泽渊算着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下飞机了,但电话打过去却说不在服务区,他心想是到深山老林了吗?转念一想,大概真去深山了。   “白总,人员已经到了。”Ana推门进来把资料放在白泽渊桌上说。   白泽渊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Ana就出去了。   他拿着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起身往会议室走去。   白泽渊早已卸去了作为学生的稚气,反倒像是在商业圈摸打捆跑好几年的老江湖,若白泽渊不说年纪,跟他签订合同浅谈项目的人大概是不会想到,他还只是个学生。   他在为未来做准备,有夏洲的未来。   夏洲伸了个懒腰,坐了四五个小时的汽车,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陈易扬正给纪伊伊敲捏着,倒是陆小芝还活蹦乱跳。王正柯左右手都拎着东西,陆小芝一下子扑到他背上,王正柯动着脖子甩人,陆小芝不让他甩下,两人闹着笑着,夏洲看王正柯颇有点回乡过节的感觉。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后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依呀依得喂——   他这么想着,自己先笑了。陈易扬和纪伊伊莫名其妙看夏洲笑,然后在听完夏洲的话后,也跟着笑起来。   这个胖娃娃有点大呀!   几个人开开心心往村里走,纪伊伊说第一次去人家家里什么都不拿有点过意不去,又说人姥姥还在呢。去看长辈那更不能空手去。陈易扬也点头,大家就带了些吃的衣服,并没有带什么礼物。王正柯还是他妈给他备好的,大家都觉得空手不好,正好村口有空超市,夏洲就跟着他们去买东西了。   王正柯原本想说不用,陆小芝说要的。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两人站在超市面前的一棵大树边等他们三。   有几个人经过树边,看到王正柯笑着打招呼。   “哟,今年比去年早回来了嘛。”   “又来看你姥了呀。”   “买了这么多东西,你姥一定高兴。”   …………   王正柯呵呵叫着叔婶爷的一边回答他们的话。有些人过来就看到王正柯旁边的陆小芝。   有人就夸奖这小妮子长得俊。   陆小芝还不好意思了下,就听其中一个五十开外的大叔说:“瓢子呀,你姥前几天还在念叨你呢。”   “我就是回来看我姥的。”   “好孩子。”   大家又说了几句,各自走了。   等他们一走,陆小芝眯着眼问王正柯:“瓢子?你小名叫瓢子呀?”   王正柯郁闷,一脸生无可恋,老子光辉的形象。他看自己女朋友,看她一脸变幻莫测脸,刚想解释。   就听着有人说:“可不是嘛,他妈说好养活,非要叫小名,看现在长得白白胖胖的。所以说,还是要听老人言的,是吧王瓢子。“   这么欠的话除了夏洲还有谁,还有谁!   王正柯,起身就去揍夏洲。   夏洲躲,大家哈哈哈的大笑。   陆小芝捂着肚子说:“人家溺水三千只取一瓢,原来你就是那个瓢呀。”   大家就又笑!   夏洲补刀对陆小芝说:“对,你是那溺水,他就是那瓢。”   绝配!   王正柯说:“绝交。”   大家吵吵闹闹的一路,走到一处两层小楼前面有两块小菜地的地方后,王正柯指着前面说:“那儿就是我家,我姥住旁边的小屋。”   纪伊伊问:“你姥为什么不住那小楼?”   “老人家上下楼梯不方便,而且那小层她住了几十年了有感情,我爸妈就是想让她住,她不肯呀。不过小楼也没事,给装了空调也不会热的。”   大家点点头。   王正柯还没进门呢,就喊了:“姥我回来了,姥我回来了。”   看样子就知道他跟他姥的感情有多好。   有一个老奶奶走出来,头发花白,穿着一件薄布短袖。正拿着一个水勺,眯了眯眼。   然后就笑了。   “是瓢子来了呀!”   陆小芝继续笑,王正柯也不管她。飞奔到他姥面前,呵呵的傻笑。姥摸了摸他的脸说:“黑了,瘦了。”   这大概是大多数老人家的说法,明明自己胖了他们也会说瘦。   王正柯憨笑:“不瘦不瘦,结实着呢。爸妈给你买了些吃的,还有上次你不是说喉咙痛嘛,给你配了点药。”   姥姥眯着眼说:“配啥药,我就说说,天热多喝水就好。来来来,进屋,”她又看到了站在王正柯后面的几个人说“带朋友来玩了?”   王正柯声音挺大:“带女朋友来了。”   “啊?”姥姥一大把年纪,耳朵还挺好“女朋友?”   姥姥挺惊喜的:“来来,给我看看。”   王正柯就把想后退的陆小芝给拉到了前面,他推了下她。陆小芝有些脸红的叫了声:“姥姥。”   “唉,”姥姥挺高兴拉着陆小芝打量了下夸奖说“长得真好看,瓢子呀,要对人家姑娘好点,你看看你,这么大热天过来也不会给人打把伞,你以为都跟你是的皮糙肉厚的。姑娘有热吗,去姥姥房里坐坐。”   “姥姥,你叫我小芝好了。”   “小芝呀,好好。”姥姥很满意。王正柯就被嫌弃了,明明每次回来姥姥都心疼自己不打把伞带个帽的,现在居然说自己皮糙肉厚的。   夏洲他们站在一边看着王正柯像被皇帝冷落的妃子,好无同情心的笑。大家一一的叫了姥姥,姥姥高兴说是晚上做些这儿的特色家常菜,给他们没吃过的小娃儿们尝个鲜。   王正柯问她要去做什么,姥姥说要去烧水。自己菜园子就在屋前呢,里面种了好些个蔬菜。   纪伊伊从小到大都没看到过真正长在土里的蔬菜,她就自告奋勇的要去烧水。陈易扬当然去帮忙。   王正柯指着夏洲说:“姥你记得他不?”   姥姥看了看夏洲,摇了摇头。   夏洲说:“姥,我是夏洲,您不记得啦,小时候我跟瓢子老一块玩。你说我们俩一个是瓢一个是白皮子,都是水里的滑不溜湫抓不住。”   姥姥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哦,是你这个小皮孩子呀,都长这么大了。你不说,姥姥真记不住,好好,你跟我们瓢子还能这么好,这情义难得。”   夏洲笑着点了点头。   王瓢子心想,还是算了吧,不坑我已经不错了。   纪伊伊和陆小芝两人挺新鲜,傍晚天也不是很热,两人却热火朝天的。纪伊伊在一边感叹:“小芝小芝,你看呀这菜好绿呀。”   陆小芝正盯着架子上的丝瓜发呆,纪伊伊也走过去。原本丝瓜是这么长的啊,长长的一条条挂着,颜色嫩绿,夕阳下还有点点的金光。很是漂亮,王正柯和夏洲两人一脸鄙视的看着这三个什么都不懂的城里人,这都让你们惊讶了。   夏洲用胳膊顶了下小伙伴说:“明天带他们玩下我们小时候的趣事。”   王正柯一愣,而后心有灵犀的点头:“这必须的呀。”   来都来了,自然要玩的快乐。小时候的事情大家都重温一遍,保证他们三永生难忘。   “呵呵呵。”夏洲和王正柯心里都盘算好了,一想起那时候真是欢乐,来都来了,岂有不玩的道理。   就算真闯祸了,理由也充分,带着城里的小伙伴们见识见识。大家也都不会说什么了,反正哪家养的鸡,哪家埋的甘蔗大家心里清楚就好。   姥姥从小园里摘了菜,知道他们吃惯了大鱼大肉,也就不买这些了个。现在要买也没有,这儿就早上有一菜市,在村口,几个村的人赶聚在一起赶个早市。   她一个老人家也不太爱吃,所以也没有。不过邻居送来的龙虾到是有。   所以等他们上桌,桌上已经摆好了菜。   一盘红红辣辣的龙虾,一盘红梅花生。还有碧绿绿的青菜炒蜡肠。一盘萝卜烧芋艿,一盘河里野生养的河鲫鱼。中间一碗丝瓜蛋花汤,再平常不过的家常,却让大家都惊喜了。   纪伊伊拿出手机就拍了张,说是还生态纯绿色食品,发个朋友圈让大家羡慕嫉妒一下。   夏洲看她拿,想起了自己手机。打开一看有电话和短信。点开看了下,夏洲就笑了,是小白。   他刚想回,就听着王正柯说:“来来来,试试冰镇汽水。”   当然是放在井水里的,夏洲惊喜呀,汽水是有多久没碰了。纪伊伊还一脸惊讶,什么是汽水啊?   王正柯拿了开瓶器开了下,“呲——”一声,王正柯说:“这就是汽水。来来来,尝尝。”   然后大家在屋外空地上,吃吃喝喝,聊聊吵吵,非常热闹。   然后,他把小白嘱咐让他发个微信回去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干干净净了。 ☆、042   夏洲觉得鼻子有些痒,他在睡梦中揉了揉鼻子。但是过了不久,又有痒痒的感觉上来就像是有人拿着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鼻子下面晃。   他哈啾一声,睁开眼。   入眼一个大脑袋,夏洲惊恐的后退一步,成功的撞到了墙上。   他揉脑袋,头还晕晕的。   为什么情景这么像,夏洲心想,这不正是自己转学过来第一天的情况嘛。   夏洲无奈,刚想喊“妈”,口型都出来了,在看到某人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   白泽渊看他样子,笑了。   夏洲怒:“笑屁。”继续揉脑袋。   白泽渊抱歉,伸手把他拥在怀里,替他揉。   其实也不怎么痛,但是因为某人的原因,管你手酸不酸,继续揉。夏洲看了看窗外,天还不是很亮。   他问:“你怎么来了?”   白泽渊无奈:“谁叫有些人玩的都忘记了我。”   夏洲想起小白让他发信息打电话的事情了,呵呵笑了下。这几天是玩的有些不赤乐呼,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抓青蛙,钩龙虾,抓鱼逮泥鳅的。   搞得他一点都没想到小白这个人了,他看到风尘仆仆过来,还有黑眼圈的小白有些些罪恶感。   夏洲在他怀里拱了拱问:“你要再睡会吗?”   白泽渊看他打哈欠,顺势把人抱住,一起摔在了床上。   “那就睡会。”   夏洲嗯了一声,抱着他继续睡。   夏洲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的安稳,好像还有谁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夏洲伸了个懒腰,迅速的往边看了一眼。   旁边空空如也,并没有人。   夏洲揉了揉头发,觉得自己是睡迷糊了吧,虽然感觉小白来了。而且还是抱着自己睡的。   难道是自己太想他了?   所以梦到小白了,他这么想着觉得挺合理的。他又觉得自己挺不对,这几天都玩疯了,居然没给小白打个电话去,貌似他好像记得小白说到了要给他个回应。   夏洲一白脑袋,完全忘记了。   他拿出手机,发现没电,这几天连手机都没拿在手上。过了几天完全脱离手机的生活,哎,他赶紧找线充上。   夏洲揉了揉脑袋,决定先吃点东西有电了再打电话给小白。   他刷牙刷好,洗好脸走出去。   走到厨房时,闻到了一阵香味。   夏洲心想,难道是奶奶在做饭?他们几个就陈易扬会做饭,其他几人都是米虫,不过陈易扬上次捉泥鳅的时候滑了一下,手有点折了,还吊着绷带呢。所以除了他,也只能是奶奶了。   不过奶奶有自己的厨房呀,她一般也不用这个。而是做好放在桌上,他们自己过去吃的。   难道是田螺姑娘?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厨房里的香味太香了,或许是睡久了太饿。   管他呢,夏洲快步往那儿走去。   有个人正背对着他正在厨房里捣鼓,手法熟练,身材修长。   夏洲愣!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在看到夏洲时,微微一笑。   夏洲就觉得阳光都比不过他的微笑,夏洲惊呼:“小白”。   语里还有些怀疑样。   白泽渊笑说:“醒了?那就过来吃东西吧。”   夏洲愣着不动,大概还没从梦中转到现实,他以为自己又是一个梦?   白泽渊走过去,捏了捏他的鼻笑:“怎么发呆了?”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夏洲问。   白泽渊笑说:“是睡傻了?”早上两人不还对话来着,两个人还一起睡了一会,他比夏洲起了早些。跟陈易扬他们也打了招呼,其他人都已经出去玩了,就夏洲一人还睡着。   白泽渊就去菜地里摘了些菜,又向奶奶要了些面粉。烧点青菜疙瘩,自己种的菜味道一定不错。   他刚烧好,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心想着难道是香味叫醒了夏洲,不过现在看他迷糊的样,觉得他可能是梦游。   夏洲揉了揉头发说:“早上我还以为我做梦。”   白泽渊摇头,招呼人过来吃饭。   夏洲嗯了一声,愉快的坐下,然后他一边吃一边感叹,贤妻良母呀,味道真是非常棒。   白泽渊好笑的看他吃第二碗问:“怎么,易扬虐待你了?”   夏洲点头说:“可不是,早饭给纪大美女准备的那叫一个全面,我们就吃吃边角料,这差别。”   白泽渊听他胡说,自己好友他知道是宠妻狂魔,但也不会是这么对其他人的。不过他有好几天没听到夏洲的声音了,也就不管他胡说八道了。   夏洲自己把自己说话了,就见对面的人一脸温柔。   夏洲吐吐舌,继续吃。   他吃的挺饱,白泽渊在收拾东西。两人好几天没见了,夏洲也挺想念。白泽渊就觉得背后一沉,某人像只小猴子似的缠在了自己背上。   他无奈,背着夏洲继续洗碗。   夏洲问:“要我帮你吗?”   白泽渊说:“下来。”下来就是帮忙了。   夏洲不理,继续抱着他的脖子蹭背。一边跟着他聊天,说他这几天玩的事情。   白泽渊转头,寻着那一直说不停的嘴,亲了一口。   夏洲愣。   白泽渊低笑,夏洲心说好啊你,偷袭是吧,然后揍着他脑袋,转过来也亲了一口。   谁怕谁呀!   白泽渊转身,把某人抱到了桌上,居高临下看他。   夏洲抬头看!   那人眼里有笑意还有没有任何掩饰的欲.望。   夏洲咳嗽,快中午了,收敛点收敛点。   白泽渊重重的亲了他一口,直到夏洲伸手推他,白泽渊才把人放开。才几天就已经变得很想了,所以以后再也不准这人离开自己,更不能把人给放出去了,去了居然不记得回来,连个信息也没有。   夏洲脸通红,嘴通红。   瞪白泽渊,白泽渊看着秀色可餐,又亲了下。   夏洲踢他,白泽渊笑。白泽渊抓住那乱动的脚说:“好了,别闹了。待会儿……”   夏洲附在他耳边吹气:“待会儿什么?”会不会是情不自禁?!   白泽渊放开他,让他别闹,继续洗碗。   夏洲笑,刚某人说要就地□□。想想有点……小小兴奋呀!   不过,白泽渊没理他了。   夏洲郁闷,等白泽渊洗好碗,扑过去,差点把白泽渊扑倒在地。白泽渊握住那腰,一脸无奈。   夏洲得意,看看谁就地□□谁!   两人正闹着,屋外进来几个人,众人捂眼。王正柯哈哈大笑说:“哎呀,我说夏洲呀,这才几天没见就这么迫不及待呀!”   陆小芝掐了一把王正柯。王正柯心说我也没说什么露的话吧,干嘛掐我?我原本还想说……陆小芝瞪,王正柯耸肩好吧好吧,女朋友有火眼金睛,自己想什么都知道,特无奈!   众人笑。   白泽渊看夏洲,夏洲脸红了红,不过没放开他。   就你们一对二对的,现在我也有了,让你们天天秀恩爱。就不准我秀一下了?   论对嘴,王正柯是斗不过夏洲的。作为女朋友的陆小芝也没个要帮忙的意思,还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夏洲暴王正柯小时候的糗事。   王正柯跟白泽渊说管管你家的呀。   白泽渊一脸宠溺,我没看到,我们继续。   纪伊伊在一旁跟着陆小芝分着水果,笑的都快趴下了。陈易扬见怪不见,几个人非常热闹在笑着吵着。   谁也没注意,从后门走来的人。   只到陈易扬咳嗽了一声,纪伊伊和陆小芝才发现。然后陆小芝离得王正柯近,踢了他一脚。   想让王正柯提醒一下夏洲。   王正柯正气呼呼呢,没在意。不过抬头的时候就愣住了,他对着夏洲抬眉挤眼的。   夏洲还惊讶,干嘛抽了?他正想跟大家说,就见几个人都僵在那了。   夏洲奇怪,怎么一两个都成木头人了。他想跟小白说,却发现小白正转向后面,也僵了。   夏洲愣了下,而从白泽渊臂弯里露出个头去看。   众人都捂眼,糟糕。忘记了,这儿的设计是前后门的。要只是一个前门,那进来了,站在身边的人还能挡一下。现在可好,完全是第一直播呀!   夏洲保持着紧贴白泽渊的姿势,然后傻眼。。   他身后是拿着小菜篮子,一脸惊愕的夏妈妈!   夏洲一定反应是妈妈怎么在这,然后是——惨了!!!    ☆、043   客厅里,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陈易扬看了眼白泽渊,心里真心为好友担忧。纪伊伊和陆小芝两人颇为同情的看了眼夏洲,几个人各怀心事的把门给他们关上了。   不过几个人并没有走远,就待在屋外,还是不放心。   那就偷听下吧!   屋里只留下夏洲白泽渊和一脸平静的夏妈妈。   夏洲心里咯噔一声,他没有想到两人的关系是在这种情况下公布的。   白泽渊和夏洲两人都没有说话,夏洲脸上平静。但心里其实已经翻江倒海了,他想着一切的可能,甚至想好了要是妈妈不同意,他会以什么理由让她承认。他不想跟小白分开,但又不愿为难妈妈,夏洲脸上表情千变万化。   他紧张,手却被人用力的握住。   白泽渊不比夏洲好多少,夏洲都看得到他侧额头上的汗水。   他一向镇定自若,但此时也有些心乱。   屋里空气凝结,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白泽渊上前一步,刚想开口。   就听着夏洲快了一步说:“妈妈,我跟小白在一起。我们……”   “是,夏妈妈,我爱夏洲。”   夏洲抬眼看他,刚才的紧张,突然就消散了。   夏洲说:“妈妈,就算你要反对,我也想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你。我喜欢小白,就像你喜欢爸爸一样,那无关性别,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我总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但是没想到……”   “没想到会是被我自己发现?”夏妈妈淡淡的问。   夏洲低头说:“对不起。”   白泽渊握着他手说:“请您相信,我是真心对小锦的,虽然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喜欢他,我爱他。”   沉默许久,夏洲都觉得无法呼吸了。就听着夏妈妈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们真当妈妈是傻子吗?”夏妈妈又叹了口气说“小锦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他一举一动哪可以瞒过我的眼。我不说,并不是代表我不知道。”   “那您……”夏洲震惊。原来你早就发现了。   “你半夜不睡觉,爬过去找小泽,我还能不知道?”夏妈妈看了眼夏洲,夏洲觉得自己还自作聪明的以为没人知晓呢,现在看来,妈妈真是火眼金睛呀。   夏妈妈看了看两个紧张不已的人,突然就笑了,她说:“妈妈又不是顽固不解的老人,自己儿子怎么样我再清楚不过,小泽乍样,我也清楚,我当作不知道是不想给你们压力。你们长大了,该知道自己所应该承受的东西。”   白泽渊点了点头,用力握紧了夏洲的手。   “我会对夏洲好,也许我说一辈子您可能不信,但是,时间会证明一切。”白泽渊的眼里是认真而充满自信的。   夏妈妈其实不是不相信他们,但是未来有很多的事情现在是不能预测的,不过看着两人相对微笑的脸,未来留着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单单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夏洲就觉得自己是相信他的。哪怕未来真的有困难,只要两人一起面对,会好的。   夏妈妈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有一种自家猎被白菜骗走了的惆怅。   她把两人打发走了,自己坐在屋里。   夏洲有些担心的拉了拉白泽渊的衣服问:“我妈怎么了?”   白泽渊略微思考了下说:“大概要嫁儿子有些不舒服。”   夏洲白了他一眼,什么嫁,倾国倾城的你才嫁。   白泽渊也不恼,任着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夏妈妈其实一点不担心所谓的嫁儿子,她就是在想,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儿子说没就没了。   哎,果然养个闺女好些。   哎,她的女儿呀!   夏洲当然不知道自己妈一直在嫌弃自己不是女的,但是不是女孩也不是他的原因呀,小时候不懂事都让你打扮成女孩了,居然还嫌弃?   不过这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那时候夏洲已经毕业了,白泽渊也已经稳稳的变成了白总。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而是越来越粘绸,白泽渊对夏洲的好,让夏妈妈觉得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你这样子已经快让夏洲宠成了一个废人。   说起这件事,夏洲也无奈,知道归知道,他还能怎么样。   这天,三个人坐在一块吃火锅。   聊着聊着说起这事,夏妈妈又感叹了句:“原本还想着你能结婚生孩子,给我生个闺女玩,哎。”   她还唉声叹气上了。   夏洲扯过一旁的白泽渊说:“你可以把小白当闺女。”   白泽渊:……   夏妈妈看夏洲,夏洲脸一黑说:“你想都别想。”   小时候不懂事让你得逞了,现在大了,你还想来一招,没门。   夏妈妈看白泽渊,一脸慈爱:“小泽呀。”   白泽渊正襟危坐嗯了一声。   夏妈妈继续慈爱的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白泽渊一愣,估计没想到这事会是夏妈妈问出口的。他看夏洲,夏洲一抬头吹口哨,一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表情。   白泽渊其实已经向夏洲提起过,这个他也一直放在自己的目标计划里。可无奈自己的爱人,一副还不想结婚的样子,他也只好宠宠宠继续爱爱爱了。   两人关系其实已经跟结婚差不多了,就是少了一纸证书。   他提了,但某人装傻。   现在夏妈妈问起,白泽渊顺势接口。   白泽渊说:“只要夏洲愿意,随时可以。”   夏妈妈看夏洲,慈爱。   夏洲:……   夏妈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嫁人呀?妈妈嫁妆都准备好了。”   夏洲一脸震惊,什么嫁不嫁的,我现在也没吃你的连住也没有,咳……住小白那了,其实也差不多个意思了。   “妈,你真多事。”   夏妈妈哭:“哎呀,儿子长大了嫌弃我了,居然说了多事。妈妈这么通情达理,你们在一起我都不说什么,现在只不过是想安个心而已。居然还被嫌弃了,生个儿子有什么用呀,不听话还要气死自己,……”   扒拉扒拉……神情悲切,痛心疾首。   夏洲:……   白泽渊看他一眼,夏洲赶紧上去:“哎呀,我错了。”   夏妈妈不看他,继续。   夏洲一脸真诚:“妈,我真错了。”   夏妈妈指着他说:“看你一脸敷衍的样,好了,长大了翅膀硬了,都不听妈妈的话了。我还不如去养老院算了,哎……”   夏洲翻白眼,太过了呀!   白泽渊看他。   夏洲继续翻看我干什么,都怪你,好好的说什么结婚的。   白泽渊无奈,他并没有说起,是你妈妈今天出去,看到路边有人结婚排场比较大,聊天的时候才说到的,并不能怪我。   当然,你要是愿意结婚,排场可以翻几倍。   夏洲瞪他。   夏妈妈看夏洲。   夏洲说:“现在也挺好的呀。”他叹了气继续“干嘛非要一张纸呀。”   夏妈妈瞪他:“好什么好,你们现在跟偷.情似的,你要是结婚了,我还能把你结婚证给你爸烧下去,让他也放心下。”   夏洲一脸惊恐的看自己的妈,有人烧钱烧房的,哪有人烧结婚证的?   夏妈妈说:“你不结婚就是不孝,你对不起我不说,还对不起你爸。”   夏洲的白脸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白泽渊在一旁搂过某人说:“你就听你妈妈的,就算结了婚,我们现在的生活也还是一样的。”   夏洲心说,自己也不是不想跟小白结婚,但是总觉得两人的感情并不是只存在一张纸上。   他无所谓,但是看瞪着眼的妈。   夏洲妥协:“好了好了,结就结吧。”   夏妈妈还嫌弃:“你还一脸不乐意了。”   夏洲立刻堆满笑容说:“不不,我很乐意,非常乐意。”   白泽渊在一旁笑,夏洲偷偷的捏了一下他的大腿,说你跟妈妈是不是商量好的,这赤果果的逼婚呀!   白泽渊微微的皱了下眉,嘶了一声,摇头。   真不是,我也很无辜。   夏妈妈满意,这还差不多。她问:“去哪?”   夏洲茫然:“什么去哪?”   夏妈妈说:“当然是问你们去哪结婚?”   白泽渊看夏妈妈问:“您想去哪?”   夏洲看白泽渊,我俩结婚你问我妈做什么,白泽渊一脸“你自己看”的表情。   夏妈妈说等等,然后拿出了好几本的杂志来。都是介绍风土人情的旅行杂志。夏妈妈把自己理想的国家都给他们圈了出来,一共有十几个。从中国到外国,满满的都是。   夏妈妈看夏洲,快夸奖一下,准备工作作的多充分。   夏洲:……   白泽渊推了他一下,夏洲昧着良心说:“妈你真棒。”   夏妈妈嘴角上扬,非常高兴。   所以一个晚上,他们就会夏妈妈缠着选去结婚的地方,最终两人定了荷兰。   结婚合法,风景合适。   夏妈妈问白泽渊:“打算什么时候去呀?”   您一个晚上这么热情,白泽渊还看到了放在房间内的行礼箱。您这是随时准备着吗?   白泽渊很上道的说:“明天。”   夏洲震惊:“啥?嘶——”,夏洲看夏妈妈,你掐我干嘛。   夏妈妈,眯着眼看他。   夏洲说:“好。”   什么威武不能屈的,谁叫自己只有一个妈。富贵不能淫的,谁叫老板是白总,那就这样吧!   其实也不是他妥协了,而是他看到小白的眼神。   那人也是很渴望的,那就满足一下他吧。   谁叫现在自己除了他就再也找不到一个把自己当成废人来宠的人呢。   而且有多少人想着白大当家,也省着点心。   你愿意,我愿意!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白泽渊伸手握住夏洲的手,脸上笑容依旧温柔。   夏洲回以微笑。   月光温柔,眼底如水。   夏妈妈不合时宜的插嘴:“那我们看看婚纱吧。”   目标是——夏洲!   夏洲:……   结婚就结婚,谁要穿婚纱,老妈你别闹了!   白泽渊在一边忍笑,夏洲跳脚,夏妈妈已经拿出手机刷婚纱,夏洲去抢,虽然,热闹了点!   但……一切都是美好的。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都没什么人看,所以结束的就有些匆匆了。现在主更《每个世界都有一个渣》快穿文,要是有宝宝喜欢看的,记得去看哦,当然期盼收藏和留言,么么哒!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你的用户名】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